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团,正在边感动流泪边祈祷着,这辈子在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白米饭了云云。
在短暂停留的期间,就地处决和清理掉一批中上层头目,作为对抵抗者杀鸡儆猴的榜样和范例,反正我不再需要姑息养奸的继续留用他们,来作为维持基层的统治力量;再把那些粮食拿出大半就地散发出去,赈济一下地方上那些饥肠辘辘的民众。
一方面是最近容易见效的收买人心手段,另一方面也是乘机宣扬他们的困苦,就是这些的上层人物仗着武力横征暴敛造成的结果,淮军乃是来拨乱反正的私货;以此在最短时间内,获得对照之下的人心背向结果。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后都将按照这个模版进行处理,确保尽快的将占领区给稳定下来而建立起最基本的额统治秩序;反正我的淮军素来军纪森严又待遇优厚,根本看不上抢劫这些底层民众所获得那点东西。反而在日常接触当中,用公平买卖之类的小恩小惠,更容易获得有限的好感和认同。
不过在战场之外,有些脏活和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得人来做的;于是当初召集的那批罗氏旧属和藩兵,就得以真正派上用场了;
毕竟,作为家破人亡的罗氏旧部,为了家国仇恨热血上脑,就此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自然也是理所当然而不以为异的事情了;
事后如果被揭出来,自然会进行相应的训斥和约束,然后找几个罪大恶极的俘虏,做替身砍了脑袋算是明典正刑的公开交代。
在这个过程当中,随军的参军杜士仪又搜括地方隐匿人口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另一种更好的办法和手段,就是用缴获的粮食来当成做成饭食,而当场请这些地方百姓饱餐上一顿,于是许多人一边吃饭一边掉眼泪,然后乘机被淮军安插进去的托给鼓动起来,当场数落和揭发那些自立首领们的种种罪行和劣迹。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绝少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事实上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很多残酷和悲剧的事情宗室层出不穷的;然后就是公开诛除首恶,而流放附从者到淮地的矿山盐场去赎罪的例行戏码。
然后就在一片发动起来痛打落水狗的声讨当中,变相得完成了人心认同上简单粗暴的易位。
但是就算有缴获的粮食和物资作为补充,但是打败敌人容易,要想妥善组织和安置这些新获地区的人口资源,就需要大量的粮食来作为维持局面的软性手段和辅助措施;毕竟人一肚子饿得发慌就不可能再安分下去,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了。
因此,按照随军幕僚班子的统计和预算,最终在当地获得下一次收成之前,日常粮食供应上的缺口大概有十七、八万石左右。大概等于淮镇风调雨顺之下,一年半到两年期的粮食积余;好在现在在后方畅通而保障稳定的情况下,还有其他地方的产出可以提供调剂和补充。
正所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安东南部的精华之地,在罗氏的治下有近百万的人口基数;经过这两年的离乱和动荡,大概有六七成的人口存留下来,不过大多数都处于逃亡或是被隐匿的状态,也是我如今要招揽和收纳的目标群体。
哪怕在罗氏统治最鼎盛的年代,以本家和分支领有的形式,大概分别直接控制了其中的五分之二;然后再以委派代官的形式控制另外五分之一,而最后剩下的五分之二,则以罗氏附庸的形式存在那些中小诸侯手中;
现如今,我想要吞并和消化的则是他们的大多数,得益于辽东持续的动乱和征战,彻底打乱了长期沿袭下来的旧有秩序和罗氏统治的传统惯性,让我重新收拾起来也更加事半功倍一些。
正所谓是相对武力的惩戒和威慑而言,足够的粮食也是一种有力的武器。一旦这些人口为了活下去的粮食,从散落藏匿的地方走出来接受编管和再生产自救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就在潜移默化当中,变成淮镇控制下新秩序的一份子了。
因此我现在比较欠缺的,反而是将来建立地方政权和统治秩序的官吏,以及大量基层的执行人员。
所以,目相对于高歌猛进的先头部队和两路偏师,我甚至有所针对性的放慢了进兵的节奏和脚步,以便配合后方跟进的辎重大队,进一步稳固已占领的地方和后路沿途。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立新5
虽然身在辽东之地,但是我还是能够在隔两三日后得到稍微延迟的南方消息。
比如,有来自新洲的一只船团抵达了广府,带来了新洲西岸十几家分藩和城邦的贡礼和觐见代表,整整好几船的生金和粗炼银,还有好些个奇珍异兽。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只满载宝货的船团抵达之后,总算是给国朝有些萎靡不振的市面和经济,很是打了一发强心针一般的振作起来;再加上这些来自新洲的代表们,各种大肆扫货和采买的行举,很是在广府五城十二区制造出一些短暂繁荣的景气来。
因此,朝中开始出现强烈的呼声,一方面提高这些远在外域的新洲诸侯,相应的待遇和规格;另一方面就是加大对新洲的官合贸易,以及贡赋的比例和种类云云。一时之间,来自新洲的宝货船团仿若就成了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的万灵药和救市方子了。
不过身处在后方的谜样生物对此的评价却是不高,称其是苟延残喘治下的强行续命;按照她的说法,在没法大量增加各种资源和民生物资产出的情况下,光是增加市面上流通的贵金属,无非是扬汤止沸讲问题拖延下去的权宜之计而已。
如果处置不好的话,这些短期内大量流入的贵金属,反而会成为某种触媒和诱因,导致后世类似前日不落帝国大板牙式的,劳民伤财穷尽国力在美洲开拓占地之后,拼命的搜括各种贵金属和香料资源,反而导致本土严重通货膨胀,越开拓和扩张越是财政困难,王室一次次债筑高台的破产结果。
因为按照谜样生物的计算模式,就算是新洲再怎么物产丰富,但是经过了跨洋的逾月航行之后,除了贵金属和少数奢侈品之类以外,任何大宗资源和产出的运输成本,也将变的高昂的令人难以承受;
一旦国朝将这种行为作为长期维续下去的定例,这就意味着市面上的产出并没有像样的增加,却是无形间增加了一波强有力和消费群和货币流通的投入,或早或晚都要出大问题和乱子的。
因此处于某种利弊上考虑,她建议我加大对铜钱等低端货币的兑换,而减少直接用淮铸金钱在南方进行的才买行为。
当然了在未来酝酿的危机和风险之中,未必也没有相应转机和变数;比如是我来主政财计的话,就会最大可能利用这个船团带来的利好消息,考上全军而全力打通南方被叛党截断的海路,乃至扭转西海道的局势,最终利用重新恢复输入的外域和远洲资源,将这些多出来的货币流通量给消化掉。
但是这需要足够的魄力。决心和手腕,而广府的那些门阀显宦勋贵们,会舍得把利益均沾的分给地位更低的大多数人么,至少我是严重不看好的也不抱信心了,当然了我也就更没有提醒和建议的义务;而是需要思考接下来如何在这波行情和风潮之中,和这个阶层中的其他人一样,将短期的利益收割到手。
回想起来,这要感谢九年义务教育中的政治课和思想品德教育,感谢马基邓论的课程输灌,本以为毫无用处用来糊弄自己和对付老师的辅助内容,现在却无意间成为了我们这些穿越者建立政权,某种意义上揭露本质直指核心的理论依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