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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就连附属的研发部门和市场调查、物流配送的人手,也留在了广府本地。

现在,再加上已成规模的南北海贸,和原有婆罗洲、广府、夷州之间的大三角航线,应该是四大支柱产业了。不过,这个部门没有太过明显的重点和要害,因此得以继续保持现状。

平时在地以婆罗洲会馆为招牌,出海以夷州婆罗洲船团为主力,其实目前的航路业务,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大三角的范畴,而延伸到了安南道西南端的天南,安远各地,吕宋、沙捞越等外海各洲。

但是因为大量资源,被优先输送给了北方地盘的维持和建设,因此,除了往来都不落空,而能够继续保持丈长盈利的海贸之外,传统的三大部门,都还处于某种账目上盈利,而私下亏损颇大的情况。

因此,用来补贴这些良性亏损,关键的大项收入,就是我弄回来的那些金石古玩珍宝奇物的变价转卖,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广府的上流社会中,卖的最好的不是那些珍宝古玩,而是我长期积压在手里的书画字帖。

不过,这显然是我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当中。

南朝素来以富甲海内著称,因此各种奇珍异宝可谓是屡见不鲜。当年就算是入贡给长安的珍宝,也是由总览南海藩务的南海都督府上下,先行挑妖之后剩下。

然后再经长安的京畿梁氏一门择选之后,才送入宫内省的内库使。因此,除了一些御制式样的工艺品,或是被史上帝王将相等名人把玩过,而有所留下典故的物件之外,其他的珍宝玩物,反而在南边不怎么稀奇了。

但是相应的,国朝大部分地区开化的历史和时间,都还不算长,因此,在国朝民间很有些崇慕前朝的人文鼎盛,而疯狂追捧一切与梁公有关的一应事物。

比如我送回来的那幅颜真卿的告侄贴,因为这个历史时空上的颜真卿,乃梁公格外推崇和较好的一代名臣,数朝元老,外加政治盟助。

因此名人加上历史渊源的加成,通过黑市拍卖之后最终作价达到了六十万缗,本家可以拿到手至少四十三万缗。据说幕后的买家,就是当代的颜氏后人。

还有前朝泰兴年间,人称“张颠素狂”怀素僧的狂草:苦笋帖食鱼帖圣母帖大草千文小草千文四十二章经藏真帖七帖北亭草笔等大小十一样,最少的卖到了十一万缗,最多的卖到二十九万缗。

可谓是这一季之内,最大一笔进益了,以至于分别负责代理拍卖的几家金石古玩斋号,都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支应周转的宝钱来,而不得不代替买家交涉,希望用另外一些具有潜力的物业来折抵了去。

又如时间更早的“草圣”张旭肚痛帖,因为其人做过雍国公主的家臣,有做了梁公的部属,而估价更高而深受热捧。

虽然最终没有变成金钱,但是在兰麝号的关系户里,据说有人以张氏后人之名,私下用一家拥有十多条大校船,数百雇工、佣奴的船行,一应所有权来交换了去。

得益于北伐带来的一系列影响,这些北来的古玩物件,不再需要重重过手,掩人耳目的出现在市面上,直接找人挂个名就能很容易脱手出去。

以现今的我家之名,如今也暂时没人敢来行那强壤夺之事。但相应的因为市面上,涌入了大量良莠不齐的出货,而在具体古玩奢侈品的消费领域,相应价值反而被冲低了一些。

因此,反而只能进一步压低出货的频率,而稍带这一波浪潮过的回价,毕竟,每年涌入广府的豪商、官宦等冤大头,总是层出不穷,而作为颇具来历与考证的古玩之物,总比那些吃果果的铜臭阿堵物,更容易送出去的多。

然后,我才隐隐有所觉悟,

她们对于新出现的生面孔,三枚的微妙反映,其实不是偶然,其中涉及到我离开后,家里重新成型的基本在运作架构。

谜样生物总筹所有的事物,以及对主要的核心产业把关,同时也拥有紧急情况下的最终处置权;而便宜妹妹罗璐璐则按照我留下的方案书,负责科研方面的进程管理和预算监督,以及婆罗洲会馆为核心的上下游外围,各种联系协调;

不习惯在公众诚抛头露面的抱头蹲,则负责起来本家机要文书和建档管理;崔绾婷负责审核处理所有账目,和与钱号债市相关的金钱流通往来;而在有需要的时候,谜样生物的陪侍女官阿紫,也会指派作为她的助手,协助大宗项目上的统筹计算;

像小吃货阿萌,也负责家中日常的防务检查督促,同时对报更队、义从社和龙州团左三只私属武装力量,火以下的单位,拥有临时性的调用和编派权,以进行出入安全的布置和预防性的定期排除工作;

就连新进入我家没多久的苏苏,也逐渐承担起家里的部分内务来,。

而府上归总后的情报和人事变迁上的判定,则有她们这些大小女性组成的大书房评定会上,由谜样生物前头进行商量和决定。

虽然不免有滥用童工之嫌,但是这也是现有条件下,她们所能做到和实现的最好结果了。

既然三枚的身份定位只是持剑侍女,需要随我从军在身边的,而伽嘉的年纪还太小,根本没有办法做些什么。自然就没有什么后续的影响和反应,就被泯然于无形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归还7

既然是奉赦探亲,回到了广府之后第二天,大内和幕府方面,也反应迅速的追加了一大堆,绫罗衣袍冠带的赐给之物,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辆代表身份和品秩的白铜牦车,以示我如今正当宠眷之时。

然后,是前往皇城大内的首山宫,拜谢天子及大相国的恩赏。

相比前一次的偏殿拜揭和更早时候,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在殿外阶下谢恩,随着如今我身份的水涨船高,这一次觐见被安排在了十六殿之一永安殿。

直接被引到了水磨云石的殿中内四柱位置。

距离天子也更近了一些,可以清晰的看见金屏玉扇的御座上,这位身着红金小衮的吉祥物陛下,个头上又长高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中也少了正太的清鸣,而多了些变声期的沙哑。

由于大相国抱恙在身,因此,只是派了一名陪同整个会见过程,顺带不冷不热的传达了几句嘉勉的官样话,然后就退下了。

但是接下来平淡乏味的觐见过程中,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和插曲,

据说在澄海公世子伪造婚书的事件中,这位少年天子也多少出了些力,虽然没能派上用场,因此,我不免多说了一堆感谢表忠的套路话语。

结果这位少年天子,就突然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来。

这个意外之举,当场惹得周旁的内侍和宫人吓了一大跳,而各种扑倒跪求在地喊道“陛下慎行”“不合礼数啊”的一片哗然。

于是我出来的时候,还握着那块据说是天子亲手雕琢的玉牌,很有些不明所以然。

难道这就是新版的衣带诏么。只可惜我既没有董屠户横行无忌的本钱,也没有袁本初四世三公的家世背景,就连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曹阿满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免做如此胡思乱想到,然后对着负责接引的曹吉祥道

“陛下都是这么”

我组织下言辞继续道

“这么抬爱臣下的么”

这一次内揭,依旧是宫内垲曹吉祥,全程陪同在我身边的支使前后。

作为本家逆袭事件中出过力的受益者,他得到了天子亲伴宁老公的提携,而从单纯跑腿的黄门众,进入了中官的阶层,如今也名正言顺的置了外宅纳了一妻一妾,可谓春风得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