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这种虚头巴脑的废话少说”
我挥手再次打断他道。
“既然都动了刀兵,难道还想就凭几句误会之流的口舌之利,就像轻易消弭的了么”
“天下莫过有如此便宜之事了”
“还是让我们继续战场见分晓吧”
“自然并非如此”
他顿然有些着急起来叫喊到。
“盟会本持的消除误会和弭兵之心,愿出资十万缗,帛一万匹,另酒水五千坛”
“以酬贵军前来的劳顿与辛苦。”
“你当我是那些贪图蝇头小利,苟且的安的土蛮和番胡么,”
我很不耐烦的喝断他道。
“若是这样的话,就在没有什么好交涉的,”
“回去告诉你背后那些人”
“若是这次北盟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我就自己来拿这个交代好了”
满脸沮丧和失落之色的对方,退下去之后,
“你们怎么看”
我回头询问方才旁听的行军参谋组成员,其中有些人是专门负责察言观色,从细微处揣摩分析个人特点和真实反应的专业人士。
“这个使者明显有些所任非人了,“
“但是他自己似乎浑然不觉”
“疑有故意示弱之嫌”
“但是动机和立场,暂且还有些不明。”
“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
“下一步,还要继续想办法突破封锁,与内城的任氏余党,取得联系才是”
他们纷纷提出各种建议和想法到。
这时候,我有得到了新的通报,城西又有使者过来了,不过行事更加秘密的多,而且还是个女的。
我心想不见交给别人去处理好了,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难道对方想要玩女色之类的手段么。
不过,能够有效利用对方阵营中的分歧和矛盾,因势利导的进行分化瓦解的基本道理还是知道的。
年前事多,思路卡了,暂时只有这些
第1119章归远12
宽城东侧,隔着一个内城而远离淮军兵锋的柏台祠内,魏氏和单氏为首的联军首脑,迫不及待的追问交涉的结果。
“他要什么”
“北江以外的全部领有”
“北盟就此解散,而各藩分别纳入安东都护府管下”
“交出半数藩兵的统帅之权”
“于黄龙府重划城要而委派官吏”
“岂有此理”
“这万万不可能”
“这是要挖了我们的跟,断了我们的前程么”
最后,他们还是在迫在眉睫的威胁和争执,当中达成了新的决定。
“再派人去交涉”
“最多只能承认他占有的混同江以南”
“再加上对重立的安东都督府臣服和授官”
“重尊罗氏为宗藩,依旧旧例每年献纳一笔,在派出子弟为质”
“其他的就不可能再多了”
“不然,就算是拼着鱼死网破,也要拉着这些贼子与全城玉石俱焚好了”
然而,在这场同仇敌忾的会商一结束之后,回过头来表现最为激烈的参氏藩主,脸上激愤和慨然的表情,在自己的一众部署和亲信面前,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其实,这北盟散了也好”
“反正都已经名存实亡了”
“这次就算没有淮军来搅局”
“只怕任氏一亡,接下来又是一轮争相侵并和左右交攻了。”
“还不如用这个契机,换取一些条件和待遇好了”
“南方已经被淮镇给重整做了一处”
“只怕我们这里也难以独善其身,要有些因势而动的变化了”
“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呢借机改变这个局面呢”
“主公,这就不怕引火烧身么”
最后只有周昂提出了些许异议和疑问
“因此最大的关键,就是如何把淮军送走”
“而不是让他们在黄龙府扎下跟脚来”
江北,扬州境内,正是一片烟花三月的春光明媚,只可惜,昔日“烟花三月下扬州扬一益二”的繁花景致早以及不复所在了,只有满地疯长的蔓草栖栖,成片成片的从各种地方孳生出来,而让人几乎分不清楚田稼、村庄的界限和区别了。
只有沿着道路圈围起来的新据点,还有附近大片新开田亩中,挥舞农具汗发如雨耕作的身形,才让这个相当清寂的春天,多了那么些许人烟的味道。
简装轻从的刘延庆,也骑在马上巡视着自己的下辖,时不时和那些沿途经过的军民打着招呼,看着他们或是卑微而恭谦,或是热情有加的行礼着,不由心中生出一种错觉和感触来,这才是一方守臣该有的格局和气象啊。
不光是练兵杀敌的军略和勇武,还有治理经营的手段和筹谋;或者说他这段时间下来才真正明白,关于父帅所说过自己始终有所欠缺的地方,仅有大将之才而缺少帅臣之量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