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身在幕后搅扰风雨,让人抓住不尾巴也就算了;但是只要他们敢站到台面上来,那淮东也不介意给予全力打击到消灭的待遇。
比如正在新罗藩闹腾十分厉害的,明显受到博罗会支持的,所谓后百济复国运动,就是最好的靶子和目标。
这也是碍于外部投放力量的不足,而暂且采取的权宜之策,在东海到北海的地面上,同样有为数众多,愿意为钱卖命的义从组织和地方武装团体,
在足够的金钱驱使之下,也应该能够给博罗会造成相应的麻烦和困扰;最起码也可以牵制和分散对方相当部分的精力和关注。
这样在这些悬赏的搅扰和掩护下,我组织起来的对外情报力量,就可以更容易的抓到对方的破绽和线索
而在增援郓州的队列当中,
汤怀有些心情酬酢的背着沉重的装具,扛着硕长的火铳和普通兵卒一般的行走在队列之中。
当初前来见习的五百军官将校之中,如今还留在淮东的已经不足半数了;
最早走的是一些明显籍着这个机会,前来镀金混个资历的勋贵子弟,因此他们也是最初的期限一到,就走得最干脆的一批。
然后,才是那些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相继离开的见习将校军官们。
他们也许因为无法习惯淮东艰苦的条件与氛围,或是反感军中森严繁复的操条律令;或是自觉与原来的初衷和理念不合,或是与自己想象中的条件和环境偏差过大,而在第二个、第三个期限内就忍不住自请回归的;
另外还有一些人,则是在淮东经历的过程当中,自觉以及掌握了基本的要领和关键,而迫不及待缘着各自的门路和背景,用所学和领悟的东西另投前程而去了。
这批人也几乎占据了离开者之中的一大半,他们往往也因此成了国朝那些传统军序中,新设的火铳部队的主官。
还有的干脆就是肆意妄为犯了错误,而被执行军法或是灰溜溜的遣送回去。大概也有那么三四十号人。
也有少许运气实在不好,在战场上丢了性命自然是万事皆休;或是刀剑无眼因此落下了伤残,再也无法在军中继续服役下去了。
这时候,淮东方面却愿意给他们提供机会,比如一份相应的职位和安置的待遇,而不是回到后方接受闲投冷置的余生下去。
因此很多人选择了接受这个善意和结果,而成为了淮东后方的军备体系中,诸如守备团、建生军之属中下层将吏的一员。
但拒如此,经过了一番大浪淘沙式的自然选择之后包括这些伤残人士在内,继续留在淮东的见习将校们,只剩下勉强两百出头而已。
而中已经公开表明态度,或是真正定下意向,为淮东军中所招揽效力的,也不过堪堪一半多而已。而被格外看重的汤怀和郦琼,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和典范。
像郦琼已经是参加过多次战斗的正战军序中,营上第三指挥序列的备将,领从六品下的果毅都尉衔;而汤怀自己也做到了本直属资序的左虞侯军下,重装车营第二团正任部将,领从六品上的折冲都尉衔。
对于他们这些见习资历的将校来说,可都算是某种破格的高配和重用的前景。而且只要在前线
只是他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就不免有些隐隐的担忧和烦恼。他已经报告了足够多的东西了,
枢密院那里也应该,已经用不上自己如此卑微的小人物了吧,他只能如此的宽慰自己道。
这样就不用再继续在秘密的职责和使命,还有现实的认同与成就感之间煎熬和徘徊
两浙外海的翁山县,幕府执领一族在最北端的直属领地上。东海分社的负责人,也在大声的咆哮道。
“我不管他们什么理由”
“也不论有什么样的苦衷”
“国朝需要的军资,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及时给付出来”
第八百零三十五章云起5
“前进”
“前进
前军统制官兼河南别遣军副使王贵,意气风发的站在高台望车上,伴随着整然有序的大军徐然行进着,不断通过身边的旗色和鼓号,发出一道道最新的命令。
在他重重阵列的前方,是一被打散击溃的敌方军阵,以及在火光和烟霭后面,他们狼奔鼠突仓皇遁逃的身影。
按照五步一停的鼓点节拍,机械完成行进装填停驻射击的往复过程,严丝合缝的几乎看不到一丝差错和凌乱。
步步为营缓缓推进之下,密集的队形和呼啸的弹雨,就像是平地中滚卷而过的风雷,不停的在那些试图结阵抵抗的敌军各部当中,掀点殷红绽放和飞溅血雨碎肉;前扑后倒的频频削切和筛滤出百孔千疮的缺口来。
在不断夺取他们性命的同时,也削夺着为数不多的斗志和士气。一个五六排的横列长阵,几乎支持不过照面的两轮射击,就已经溃不成军的加入到那些败逃像两端的杂乱人流中去。
由于是整体调拨,因此他们还保留着淮东式样的旗号和袍服,因此,当面整体望来是更加动彝惊吓着那些隶属河南道的北朝兵将们。
也有成群结队的英勇骑兵,试图绕过火器排射的杀伤范围,而行那迂回绕后侧击之事;然后却在停下脚步,纵队变斜队的交替排射面前,遭到了迎头痛击和严重削弱,两翼将正在行进队列的大多数人,只是稍稍侧转了个身而已。
然后好容易鼓足余勇冲到了面前,又在对方迅速收缩而成,数层铳刺堆叠的中空方阵面前,狠狠撞的头破血流而彻底铩羽而归。
而在两翼侧后掩护和策应,却已然沦为看客和旁观者的数部友军,却是难掩某种惊讶和骇色了。
这就是“淮军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真相和“野战善守第一”的现实冲击了。
这种几乎将远程的杀伤手段,发挥到极致的兵器和战法,似乎让自古以来充斥于战争中的肉搏兵种,给沦为了次要和二流的角色了。
然而不管敌方阵营如何的变化重整和应对攻守之势,他们看起还是相当游刃有余以不变应万变;几乎是不紧不慢的一步步,将更多敌人拉近到自己的杀伤范围之内,从容不迫的将其打垮和击杀。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追逐着前进的尾尘,而只能扮演扫尾和善后角色的淮南军将,用一种饱含羡慕妒忌恨以及其他什么情绪的复杂声调道。
“自从这前军做了先手,那战阵几乎没了我辈什么事情了。”
“这可是那位使臣的决意”
“你没见就连殿前军各营,也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吃尘么”
事实上在之前的战斗力,只要炒豆一般的排射声一响起,那些乡勇、土团,就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又像是被水淹没的鼠穴,纷纷从城寨和哨垒里拼命的向外逃亡起来。
倒让他们这些初阵的友军,严正以待的临阵准备具化作了某种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