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得再贵,也是不乏酒客,因为客人们在这里所享受的是一种地位尊荣,这便延伸到一个特定的意思,那就是品牌效益。”
“品牌效益”几条嗓子同时惊讶发问。
“对,”崔文卿点点头,娓娓而谈道,“所谓品牌效益,你们可以将之理解为物品的知名度,比如说在同样的物品之下,购买者往往会购买自己较为熟悉信赖的物品,同时,这里面也有一种从众的心理,比如说,洛阳城的贵族仕女们都喜欢穿阿玛尼服饰店的旗袍,那么更多的人也会以此为本,购买旗袍优先所选择的,就是阿玛尼服饰店。”
说到这里,崔文卿顿了顿,言道:“也就是说,人们在购买旗袍的时候,首先所考虑的就是阿玛尼所生产的旗袍,而阿玛尼旗袍更是旗袍正宗,大师缝制,非非富即贵者不能穿着,这便是品牌所带来的效益。”
苏轼聪慧过人,率先明白了过来,恍然笑道:“文卿兄的意思,莫非是说阿玛尼服饰店的旗袍所卖的乃是品牌,而非旗袍本身”
崔文卿颔首道:“苏兄此言不错,在下目前有这么一句感悟,那就是一流的商铺作品牌,二流的商铺作产品。两者虽然都是货品,然而价值却有霄壤之别,就拿着宾满楼来说,它正是凭借洛阳城内最为古老酒肆名号赚钱,值钱的并非是它的美酒佳肴本身,而是它宾满楼这三个字。”
“故此,旗袍根本就不担心别家进行仿造,而且我也没有兴趣与那些仿冒商人打价格战亦或是打数量战,阿玛尼服饰店所求的,是走高端上层路线,所面对的客人主要也是贵胄人士,说不定我卖上一件旗袍所带来的利润,便能胜过其他店铺卖数十件旗袍所带来的利润,因为旗袍的主要价值便体现在阿玛尼服饰店这六个字上面。”
说完之后,崔文卿猛然饮干了杯中美酒,润了润喉头,环顾左右笑语言道:“这些话大家明白没有”
司马薇怔怔然半响,这才失笑言道:“文卿兄,你若当真前去认真经商的话,要不了几年保管会成为中原大商。”
“不错。”吴采尔颔首笑道,“姑爷经营之道虽然有别于世人,然而往往能够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否者当初阿玛尼服饰店也不可能击败鲍和贵,从而崛起于府州了。”
苏轼哈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文卿兄啊,你以这旗袍赚的银子再多,也比不上你在府州发行军债,那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闻言,崔文卿却是淡淡一笑。
实在话,他现在根本就不差钱,只要一封书信送到府州,负责河东银行的吕惠卿立马就会送来大把大把的银两给他用度。
之所以如此重视服饰店的发展,完全是想将阿玛尼服饰店送给脱离奴籍的荷叶,以便答谢她的救命之恩,如此一来,崔文卿才能心安理得。
故而,阿玛尼新店开业之事才在他心头尤为重要。
好在开业将至,而从目前展示旗袍推行的情况下看,销量理应无忧,说不定还会在大齐贵妇仕女之中掀起一股穿旗袍的热潮,想到这里,崔文卿不禁满是期盼了。
第四九二章丝绸商会的盘算
得知阿玛尼服饰店即将推出新式衣物的消息,丝绸商会东家蔡东来失手打翻了一个盏茶,愣怔当场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丝绸商会偃旗息鼓数天之后,原本处于懵懂状态的蔡东来已是渐渐回过味来。
前不久双方利用小报进行唇枪舌战的事情,看似他丝绸商会财大气粗,拉拢洛阳排名第一的河南小报取得了舆论上风,然实则却乘机让阿玛尼服饰店以及洛都小报知名度大升,竟成了人们相互议论的对象,彻底的火了起来。
特别是报刊后面的几次爆料,更使得崔文卿和折昭在民众中的人望大增,对他们些许不好的议论也是烟消云散。
明白此点,蔡东来才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是被崔文卿那个贼配军所骗,成为了他捧红自己以及阿玛尼服饰店的工具。
可笑他一直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取得了上风,还对堂兄出手阻拦生出了一份不满之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崔文卿所使的计策。
便在蔡东来气得鼻孔冒烟的时候,崔文卿却又联系上了市令署,将那道平日摆在那里根本无甚用处的坊墙借了过来,竟还请来陈宁陌异想天开的画了一幅壁画,在引开市人争相观看的同时,更借机展现出了一种名为旗袍的新式衣物,使得整个洛阳为之轰动。
如今阿玛尼服饰店开业在即,相信崔文卿也会利用他自己目前的知名度推广新式旗袍,也会借机力压丝绸商会一头。
而在阿玛尼服饰店张扬崛起的同时,丝绸商会垄断洛阳布料市场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还了,说不定还会有倾覆之危。
想到这里,蔡东来心内说不出的悲凉。
只可惜堂兄蔡道贵有言在先,否者他岂会这么窝囊,让崔文卿从容布局
便在他唏嘘感叹的时候,蔡傲天铁青着脸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张口便当头一问:“四叔,你可知道阿玛尼服饰店将要推出新式衣物之事”
“自是知道。”蔡东来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口中透着一丝深深的无奈。
见他似乎有些意志消沉,蔡傲天顿时就急了,言道,“四叔,这个崔文卿明摆着就是要对付咱们丝绸商会啊,你怎能在这里无动于衷”
蔡东来苦笑言道:“不这样又能如何,你爹可是要求我们忍耐,不要前去招惹崔文卿与阿玛尼服饰店,难懂我还能不听他的话么”
闻言,蔡傲天脸上青筋乱跳,显然正隐藏着极大的愤怒,过得半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语气幽幽的言道:“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蔡东来轻叹道:“刚才我已经令人比照墙画,将那种新式旗袍的模样大概画了出来,并交给杜小月参详,只愿杜小月能够看破其中奥妙,也为我们制作出一批新式旗袍来,免得被崔文卿抢去了风头。”
“此计甚妙”蔡傲天大喜击掌,想了想建言献策道:“四叔,常言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咱们也可以偷偷派人前去阿玛尼服饰店打听消息,并试试看能否延请几个阿玛尼服饰店的裁缝过来。”
蔡东来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二郎君,这件事情就请你去办一下如何”
“好”蔡傲天点点头,连忙疾步去了。
接下来数天,崔文卿除了呆在国子监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服饰店之内,临阵指挥。
如今,服饰店后面的一排青砖瓦房已是改造成了制衣所,从府州而来的八名裁缝均是在忙忙碌碌的裁剪维密宝贝走秀所需新衣,犹如陀螺飞转。
而十八名维密宝贝所需的旗袍图案均不太相同,且个人尺码也各不相同,故而所费时间也就多了许多。
这几日,司马薇也时常前来服饰店观看制衣。
并还针对旗袍提出了不少见解。
她的这些见解多为贵胄仕女们所欣赏的潮流风尚,可以说算得上是因地因时制宜,崔文卿也根据建议对旗袍设计进行了诸多改良,使得旗袍在不改变初样的同时,更能体现出当代潮流。
同时,常文也禀告过崔文卿,有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偷入服饰店进行打探的事情。
对此,崔文卿倒是毫不意外,毕竟自己这一方所闹的动静如此之大,如果丝绸商会再是毫无举动,那就非常奇怪了。
蔡东来想弄清楚旗袍,派人前来打探也是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