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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表情更复杂了。

对于外面那些人打的眉毛关系,裴元修都毫不在意,连韩若诗走进来他也没有看一眼,直到这个时候那大夫轻轻的将手挪开,又对我说:“劳烦夫人且一露金面。”

我听见了韩若诗鼻息微微沉重的声音。

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抬了一下头。

那大夫看了我一眼,立刻点点头,我便又低下头去,裴元修急忙问道:“她如何”

大夫起身对他说道:“从夫人的脉象来看,胎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路途劳累,于孕妇来说还是有些影响,夫人这几日要多加静养,万不要再有劳累,或者受什么刺激了。”

裴元修一听,立刻长舒了口气。

我说道:“多谢。”

那大夫急忙说不敢,又下去开了几帖药给我,便离开了。

裴元修立刻让人下去给我煎药,等喝完了药之后,还守了我一会儿,倒是韩若诗有些看不下去似得,轻轻的说道:“夫君,淮安府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夫君呢。”

裴元修这才起身走到门口,帘子一放下来,就只能勉强看到他们晃动的身影,我靠坐在床头,听见外面的人纷纷关切的询问我的病情,裴元修只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然后说:“今天扫了各位的兴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酒宴到此为止。

周围的人急忙陪笑着说“哪里”,周成荫说道:“都是在下考虑不周,应该先让公子和夫人们休息一番,再开宴才是。既然天色已晚,那公子就和夫人先休息罢。我等退下了。”

说完,他们正要转身离开,站在门口的韩若诗忍不住开口了:“哎,等一下。”

周成荫又停了下来。

韩若诗微微蹙眉,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又看向了周成荫,要说不说的样子显得尴尬极了,周成荫眼中灵光一闪,这才明白过来。

裴元修的先遣部队来的时候,一定是将一些事先做了交代的,比如他这一次行军带着自己的夫人,也带了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在身边,而周成荫他们安排房间,自然是将他们两夫妻安排在这个华美的房间里,至于我,一定是另有安顿。

可刚刚情急之下,又是裴元修牵着我走路,服侍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带着我们到他的房间里来了。

现在,我已经躺上床了,那韩若诗又该如何自处呢

也难怪她开不了口,实在太难开口了。

幸好周成荫也是个明白人,眼睛里在油锅里炼过的,立刻说道:“对了夫人,在下还特地在东厢为夫人准备了一座庭院,那里风景最好,离这儿又近,最是惬意了。”

韩若诗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发沉。

裴元修在旁边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问题,但他回头看了一眼,我靠坐在床头已经闭上了眼睛,便只能轻声对韩若诗道:“若诗,轻盈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吵醒她了。”

“”

外面吹进来了一阵很凉的风。

但立刻,就听见韩若诗微笑的声音,柔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颜小姐原本这些天也累乏了,自然不好再吵醒她。那,我就先过去了。”

这话,既是说给周成荫听的屋子里的不是夫人,不过是“颜小姐”,也是说给裴元修听的,毕竟还是一对夫妻,做都要做给淮安的人看。

裴元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韩若诗这才又回头看了屋子里的我一眼即使隔着层层帷幔,我也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森冷,然后她温柔的道:“是。”

说完便离开了。

周成荫也告辞离开之后,裴元修又反身走了回来,走到床边看见我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醒了我:“轻盈”

“嗯”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柔声道:“先别睡,我看到你刚刚也没吃什么东西,我让厨房的人再给你做点热汤,你喝了之后,再洗个澡然后睡觉。”

我做出倦怠不已的样子,可他却坚持这么做了,我也只能听从,等到一切都按照他的安排弄完了之后,他才吹熄了蜡烛,守在我的床边,直到我呼吸平顺,不再有任何不妥的时候,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个时候,我才睁开眼睛。

看着窗户外,屋檐下灯笼散发出来的光,只是很微弱的透过了窗纸,却照亮了我的眼睛。

虽然白天一直在赶路,但因为窝在那个小小的马车里,除了睡觉什么都不能,所以我的精神反而很好,这个时候是真的睡不着,只在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般不停的闪过在淮安看到的一幕幕。

来刺杀的百姓周成荫淮安府衙外的兵丁

然后,我慢慢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时,窗外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正文1720第1720章夫人的脉象,不太妙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从床上蹦起来了,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花竹的一声呼喝:“什么人”

那个人影一闪,不见了。

我又是一怔,眨眨眼看着窗户上,就像是演了一场皮影戏似得。

什么人

紧接着,花竹跑了过来,窗户上映出了她纤细的身影,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披着衣裳走过去打开门,花竹立刻就迎上来:“颜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出什么事了”

“刚刚这里有人”

“哦”

“颜小姐没看到”

我抓紧了胸前的衣裳摇了摇头:“我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哦”

花竹大概觉得有点遗憾,自己没能立刻过来抓住那个可疑的身影,微微的撅起了嘴,我轻声说道:“花竹姑娘,是不是你看错了啊”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几分委屈:“怎么会”

我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好,只是淮安府毕竟不是金陵府,跟之前是不一样的。况且你看淮安的人对咱们这一次来这么看重,连内外城都宵禁了,又有那么多人巡逻把守,怎么可能还有闲杂人等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呢”

“”

她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听我这么一说,倒也没有立刻反驳。

我说道:“也许是你把那些巡逻的人看错了,也不一定”

“”

“总之,你也不要太紧张了。咱们走了那么久才到这里,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