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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只是因为李进忠听了他的话,敢带着张璟进乾清宫,那就说明张璟带入宫里的那些箱子里,装得肯定是那十万两银子无疑。

想到他空手套白狼,靠着嘴皮子,凭白得了十万两银子,朱由校不高兴才怪了。

内帑里还有多少银子,朱由校心里也是有数的,随着这些年大明战事的不断增多,国库经用早就不够,不时都靠内帑拨银救济,可是内帑又不是造银子的机器,哪有那么多银子给外朝挥霍

而且,内帑银子都给外朝了,朱由校这个大明皇帝还怎么过日子大明皇室各项支出不要钱吗

从张璟那里索要来的十万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朱由校凭白得了这好处,自然是高兴不已。

“臣,遵旨”张璟回道,随后起身,至于朱由校说的不要拘礼,一家人之类的话,他才不会当真的。

张璟十分佩服那些真敢把这种话当真,并且愿意主动和皇帝交朋友,根本不守朝廷礼仪的人。

君臣大礼,永远都是朝廷法度,就算皇帝暂时不当真,但若是给那些言官知道的话,一个大不敬之罪弹劾你,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再说了,现在你和皇帝关系好,皇帝可以跟你说不必行礼,甚至忍受你的无礼,但若是日后皇帝对你有了差印象,和你关系淡了,到时候你看皇帝会不会把你不守礼的事情拿出来说道,甚至列为罪名和你清算。

张璟可不想做那种作死的事情,所以该怎么守礼,他就怎么守礼,绝对不逾越一分,这是封建社会的基本制度,就算那些敢上疏骂皇帝的文官,见了皇帝,他们也一样行礼,绝不逾制。

当然,朱由校说的话,张璟听了,明显也是感觉到他的高兴,只是张璟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殿首,朱由校看了眼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而后对李进忠道:“进忠,把殿内的太监宫女都带出去,你去外面守着,没朕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李进忠行礼应道。

他明白朱由校应该是有话和张璟单独说,毕竟这事关于那十万两银子,而殿内谁知道被安插了多少耳目,所以李进忠不敢怠慢,连忙把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赶了出去,自己守在殿门口,严阵以待。

183、薛侯爷很守信用

待殿内太监宫女都出了殿,朱由校这才对张璟急切问道:“那十万两银子,运进宫了吗”

闻言,张璟这才明白朱由校为什么那么欣喜,想到李进忠在宫门也问过他这事情,看来是二人之间,早有什么默契,让朱由校早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回禀陛下,那十万两银子,臣已经运进宫了,现下应该被李公公派人运进内库里,封存了。”张璟行礼回道。

“都是现银吧那薛钲没和你玩什么花样吧用古玩字画这些东西搪塞,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真不如金银实在。”朱由校又急切问道。

那急切的样子,给张璟看了,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执掌天下的皇帝,完全就像一个讨价还价的市侩之人,让人看了,端是觉得可笑。

“陛下,给的都是现银,薛侯爷做人还是很守信用的。”毕竟是收了薛钲兑现的财货,张璟也不想说人家坏话,应付道。

虽然薛钲给的不都是银子,但张璟可不像朱由校这样,要求这么高,不要古玩字画什么的。

这些古玩字画,或许皇宫里多得很,朱由校见得这类的御用之物太多了,而他却现银,所以不在乎古玩字画,只要银子,但张璟不同。

张璟可清楚得很,这些东西,日后可都有巨大的升值空间的,而且,张璟可不像朱由校那么富有,宫里不缺这些东西,张璟就是把这些古玩字画装扮在府里,用来装逼,凸显他的逼格,其实也很不错。

听了张璟的话,朱由校点了点头道:“那倒不错,看来薛家还是有不少底子的,历经那么多波折,还这么有钱。早知道,你当时就应该和薛家多要些钱,这样朕也能分不少。”

“”听了这话,张璟无语,朱由校这话,可真不是皇帝会说的话。

“咳咳”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朱由校假意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两声,而后解释道:“刚才是朕为你考虑的,你刚刚入朝出仕,各个地方都需要用钱,有这样的富户给你送钱,当然该多要一些才是。”

不过,朱由校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解释了,张璟心里能不明白,还不是朱由校想和自己一起宰薛钲这土豪狗大户吗

想想也是,薛家就是再因为内耗争权夺利没落,那也是靖难勋臣的首功家族,没有现银,田产地契,古玩字画这些不动产,可都有不少,也怪不得朱由校为张璟可惜,感觉他当初要钱,要得少了。

当然,张璟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可不想表露,而且薛钲这么守信用,他也不想和这个勋贵大佬为敌,所以张璟还是为薛家说了好话。

“薛侯爷家有没有钱,这个臣不知道,不过臣倒是听说,薛侯爷好像变卖了不少田产地契,大概这钱是从这些地方出的,不得不说,薛侯爷真是个守信用的人”张璟说道。

“活该让他家那个逆子这么猖狂,连你都敢惹不过要不是你遇上这事,朕还不知道这帮功勋臣子的家族子弟,已经都烂成这样,这般不堪了”闻张璟之言,不知为何,朱由校突然破口大骂道。

张璟没想到朱由校会这么激动,连忙低头,想了想便又为薛钲说话道:“大概都是年轻权贵子弟的心性,等大了后,心性收了,想来薛小侯爷便不会这样了。”

“哼也就是你心好,真是和皇后一样的性子,薛家人那么得罪你,还替他们说话。”朱由校闻言,冷哼一声道。

“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薛小侯爷这般狂妄,虽然有薛侯爷管教不严之过,但并非全因。自古这些不事生产的勋贵子弟,基本再如何管教,也都那样,只有到了年纪大,见得世面,经历得多了,才会收敛。”张璟尽量控制语言不触怒朱由校道。

当然,张璟瞧得出来,朱由校刚才提起张嫣时,心情是很好的,不像是因为当着他的面前,故意作假给他看的。

看来,朱由校和张嫣这小夫妻两个,新婚以后,感情确实是不错的。

一瞬间,张璟突然想到了客巴巴,拳头不由暗中捏紧了。

想到朱由校历史上对客巴巴那种比对妻子还纵容的行为,张璟就决定等军器局里的事情处理完,他就去催茅元仪那边赶快解决客巴巴,绝对不能让这女人再如真实历史上一样,压着张璟这个正经大明皇后,朱由校正妻,在大明前朝后宫里作威作福了。

听了张璟的话,朱由校想想也对,薛濂这样的勋贵子弟,他见得听得多了,甚至于现在大明中上层人家的富贵子弟,多数不也都如此

只是,听到张璟说薛濂这些人年龄大了就好了的时候,朱由校却又怒道:“年纪大了,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的,都成了狐狸人精,知道朕不能动他们,遇到事情,在外朝那些文官面前,全不顶事,到了有利可图的时候,就都冒出来,捡便宜了。”

张璟听了这话,没敢多说什么,朱由校的话,说得意有所指,却又没头没尾,他也只能听懂一些,不敢多言,防止言多必失,说错什么。

朱由校显然也发现他说得多了,不该当张璟这个外戚面前说这些,连忙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