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喘气,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来得及。
可是,身上的重量令她几乎呼吸不了,“慕容琛,早乖乖晕过去不就好了,现在要我善后。”
她抬手奋力推了他肩膀,想撑起他身体,无奈都没什么效果。真是倒得不是时候!
最后,累出一身汗的她不想再折腾自己了,索性就这么躺着,反正还不至于压死她,不过明天估计不会好受。
伸手擦了擦脸上汗液,指尖刷过柔软红唇的时候,想起他晕倒前的那一刻,温热贴近她,然后从她唇上刷过。
“明天要给自己号脉了,真是病得不轻。”她的手像如闪电般离开嘴唇,然后重重拍了拍自己脑袋,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竟然有感觉!不可能有感觉的,也不该有感觉,一定是脑子被迷香熏久了。她无声郑重提醒自己。
她抬头望着一片昏暗,再看看倒在身上的他,特别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孤立无援,她讨厌这种感觉。
于是,她就看着屋顶,耳边听着风吹草动,眼睁睁等到天亮。
晨光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也吹不干她湿透的后背,以及乱糟糟的心情。这下,她真的成了别人眼中受宠的王妃了,可她没半分高兴。
她尝试挪了挪身体,骨头传来抗议的噼啪声,正在反对她的动作。
“喂,慕容琛,快醒醒。”她大声叫着,压根不担心吵醒他之后,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嗯……”身上的人皱眉哼了声,一点移动的意思都没有,实际早已醒过来,就是故意不睁开眼,惩罚她对他下药。
要他怜香惜玉,门都没有。他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虽然他已经压抑声音,但身体骗不了她,更何况他们贴着,任何举动都能感受到。这丫的,刚才明明蹬腿了!
“慕容琛,玩够没,再不起来,我就踹你下面!”她咬牙切齿说,腿还故意抬起,碰了碰他小腿示威。
他拧眉睁开眼,撑起上半身看着她,“你敢?”
“如果你想试试看,那就试试看。”她笑眯眯道,眼底满是凶狠,一副说到做到的表情。
“本王怎么摊上你这女人。”他气得牙痒痒的。
“后悔了?”她立刻换了一张表情,期待道:“是不是要休了我?那快,咱们现在就去写休书。”
“你很希望被休?”听到她这么说,他就笑不出来。
曾经的沈筠,天天缠在他身边,霸道无赖任性,现在她却盼不得他早日休了她?想让他弄不清楚为什么郁闷到死?天下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没有。”她几乎是立刻否认,佯装擦眼泪,很伤心说。
“你不是想欲擒故纵,而是想让本王厌恶放你走。”
“怎么可能,爷想多了。”糟了,她额头上凿着这些话吗?
他定睛看了她一会,撑起疲惫的身体,站在床边说:“沈筠,你做梦吧,我们赌局还在,赌不出个结果,休想让本王放走你。”
他扔下话,就朝门口走去,经过屏风的时候,抄起其中一间高领衣裙,丢到她身上,并警告:“想要命,今天就听话穿这件衣服,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本王。”
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沈筠呆呆坐在床上,思绪本来在他哪句不肯放她走上面,突然被衣裙从头罩了下来,还被他带着愤怒的声音警告。
她一把抓下那套衣裙,脸顿时啦了下去,想抗议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苦着一张脸,她盯着手里的衣裙,真想哭了。这天气,穿高领的,简直要命啊,一定会热死,可到底穿还是不穿呢?
不管了,先梳洗。决定的同时,双脚触到地面冰凉,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沐歌那张如沐春风的脸,好像被宠幸的人是她?
慕容琛回到书房梳洗,然后就坐在一堆公文前,可他没心思看,脑海里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对他用迷香……重点是,她怎么弄到的,这王府里有她的线人?
他揉了揉额角,真是太头疼了,这个家到底谁是敌谁是友?
忽然,敲门声响起。
他抬头,正想出声,门外的人就推门进了,舒展的眉又拧了起来。
“爷,妾身来跟你送吃的。”安晴未施薄粉,捧着早饭来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他冷声问。
“来伺候爷。”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佯装很忙,拿起桌上公文。
她放下托盘,绕过桌子,按住他翻动的手,“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待?”
“你真不知道?”他看着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