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沙本就是四面开阔的地界,水网交集,刘表如果真铁了心要治他,这种大本营根本无法固守。
逼上梁山了,怎么办?
干他!
林牧发了狠,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就不信手底下一帮能人荟萃,会搞不定一个小小的荆州!
他正色道:“玲绮,你先替我去趟邾县,协助文和先生扼守,同时顺带问问他的意思,传个信来。我先回下隽,与元直杀回去!”
“相公,你孤身一人,能吃得消吗?”
吕玲绮很是担忧,虽说林牧这几天勤加锻炼,但也仅仅是耐力体力加强罢了,离成为真正的战士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样独自长途奔波,是他从未有过的。
“正如娘子所言,若连这种事都解决不好,还谈何争霸天下?”林牧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吧,也正好让众人知道一下,我林牧的名声!”
没错,蛰伏了将近一年,是时候,亮一亮自己的獠牙,给天下英雄见识见识了!
魏延留在了鄂县,防止蕲春跟下雉的人突袭北上,和西陵的孙策合兵。
刚刚消停了一会儿的长沙,又陷入了紧绷的战时状态。
而始作俑者的蔡瑁,则是大马金刀地驻扎在临湘太守府内,听手下的人汇报各方动态。
他是一个月前听说林牧私自攻击江夏的消息的,当时便有了主意,酝酿了许久,联络了诸多荆州重臣,一齐给刘表施加压力,理由无非是,手底下有这么一个强力的太守,不听从指挥,很容易成为第二个张绣。
要想遏止这股势头,必须在起初就将火苗浇灭。
所以,刘表迫不得已同意了出兵。
同时,蔡氏家族与其之间,也隐隐产生了裂痕。因为,刘表第一次发现,原来,看起来很是支持其统治的蔡氏,如果在自己的个人想法与其家族利益产生冲突时,会毫不犹豫选择牺牲掉他的个人想法。
“不过,那又如何?”蔡瑁自言自语,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就让林牧的人头,让荆州的这帮人看清楚,到底,这块地盘上,究竟,是谁说了算!”
他当然知道,林牧的手下逼退了让荆州军队很是头疼的江东军,甚至已经占领了江夏的好几个县。
但是,在蔡瑁看来,这不过是借了江东军久战疲劳的便宜,归根到底,还是之前荆州水师拖累他们的功劳,林牧手底下的真实战斗力,根本没那么厉害,这也是他亲征长沙的底气。
眼下,临湘大本营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北面的益阳和罗县也同样轻松入毂,或者说,本来就是荆州统治之地,谈不上遇到什么反抗。如果林牧胆敢南下,自己就能趁机坐实其叛徒的身份,揭露其狼子野心。
“子歌啊,叔父我,这也算是被你报仇,祭奠你的在天之灵了……”蔡瑁喃喃自语着,浑然没有注意到,天空已经阴云密布,随时都可能一个暴雷,下起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