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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感动的一颗心都要化了,记事以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滋味。

而听到她这声呼唤,甄封氏也感动的连连点头,握住她的手不放开。

平儿等人在一旁又感动的纷纷落泪,平儿对贾琮道:“琮儿,就成全了她们吧。若哪日她们觉得不便了,再放出去便是。”

贾琮闻言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劳姐姐费心了。”

平儿笑道:“本该是我做的,又值当什么”

贾琮又道:“今日是大喜之日,可惜我后日要下场,时间不多了,劳姐姐拿出些银子,做个东道。

一来算是给夫人接风洗尘,二来,也庆祝香菱寻到了她娘,苦尽甘来。”

平儿正要答应,一旁宝钗忽然笑道:“正巧前儿我哥哥才从外面收了三笼螃蟹来,都是极大的个儿。我妈和我两人如何吃的完今儿一早送了一笼往老太太处,还有两大笼,不如取来一笼,大家一起尝个鲜。香菱也做过我的丫头呢,只是我哥哥太不像,不值得托付,才送到了琮兄弟这里,果然过的愈发好了。

不过,到底委屈香菱了,今儿的东道就算我家赔情。”

香菱忙道:“姑娘姑娘和太太都待我极好,哪里禁当得起姑娘赔不是”

贾琮笑道:“起来说话吧。”

平儿忙将甄封氏扶起,宝钗则将香菱拉起,笑道:“你可别多想,就是寻个由头请你们一个东道罢。你也知道,我家里人少,好东西吃了也没嚼头。你们这人多,又热闹,所以就来这搭个伙,叨扰一回。”

香菱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还是犹豫道:“这得听平儿姐姐的”

平儿在一旁忙嗔道:“快别说了,真真是傻丫头,姑娘的东道,盼都盼不来”

贾琮笑道:“好,你们自己去布置吧,我不打扰你们的好光景,先回去读书了。”

众人闻言,忙纷纷起身相送。

鼓楼西大街,福贤酒楼。

二楼临窗包间内,一白胖少年一人坐于酒桌边,优哉游哉的就着酒菜,看着窗外热闹的风景。

此人便是宋岩夫人吴氏的侄孙,吴凡。

他虽聪明灵活,却不好读书,宋岩等人离京归乡后,再三告诫他不许在外惹事。

吴凡在家里待了数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跑出来透风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气儿,他终于觉得又活过来了。

正当他美滋滋的连吃带喝时,忽地,就见一贼眉鼠眼的男子推门进来。

吴凡见之眉头一皱,正要问何人,就听这个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份薄册子,神秘兮兮的问道:“公子,要秘卷吗这是从总裁官赵敏政家得来的,包你中举”

吴凡闻言,登时一怔

s:再读红楼,读到晴雯之死时,真心难过了会儿。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那么惨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速之客

“小师叔,小师叔”

过了午时,天上阴云散尽,烈日重出。

秋老虎肆虐下,长安都中竟再次酷热起来。

贾琮用过午饭后,正拿着一篇时文细细揣摩韵味,就听外面响起熟悉的呼唤声。

这道声音,当初在国子监时,隔三差五就会响起。

贾琮眉尖微微一扬,放下书卷,迎了出去。

“凡哥儿怎么来了”

贾琮站在月台上看着打庭院里走来的吴凡问道,又对引着他入门的媳妇点了点头。

因为薛宝钗要请东道,不仅墨竹院的丫头,连内宅里的贾家姊妹们和相熟的丫头们也一并请了来。

宝玉自然也要来,也就惊动了里面的贾母。

贾母得知此事后,对香菱母女的遭遇颇为感动,便叮嘱李纨专门给她们寻了个空置的院子,让她们去高乐。

难得放松半天,用过午饭,贾琮便将院子里娟儿、觅儿等一干小丫头子也全都打发了出去,这几月来她们也跟着辛苦坏了。

所以这会儿是前面媳妇来引客。

媳妇退去后,吴凡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量起周遭环境。

他早就听闻贾琮在贾府生活环境不妙,之前还被人凌虐过。

可眼下

论起来吴家也不算低门,虽谈不上世代望族,当初不过一小乡绅。

可现在其父在湘为布政使,做了几十年的官,亦是一省大员,家底殷实。

然而以这等出身带来的眼界,吴凡也不以为这座墨竹院有哪处是寒酸的

连过门砖上都雕着水磨云纹,墙角石刻和廊檐花雕更是美轮美奂,步步考究。

若这样的住处都算苛待,那他住的地方又算什么

穷腿子住的窝棚

见此,吴凡面上浮现出狐疑古怪之色

莫不是他这位小师叔,以前都是在卖凄惨人设

见他眼珠子乱转,面带疑色,贾琮如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没好气道:“这是我家老爷当年读书时的书房,暂时给我住的

问你话呢,先生临走前再三叮嘱,如今时局激荡,让你留在都中多读书少出门,还让我看着你。你父亲大人也特意给我书信一封,你”

吴凡闻言,不等贾琮说完就忙投降道:“停停停停”

等贾琮顿住后,哭丧着脸可怜兮兮道:“小师叔啊,我都将近四个月没出门了,还不能出来透口气再说,我寻你又不是来耍子来的,我是有重要信儿给你说。难道我不知你后天就要下场了要是没事我敢来扰你”

贾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见贾琮这幅模样,吴凡脸色一滞,反而不敢再演了,真怕扰了贾琮的心思,影响了后日的科考。

他巴巴的从怀里拿出一本小簿子,赔着小心道:“我今儿得了份秘卷,说是从顺天府乡试主考官赵敏政府里传出的考题”

话没说完,就见贾琮脸沉了下去。

吴凡忙赔笑道:“别恼别恼,我怎会被这种把戏哄了哪年秋闱礼闱前大街上不都是这种破本子漫天飞骗钱”

贾琮闻言,哼了声,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会这么蠢那你这是干吗这文簿怎么到你手里的”

吴凡哭丧着脸道:“我这不是实在憋的无趣吗子川这几个月真真闭门不出,一门心思的研制你那块金怀表,都快魔怔了。文则、子敬他们却成天泡在平康坊里”

贾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虽不喜,却也没法干预别人的生活。

尽管李子敬和曹文则是李儒、曹永的孙子,又都托付他照顾一二。

可照顾一二不是管教,他们遇难的时候可以拉把手,若是指指点点,怕李儒和曹永都未必高兴。

贾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