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在天旱遇甘霖,就在女子们焦急不已的时候,洛都小报又是爆出了一则消息:阿玛尼服饰店将于本月二十日正式开业,到时候还会举行服装走秀会,向着所有人展示这种新设计的旗袍,欢迎大家到时光临。
消息传出,洛阳城内又是一片热烈的议论,不少人都是对新开业的阿玛尼服饰店心存期盼了。
“漂亮真是漂亮”此刻在北市坊墙正对面的一座酒肆上,一位锦衣公子远远的望着面前的一切,待看到酣处,不由发出了敬佩的赞叹声。
锦衣公子旁边,站得是为门下省左拾遗司马唐,一身白衣的他倍显玉树凌风。
此刻司马唐正面容惊诧的望着坊墙上所绘的美丽女子,露出了不能置信之色。
这时候,锦衣公子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司马唐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言道:“司马公子,你可有觉得画中女子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呢”
司马唐恍然回过神来,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勉力笑道:“人有相似,形有相同,孤驸马疑心太重了点吧。”
这位锦衣公子正是长公主驸马孤诚。
这位孤诚驸马出身贵胄,家事显赫,却因生性散漫,加之才能平平,故而一直未能在朝中任职。
如此一来,孤驸马倒也乐得清闲,整日斗鸡走狗,打猎游玩不亦乐乎,最近又听闻陈宁陌亲来北市坊门作画一事,故而每日都会前来这里观看。
待到今日陈宁陌终于将墙画作完,孤城在惊讶画中女子美貌的同时,突然对画中人有着几分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似乎正是眼前这位好友的小妹,因而才出言笑问。
听到司马唐苍白无力的解释,孤城笑道:“画中女子容颜绝色,世所罕见,岂能是人有相似,形有相同依照在下看来,此女虽则蒙着面纱,但也大致看得出乃是司马兄之妹司马小姐,不知司马兄以为然否”
司马唐心知此事瞒不过孤城这个鬼灵精,不禁叹息言道:“此女的确非常神似小妹,听闻最近小妹与崔文卿走得很近,只怕此事与崔文卿也脱不了干系”
孤城一收折扇,面露微笑的言道:“这个崔文卿当真是一个妙人,不仅能够娶折昭这样的女子为妻,还能让陈学士亲自出面为他作画,且让司马小姐同意让她的肖像展露于世,的确也太过厉害了。”
听罢孤城的评价,司马唐脸上神色变幻了数下,不得不承认道:“孤兄所得不错,崔文卿的确有很多值得称道之处,原先我以为他前往国子监,必定会受到打压,谁知他不仅救出了被明教歹人所挟持的太学生,更创立了学生会,成为国子监风云人物,最近他与丝绸商会的争斗也闹得是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原先我还以为他输定了,没想到他却利用小报蛊惑百姓,左右舆论,使得强大如蔡氏,也不得不委曲求全,含恨退让,此人作所作为实乃天马行空,智计百出,在下所认识的这么多人当中,实在没有人能够与之一教长短。”说完之后,不仅轻轻一叹。
孤城知道昔日文采如司马唐,也败在了崔文卿的手上,一时之间不禁有些默然。
司马唐却不纠结于此,平心而言道:“总之一点,此人实在不可小觑。”
孤城认同的点点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这个崔文卿越来越有兴趣了。”
司马唐笑道:“原来如此,崔文卿与薇薇关系要好,要不我请薇薇替你二人中介认识一番如何”
孤城摇手笑道:“中介就不必了,其实说起来,本驸马与崔文卿已经有所交集了。”
“哦”司马唐闻言大感意外,露出了好奇之色。
孤城却是轻轻的摇动着手中的折扇,微笑不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崔文卿在北市宾满楼设宴,为今日刚抵达洛阳城的吴采尔诸女,以及阿玛尼服饰店的裁缝们接风。
除了上述等人之外,苏轼、司马薇、高能、白真真、赵雅仪也在受邀之列,满当当的坐了五张八仙桌。
崔文卿历来善饮,加之吴采尔等女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自然而然喝了不少。
而苏轼的酒量亦是不差,在诸女殷情的劝酒声中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吞饮不止,没多久就有些醺醺然了。
待到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话题也渐渐转到了正式上面。
第四九一章品牌效应
今日吴采尔等女以及阿玛尼服饰店的裁缝都是亲自前来北市观看了那幅壁画,全都对画中女子以及女子所穿的旗袍是惊为天人。
特别是吴采尔,本就是爱美女子,更是对旗袍充满了止不住的期盼,真希望自己也能够如司马薇这般,穿上旗袍展现在众人之前。
崔文卿微笑着压了压手,示意已是展开热烈讨论的维密宝贝稍安勿躁,这才开口解释道:“诸位姑娘,离阿玛尼分店正式开业还有十天的时间,我会令裁缝们为你们裁量出合适的旗袍,待到开业之时,再请你们穿上旗袍进行走秀表演,以壮我阿玛尼服饰店之声势。”
一听崔文卿如此安排,维密宝贝们全都兴奋连连的点点头,止不住欢呼雀跃了。
见状,白真真却是嘟了嘟小嘴,言道:“崔大哥,你可别忘了也答应过要为我和雅仪姐姐裁剪旗袍,我们可是一直等着哩。”
崔文卿笑着点头道:“在下所作的承诺,自然不敢相忘,这样,常文,你也为白真真与赵雅仪裁剪合适旗袍,以谢两位姑娘相助之恩。”
常文颔首笑道:“只要姑爷开口了,在下自当从命,明日还请两位姑娘光临敝店,在下会吩咐裁缝为两位量体裁衣。”
闻言,白真真和赵雅仪自是点头叫好,均是满意的笑开了。
苏轼虽则乃为局外人,但还是很敏锐的提出了一些问题,言道:“文卿兄,请恕我直言,你所发明的这种旗袍虽则为极其新颖之衣,然有一点尤为可虑,那就是极易被人仿冒制造,相信要不了几天,以丝绸商会为回首的绸缎庄,就能仿制出旗袍来,到时候你的阿玛尼服饰店自然是生意大减,面对如此情况,不知你该当如何是好”
苏轼这个问题,也是在场不少人心内的疑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崔文卿,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望着面前众人,崔文卿却是淡淡一笑,指着桌上的剑南烧春问道:“大家可知此酒售价几何”
苏轼也算是宾满楼的熟客了,自然对这些如数家珍,回答道:“在下没记错的话,宾满楼内剑南烧春每斗应售十两白银。”
崔文卿点头笑问道:“若是在城内其他酒肆,不知此酒售价又是几何”
苏轼笑答道:“各处酒肆对于剑南烧春售价不一,有的高,有的低,就拿我家附近的酒肆来说,每斗剑南烧春只售白银三两,比起宾满楼来说,算是非常便宜了。”
崔文卿言道:“苏兄说得不错,但是为何明明都是一样的剑南烧春,在售价方面差别这么大呢”
崔文卿此话方落,司马薇已是回答道:“宾满楼乃是洛阳城内数百年的老店,富丽堂皇,装潢华丽,里面的食客非富即贵,故而售价要高了不少。”
崔文卿击掌笑言道:“薇薇的话说到点子上了,因为大家都觉得宾满楼高档奢侈非常不错,故而他这里的酒即便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