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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让人想起那个流传甚广,关于后世中国的教科书其实是把自己的人民,当作人人如龙的未来统治阶级来培养;虽然因此也培养出了一些自称被洗脑、毒害的白眼狼和拿着外国基金会的钱,一遍遍高喊药丸的公知精英们。

毕竟,无论是号称自由灯塔的美帝或是白左横行的西欧列国,有那个敢打破反智主义和愚民教育的氛围,突破资本集团和政治精英的极少数人的隐性阶级固化,在全民普及的教科书里,公然宣称国家统治阶级工具的本质,军队是维护政权的暴力机器呢。

掌握了部分统治阶级本质和真相的人民群众,就很难在被轻易的蒙蔽和糊弄过去了,缺乏对帝王将相宿命论的畏心和对牛鬼蛇神传统糟粕的唾弃,本身对于容易怠政和保守固化的官僚阶层而言,也是一种潜在的制约和督促作用。

而在这一波利好的行情和风潮当中,自觉财政状况有所好转的广府朝廷,也再度放出风来;说是国朝中枢有意重建中外军体系和畿内序列,以殿前军、御营军和拱卫军三大序列并立。

然后优先从北伐军序当中,择检精锐健儿以充之,一切待遇从优;预计编成有所缩水的拱卫十军,每军六千军额以分驻畿内之要,逐步取代被裁撤的诸城防军和畿内团练;

而殿前军五部的建制不变,每部五千有余,但大部从原本驻防的首山宫和诸苑里撤出来,而分别掌管和驻守五城诸门之要;

至于新建御营军建制最大,撤销了中军而保留了左右前后的四军之制,每军足有正兵九千余,另编列辅卒两千;以分别与御龙直等殿内诸班驻守诸宫苑,及与御庭卫士宿卫幕府居城;出则并同殿前军亦为行驾伴从和别宫行在之守卫。

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御营诸军当中都建立了若干数量不等,专属的铳击营和炮队,这显然是来自北伐当中的经验教训。

此外的神机军,海兵队等部伍,届时亦有相应的调整和变迁。

比如余下神机军将裁汰那些过于笨重,或是大而不当的老式火器,开始着重于操炮和飞火雷的掌握运用;经过广府之乱后已经名存实亡的海兵队,则在重建之后彻底脱离与水师的从属和管辖关系。

这些步骤其中,就很有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沛公的意味了;要知道我赖以出道的老牌部队,就是以御营右军的番号听效于麾下,也是淮军主力当中的基本盘和精华所在。

这显然是裹挟以大势治下的一次铺垫和预热;如果朝廷一声令下,要我麾下这只御营左军兼我这位御营左统制,就此南下归建承当起拱卫畿内的光荣任务,那我究竟是去还是不去了呢,这显然是一个让人不好推脱的理由了。

另一个则是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由陆路进入安南道南路平叛而疾行猛进的朝廷讨伐军,随着天气转暖而开始在战马和士兵出现了,部分水土不服和痢症病倒的状况;因此,不得不在天南洲北面的南麓州驻停下来休整,一边请援补充人手和物资,一边从当地筹粮置药;结果倒是给了那些陆地上节节败退的叛军一方,新一轮的喘息之机。

而在鹤野城北面数十里外的,一处名为草河的乡社里,正在上演着另一幕的情景。

“快点上来”

藩兵火长刘黑基,站在一排被绑在木桩上的俘虏边上,对着那些正在排队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人群吆喝到。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怨”

“每人都要过上一刀才能算数”

“不然,就把你们自己给绑上去了”

他是如此威吓和恫吓着他们,然后将一把把匕首强行塞到对方的手上去。稍有迟疑和犹豫的人,就会被在旁监督的士卒拳打脚踢,再不然就给拖出去另行处置掉。

“这也是给你们洗心革面,从头做人的天大机缘,”

“不要不识好歹的耽误了机缘和性命”

这自然是一种最常见的投名状,让这些俘虏和青壮与昔日的统管者们,彻底割裂从属关系与过往的粗暴手段;但是这些被迫下手的人等,却未必有足够的勇气或是气力下手;于是,整个过程反而成为了那些被处刑的对象,一种求生不不能求死不得的可怕折磨。

因此在最多的时候,有个俘虏足足被捅了一百多刀之后,才彻底得以断气了。

刘黑基本是从征辽西的罗氏藩兵之一,对他而言这次能够被派出来,负责私下处置这些地方上的头面人物,兼作鼓动和裹挟地方百姓的任务;乃是他积累下资历而加入到淮军体系内的最好机会了。

按照他上头的私下交代,他在这种隐私勾当上做得越多越好,就越是容易得到来自淮军内部的赏识和认可,而对日后的前程大有裨益的。就算在安东这里坏了个人的名声,也可以派到其他地方去照样过的很好。

而对于另一位同样出身罗氏藩兵的年轻副手而言,则意味着某种新生活和前程的所在;特别是自从他见识过了淮镇治下的繁荣与安定之后,原本还在站在敌对阵营里而被改造过来俘虏出身的他,就很容易成为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的典范,变成了坚信只有淮军才能给辽地,带来安稳好日子的拥护者。

此外,还有一位负责监督他们具体行事的罗六葛,则是昔日罗氏的低级家臣之一,也是个苦大仇深而一心想要报仇的可怜人;因为作为罗氏低级下臣兼远支的族人,他原本还算是家有恒产且妻儿父母具在,而日子过的相当不错的一部分人。

但是自从征辽西被打散逃回来之后,见到的只有家宅田园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