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嗵”
被杀的哨兵喉管被刺穿,嘴里都是鲜血,说不出话,只是捂着脖子在挣扎,然后摔倒在地。
九名武士随即对着营门泼上沥青,然后点火,看到营门烧起来的武田正信立刻让人点起火把,然后抛射火箭。
很快军营内就开始变得混乱,到处都是喧嚣,在营门轰然倒塌的时候,武田正信看到一群惊慌失措的农兵。
武田正信很兴奋,让人拿着火把就开始冲锋,然后一路杀进中营纵火,接着又杀入后营点火。
跑到后营时,正好看见一个铠甲豪华的武将,在一堆武士的保护下撤退,武田正信二话不说就一个冲过去。
江马时盛只看到一个巨人般浑身是血的鬼面将军狂奔而来,他吓得大喊:“快拦住他拦住他”
江马家的武士和家臣纷纷围堵武田正信,可惜江马时盛只看到武田正信一刀劈死一个,或者武田正信刀枪不入,江马时盛胆战心惊,什么都不顾了,吓得鬼叫,骑着马狂奔跑了,江马家的武士和家臣也纷纷溃逃。
北飞騨联军被这一袭击哪还敢待在锅山城下,慌忙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广濑家的山城,营寨都没来得及收拾。经过一点算,足轻损失数十人,农兵直接少了三分之一,如今兵力只有八百多人了。
江马时盛昨晚被吓坏了,就说道:“武田正信太过卑鄙,没有武士精神,吾现在派人去找信玄公商议,失陪”
其实大家都知道江马时盛是被吓破了胆子,昨晚旁边也有人看到了武田正信这个巨人般的鬼面武将,就是没看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
之后神冈家等人等了自己一些散兵游勇也向广濑宏一辞行。
广濑宏一就坐蜡了,他现在就在武田正信地盘的脸上,这次没打赢,还被杀破了胆,广濑家灭亡在即,他一狠心就对家臣说道:“广濑家已是危亡关头,高田,本家要靠你了,带上兰姬,送上百贯,广濑家愿意臣服武田家”
高田毅右跪伏道:“哈请主公放心,在下愿意用性命去完成此事”
倒霉的不只广濑家啊,高山家的侦番告诉高山下记,联军主力在锅山城溃散了这就是晴天霹雳啊
上千人都完蛋了,那我高山家三百人打个什么玩意,现在得考虑怎么对付武田正信的攻伐了。他还是想不通,怎么就撤军了,不是还有八百多人嘛
锅山城的下午,一队广濑家的使臣到了锅山城,刚刚睡醒的武田正信一边吃饭一边接见了他们。
武田正信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中年男人跪伏道:“在下广濑家家臣高田毅右,奉主公之命,愿将兰姬献与武田大人作为侍妾。”
武田正信差点喷出嘴里的饭,他喝了一口水:“三四岁的孩子,是吾照顾她,还是她照顾吾”
高田毅右说道:“嗨咿,兰姬确实很小,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广濑家也有已经出嫁,不过年方二八的妙人。或者广濑家家臣的适龄女儿都可,为兰姬的陪嫁。”
武田正信盯着高田毅右:“你以为广濑家还可以阻挡本家的兵锋昨夜尔等丢盔弃甲,现在连个侦番都不敢派过来,广濑家不过是吾囊中之物”
“哈”高田毅右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反驳,而是很恭敬的说道,“大人,广濑家可为大人的先锋”
武田正信冷笑一声:“高田毅右,你别跟着广濑家了,他没有未来,不如跟吾吧”
“多谢大人厚爱不过大人收下广濑家,在下亦是在大人手下做事。”
武田正信没有耐心:“广濑家死定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田毅右抬起头来,看着武田正信:“那真是遗憾,在下不能完成本家任务,那只能以死谢罪”
“蹭”
高田毅右突然弹起,跳向武田正信
第十八章一切都是发泄情绪
高田毅右跳到了餐桌前,抓起了桌子上的银筷子,一只手扯住了了武田正信的袖子,他看到了武田正信愤怒,惊慌,还有不可思议的表情。
武田正信还真没有想到高田毅右一言不合就搞刺杀,弄得自己跟秦始皇一样,他是荆轲。于是武田正信迅速一只手抓住刺来的手臂,一拳猛击高田毅右的鼻梁。
高田毅右惨叫一声,鼻血飙出,糊了武田正信一眼,武田正信两眼都是血迹,看不见人,也不敢把高田毅右留在手里,顺手就推了出去。
门外的旗本武士此刻冲了进来,他们看到了武田正信双眼血迹,脸上胸口都有,纷纷拔刀,乱刀砍死高田毅右,就连小
武田正信擦掉血迹看见眼前的尸体,心中受到了刺激,他胸口慢慢起伏,气喘如牛:“混蛋啊啊出兵,全杀掉啊”
他连连呐喊,一脚又把脚下的桌子踢翻,碗碟洒落在地,汤汁分散四处,武士们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武田正信弯着腰,扶着膝盖,口音嘶哑,在武士们听来觉得身陷地狱:“可恨广濑宏一让我的双手沾上幼小的血可恨之人给我抓来,刨开他”
武士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来人,进去打扫”
“侍女呢动作快些殿下身上脏了”
门外脚步纷纷,很快,两人尸体被带了出去,安静下来的武田正信好似木偶一般,可是那血红色的眼神看起来让人心悸。
起居室正在被打扫,需要清扫血迹,撒上花香祛除血腥味,侍女们则是准备热水亲手将武田正信每一寸都清洗干净。
泡过热水澡的武田正信总算恢复过来,他一个人哭了,从七月间到现在,原本就有巨大的压力,总觉得手下人会背叛而形成高压手段,自己却因为睡不好神经衰弱,容易暴怒,有时还得上阵发泄。
今天他没有着甲,生死一秒间,靠着自身的强大,殴打小矮子,要是他矮小瘦弱,今天就死了。
武田正信穿戴好甲胄,背上鳄鱼皮背包,走出居城就看到军队已经集结,手下的旗本武士不顾地上的脏冷跪伏道:“主公,足轻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