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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多日前南逆的淮军投入战场之后,就在没有过捷报和好消息了”

“杨都管的所部已经退进成来了,而宿太尉的人马,却始终没有消息”

“城中的疫情才刚刚压下去,前日起东城之敌又发起攻战了”

“北郭的安喜门和延光门一带。已经往来厮杀成一片了””大内开始向外调集人马了“

“那正是更要我辈去力挽狂澜了”

张恭行语气沉重的道

“唯有戳力赴死,三生报国了。、”

“说的也是”

对方低声应承道,却在眼中闪过那么一丝怜悯和嘲讽的神情。

“祝君武运昌隆”

“且蒙你吉言好了”

听到这话,张恭行一般正经的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来。

然后片刻之后,这位京营都尉就与天子身边,负责管领清凉殿的中常侍,站在了一起交涉公务。

只是他们讨论的额话题,却是与公务毫无干系的。

“承庆楼和东华门,都已经换上了我的人”

“内杖库和驾部局也已经安插妥当了”

“剩下殿中这几十个内班,不管有多少时眼线和暗子,随时都可以解决掉”

“关键是不要惊扰或是吓到天子才是”

“现在最后的妨碍,是嘉宇门和西隔城的守军。””虽然已经被陆续调走了绝大多数,但是剩下的尚有两三百之数“

“你们有多少把握可以拿下来,不然就算发动之后,”

“在这大内之中也是无处可去的瓮中之鳖啊”

“此外,还得有足够的大事件,才能将大元帅府的关注,从这里彻底转开才是”

“这个且放心,相比近日之内很快就会有了”

第942章惊破15

细细如粉的雨丝停下的短暂间歇当中,南北走向的覆城渠最终流入汜水的最北端。

一只背着火铳的运输队,连同十几辆沾满污泥的大车,再也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当中,抵达了一处营地当中。

领头的部将汤怀,站在满是积水壕沟的踏板上对过了口令,又穿过几处残垣断壁间的暗哨,交割了关防之后;这才被引到到一处依靠一截墙角和几辆大车,而搭盖起来有着温暖炉火和干燥地面的营帐中。

里面正散发着翻滚的水汽和淡淡姜糖汤的味道,还有若干烘烤衣物和鞋袜的独特气息。

“大郎一路过来,可还好呼”

一个身影问候着迎了出来,却是他的族弟汤隆,也是随军负责修缮维护甲械的材官。

“雨水却是越来越大了”

披着胶皮雨衣的汤怀,跺着脚在靠板上刮去靴子上附泥,低声的抱怨道。

“几条沿河的地方,全部变成了水乡泽国”

“前沿战场上也是一片的泥泞不堪啊”

“无论是代步坐骑还是输送的骡马,都很容易陷进去”

“就连巡哨的时间和范围,也不免大受影响了”

“短期之内估摸是打不起来大战阵了”

“只是要提防冒雨前来的偷袭和渗透”

这一次出阵,汤怀终于在战场上与同年的郦琼相逢了,只是对方在前程和际遇上已经明显超过他一截了;

无论是面上的新旧伤痕,还是肩衔和领章上多出来,代表营副将的铜星和步军别将衔的花饰,都代表着某种出生入死的成就和代价。

所以,在汤怀心中也不免产生了某种隐隐较劲和竞争的心思。

但是对于沿着覆城渠分布,杳然与淮东军对阵相峙的几处敌垒而言,雨天则是某种安全和闲暇时间的保证。

虽然这时冷时热有湿答答的天气,让他们委实很不好过,并且让他们衣物和器具,都会长出令人浑身不适的霉斑来,但是也至少不用提心吊胆的防备和警戒,来自对方火器的攻打和骚

大雨也变相压缩了他们需要巡曳和出勤的频次,因此倒恨不得就这么长久下去才好。只是这种无所事事的闲暇和静谧,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

突然哨塔上的卫兵,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以及被拼命被敲成一片的示警金板声。

闻声而动的北军将士们纷纷抓着弓箭和盾牌,衣裳不整或是半袒露着身子,汇聚在一起又合流爬上高处的墙垒。

然而,他们见到的不是来袭的敌人或是其他什么的,而是一大片缓缓流淌而来的浑浊水面,当然了,说缓慢其实是一种距离和时间上的错觉,

因为这些滚涌的水流很快就在几个呼吸之间,淹过了最外围的壕沟和拒马,又带着某种潜隐的力量,重重的拍打在了栅墙和土垒之上,溅起老大一片的水花来,霎那间隐隐的震动和冲击,哪怕是站在最高处的人,也能感觉得到。

这时候,虽然有人觉得事情可能不妙,却是已经晚了。

摇晃和的震动声中,在浊流的冲刷之下,夯土的营垒出现了大片的坍塌和崩落,那些像是像是水浸过的蚂蚁一般,极力登高攀附在营房哨塔等建筑之上的兵卒,就这么手舞足蹈的厉声尖叫或是惨呼着,随着大片掉落、塌陷、倾倒的建筑,而消失在滚滚污浊的水流当中;

其中只有极少一部分,能够挣扎着重新浮出水面,然后随波逐流的被裹挟在诸多杂物之中冲出老远而去。

就连在地面的珊墙和拒马,也不由的随着波动的水流浮动起来,变成某种意义上连锁反应般的二次破坏和损伤的帮凶。

很快点点片片淡开来的血色,以及沉浮荡漾的尸体,开始出现在远去的水面上。

“因为连日大雨,覆城渠西岸决堤了”

我惊讶的问道。

“把敌军防线上的好几处据点和营地都淹了”

“千真万确,这是潜度过去的几处斥候,相继确认的结果”

浑身湿淋淋的捉生团主官,也是我老部下的燕九对我回复到。

“第四队的捉生将李铁牛,还额外带了几个活口回来呢”

“那我方这边的损失又当如何”

我紧接着对另一位负责当值的参军组长,杜士仪追问到

“暂时东岸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