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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倒茶喝那要你们来干什么”

周成荫气得怒骂那些人,我听得眉头直皱,半晌才轻轻说道:“跟他们没关系,我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肚子就突然难受起来。”

一边说着,我一边看向门口:“大夫来了吗”

裴元修也回头去看,周成荫立刻指着那些人骂道:“还不快去催”

不一会儿,大夫就被他们请来了。

那大夫大概以为就是循例的对孕妇做个检查,但一把脉,脸色就变了。

裴元修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那大夫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似得,又用力的扣住了我的脉门,神情凝重的诊了一会儿,旁边的周成荫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问道:“你说话啊”

那大夫抬起头来看着我,又回头看向裴元修他们:“夫人的脉象”

“到底如何”

“不太妙啊。”

“什么”

裴元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问道:“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大发雷霆,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只是不苟言笑,都会给人一种非常强大的压力,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有一个急切不已的周成荫,那大夫也有些紧张起来,像是生怕自己弄错了,又急忙回身摸住我的脉门诊断,裴元修问道:“她的脉象到底如何”

那个大夫一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夫人的脉象脉搏浮散,稍按即无,似是似是”

“似是什么”

“似是散脉。”

“散脉”

他的眉头又是一皱:“散脉如何”

大夫怯生生的说道:“散脉,产妇得之,则是即将分娩。但是,像夫人现在这样,不过怀胎月余,根本未至产期,出现散脉,怕是怕是即将坠胎之征啊”

正文1721第1721章那她就算是惹对人了

即将坠胎之征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裴元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

他立刻说道:“你昨天不是还说,她的脉象平稳,胎儿没有问题吗”

“这,小人也不知道,昨日给夫人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的确是平稳无误,胎儿也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她的脉象,也的确是散脉的”

“你这个混账”

他的话没说完,站在后面的周成荫已经上前一步,指着他怒骂道:“夫人怀着身孕,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会诊断错误,你这个庸医”

他一边说,一边指挥左右:“给我把这个庸医拖下去,乱刀砍死”

那个大夫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饶命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他连连磕头,额头在床边的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但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几个侍从立刻上前来要拖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就在这时,我睁开眼睛,轻轻的说了一声:“等一下”

“轻盈”

裴元修急忙走过来抓着我的手:“你怎么样”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大夫,他的额头已经磕得红肿起来,只怕就要破皮流血了,被那些人拖着两条胳膊的样子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我轻轻的说道:“杀了他,这里还能请到更好的大夫来吗”

裴元修眉头一蹙,立刻回头看向周成荫。

周成荫自己也愣住了。

我叹了口气。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州府既然是被他们攻占下来的,而且又是经历过那样的血战,之前官家用的人自然都是被他们赶尽杀绝了。这个大夫显然是他们周家自己用的人,周家在淮安也算是历经几代,是又有钱又有势,连派过来的丫鬟都年轻貌美,更不用说叫来给我看诊的大夫,自然是他们用过的最好的人用的人,这个大夫如果杀了,现在内城外城都紧闭着,到哪里去找更好的大夫

我轻声说道:“我的身体出问题,又不是他造成的,杀他有什么用。”

“”

“这孩子还没出生,别为了他就杀人。给孩子积点福吧。”

“”

裴元修听到我的话,又沉默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道:“她现在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

那大夫一听我在求情,又听见裴元修这样问他,急忙挣脱两边的人,跪着说道:“夫人的脉象虽然是散脉,但还没有即刻小产,应该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你立刻去想办法。该如何给她施诊,该如何给她用药,多找几个大夫来商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保住她,保住这一胎,我饶你不死”

那大夫听他这么一说,就像是得到皇恩大赦一般,急忙跪下去连连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多谢夫人”

周成荫皱着眉头:“还不快去”

那人站起身来,被几个侍卫带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裴元修抓着我的手,也不回头:“你们都出去”

剩下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无声的退了出去。

就在周成荫最后一个走出去,正要伸手拉上门的时候,裴元修又说道:“府里负责饭食的人,你都去查一下,今天轻盈用过的饭菜,喝过的茶水,都要查清楚”

周成荫一听,急忙道:“是”

其实这个时候,早上吃过的东西,喝过的水都已经消化了,剩下的饭菜也不可能摆在厨房里让人去查,他显然是气愤过度,周成荫也不敢说什么,我轻轻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就是为难人了。”

他皱眉看着我。

我说道:“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叨扰了人家,怎么好再这样翻天覆地的去查。查一下饭食和茶水就好,别弄得人心惶惶的。别人经不起,孩子更经不起。”

我这么一说,他的气息也平了下来。

于是,他对周成荫说道:“就照这么办。”

周成荫松了口气似得,急忙答应着:“是。”

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说了这些话,人也有些无力了,靠在床头微微的喘着气。

一块柔软的丝帕轻轻的贴到我的额头上,给我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