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处的新领地。
当然了,至少他目前也没有事后背盟或是毁约的打算,或者说没有把握拿罗氏数百年的基业和人望,去承受这个无渭的代价。
“关于淮镇哪儿私下要找的女子,”
罗湛基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顿时将一名贴身家将唤了过来。
“还有博罗会在本家牵涉的事情,打探排查得如何的”
来人叫罗苍梧,乃是家生子中自小陪同长大的伴当,也是他刻意培养的眼线头目,因此正色沉吟道。
“关于那个女子,最后的线索乃是在东山城”
“据说是经营珠宝著称的庆升商会中要紧人”
“当初以置办妆礼为由,随行在薛氏送亲的人马中”
“然后在夜宴之前,就已经随着庆升商会所属一同不知所踪”
“事后看来委实饶是可疑,只是后来城中纷乱线索俱断”
“属下以为,只怕与平卢道方面脱不了干系的”
“如果属下所料不出意外的话,有很大概率尚在辽西城中”
说到这里罗苍梧顿了顿,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倒是这个博罗会,更有些棘手和妨碍的”
“小的在本家暗中查访才开始,却遇到了不少阻力”
“不得不换了个手段和渠道,又找人翻了往过的起居纪事,才略有所得”
“其中与本家私下交涉往来的缘故,却是可以上溯到上上代的家主了”
“在宝庆三年,为本家提供了第一笔借贷始”
“元光年间因辽城郡灾荒,而代为海外买粮八万石”
“兴泰年间也曾授命藩主,代理过本家数年的海贸专利”
“后来本家与南边往来渐密,这才慢慢淡出日常”
“这些年下来偶有所闻,在藩内结交过的关系人等不少其中包括三房和七房的子弟”
“在老藩身边亦有所闻,府上的清客、门人中,”
“那几位国手无双和茶道大家,亦是疑似背景举荐过来的”
听到这里的罗湛基用了好一会,才忍住了诸如“为什么我就不甚清楚”的质问,脸色不变的交代道。
“我给你更多的人手和财力,须得继续暗查下去”
“但一切都以不得让对方惊觉为上”
“另外把升庆商会那些相干的,都交到那位手中”
“诺”
“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禀告主公,有讯马来报,本家的大军即日将抵”
这显然是他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却是留守后方从弟兼第三家老罗湛容,终于带着一众盟友和附庸势力共同出兵,所组成号称六万的十九家联军,也终于抵达辽西,并且已经度过了。
这一次,除了这些人马之外,他们同时还带来了新打造的石砲等攻城器械,及其相关维护修造的工匠数百人。
这样也多少补上了当初发兵迎亲,没有携带重型器械,而只能对着坚城座叹的遗憾了
于是,罗湛基终于可以下定决心集中兵力,开始对开义城的攻坚。
“来人传我号令”
“凡守捉军、,左部,前部、后部、中部藩兵所属”
“以远近之期,三日限内,速速向本阵靠拢和归还”
“归时建制不全者夺职问罪”
“敢有失期者斩无赦”
“散失不归者以逃兵论处”
“预期滞留地方者上下同罪”
这些来自开平城下的一连串命令,如同流水一般的随着飞驰而出的讯骑,而在辽西各地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和反响。
数日之后,数十架组装起来高矮不一的石炮和抛射机,分作两大排陈列在开义城下,
而在高耸的攻城器械边上,众多专门从山中采石而来,又简单打磨过的石弹;还有专门用作人员杀伤的烧陶弹;草木特制而成又浸过油的毒烟球和装满易燃油脂的大火罐已经是堆积如小山了。
只见一声令下,随着呼啸飞落的弹丸,开义城东面的墙头,霎那间就被笼罩在了迸溅的碎片,残断的城垛,燃烧的烈焰与熏人的黑烟之中,看起来人声嘶吼的好不热闹。
而随着石砲轰击的嗡鸣和震撼,开义城中也终于所反响和动作了。同样是呼啸的凌空点点,划过了一道道长长的弧线之后,轰然击坠在罗氏的阵列之中。
显然是城中薛氏的重型器械也开始反击,只是这些抛射物虽然砸到掀翻了些许民夫和兵卒,但是显然距离正在抓紧时间上弦的那些攻城器具,还是相去甚远的。
而在鼓号声中,早已经列队好由淄兵和夫役混编而成的前排,也迫不及待的背负这装满泥土的袋子,推着装满沙土的小车,纷纷奋力向前冲了出去。
这时候,城头上另一种武器也投入了战斗,只见城垛间呼呼的连声,城头上飞出如同长枪一般的尖锐事物,几乎是当头迎面射入奔驰的人群中。
顿时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哀号声中,将至少两三具人体贯穿而过,又带飞起来喷撒着血水重重的斜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