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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们只消在老前辈的带领下,通过足够数量的解剖和临床处理事例,就可以迅速掌握和满足,最简单的战地需求。

而在后方,重新收复的湖畔营地里一片狼藉,放眼尽是各色忙碌的身影。

“这个,”

“那个,”

“还有这些,”

“只消看起来有所用处,都带上好了”

“不怕琐碎也,不要怕辛苦”

“只要搬回去都是咋们的了”

“这又是何苦呢”

作为原本主人的郭统制,也只能面带苦笑和无奈的看着我的士兵,在神机军的营地里各种肆虐,不,是像蚂蚁搬家一般的,事无巨细的翻找着,一切可以派上用处的东西然后发出各种象征性的叹息声。”无妨的,这些都算战损不是”

我轻描淡写的对应道

“反正我都重新把贵部营盘给夺回来了,其他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我军不过所获些许,被北兵所焚掠四散的物资,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叫他的部下,战场上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呢,

胜负已分,自然要乘势攫让处了,作为在上呈的战报中,作为神机军能够在请功的资序里,副署名后的代价。

就是任由我的士兵挖地三尺,誓把神机军营地搬空减负,才的罢休。

重装队里的那些,粗重的石炮车弩,或是巢车、发火箭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我一贯眼馋的数组野战长炮,计有四寸和六寸两种大小口径,可发散丸也可以发链弹、杆弹,乃至破垒、破阵两用的实心铸铁球,

此外,还有若于具专门攻坚的短身十寸炮,因为相对沉重,需要撞门的载具和畜力,机动性太差,我就只好敬谢不敏了。

他们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意志和实际行动,反正这些损失最终还会有帅司来买单补充的,最多只是面上难看而已。

不过,这点面子能当饭吃么,这点面子能换来战报上的体面和具体功绩么。

要知道,还有好些人连这点里子都没有了,被剥夺了职事和部下,正以军前待罪之身做那临时的阶下囚呢。

“等等”

我眼角突然撇到一行身影,赶忙走过去呵斥道

“你们是军人,又不是过冬的仓鼠,“

“怎么连人的马桶和夜壶,都要拿走呢”

“快快原样放回去”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的马桶也是一种重要的管制物资,主要是可以用来收集某种原始硝化物。只是在人家面前我就没有必要做的这么难看了。

“此处事了后,怕是很长时间,你我都不复相见了,”

郭统制再次叹了口气,重新对我道。

“有桩事情,我须得提醒你一二”

“被你阵前斩了的那位,神机重装队的都虞侯,”

“叫朱长治,乃是帅司朱使君的亲侄”

“阵前临危抗命,就是亲儿子我也照杀不误,”

我冷笑了起来。看起来神机军在国朝庞大的军事序列中,位列上五军之序,

因此待遇甚为优厚,且颇受尊崇,故而也少不了各种营钻进来,形形色色的镀金党。

“亲侄儿算什么。”

然后,看到向我走过来的姚平仲,算是结束了这番寡淡无味的对谈。

夺回了营盘,我才知道,这些骚扰袭击我军后方营地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就是从湖上过来的

严格说他们是从湖岸边上,撑船摸过来的,然后就是安排在这一向警戒的友军,不堪悍战临阵脱逃的把戏。

紧接着留营的神机军,在被突入近身的肉搏战中,以寡击众打的大败而走,仍由这些数量有限敌人,在营盘中四散肆虐,到处放火起来。

而我本部的损失,同样是令人肉痛的,虽然是打了胜仗,但是三个主战营的减员,还是至少在三成以上。

其中大多数是折损在残酷拉锯和骑兵对冲之中的,这可是一路征战过来的,好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合用兵员啊,一些老兵甚至可以上溯到,我初阵天南的时期。

不过唯一令我聊以籍慰的是,其中阵亡老兵的比例还不算太高,倒是在伤员里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这也间接印证了某个事实,残酷的战斗中我赖以起家的老兵,比那些加入时间尚短的新兵,更懂得保护自己,存活率也随着从军的时间和经验,而有所稳步增长。

这样的话虽然伤筋动骨的损失不小,,但是我军队主体的基本构架还算在,只需要内部调剂整合一番,再补足新员磨合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发挥战力。

于是,我现在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籍着战后清算的由头,大肆吞并友军的残余力量,这一战下来,崩溃的左右翼里,固然是死伤惨重。

好些部队的主官和军将,都因而阵没军中,幸存下来的,也好些要面临我罗织的,各种临阵脱逃和指战不力的罪

因此,真正有底气反抗我的,根本是寥寥无几寥寥无几,且在神机军决定置身事外后,就更是孤掌难支。

他们几乎毫无抵抗的,就被我的部下,用刀铳顶在帐篷里,给强行解除了武装。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那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和没有太多恶习的士官,自然以收拢整编,补员备战的名义,倘然笑纳下来。

至于营团队火以上的军将、武官,则尽量能不留用就不得留用,专门派兵“保护”着他们,礼送南下去徐州的帅司去,各自各找娘家哭诉。

当然,具体表现形式上,我就不能吃相太难看了。

至少,在给予帅司奏报里的,官面解释是如是说的,“因为战后追击大股流亡敌军的需要,而从那些被打散,建制不全的友邻中,择检精壮而就地充实重构防线云云。”

当然了,阵前吞并严重削弱的友军什么的,其实在南北常年拉锯对战之中屡见不鲜,这也是一种战场上权益行事的常态。

虽然事后还是要遣还归建,但是人到了我手里,有的是办法和变通手段,将这些上好的兵员给滞留或是隐匿下来,大不了战后找一群老弱病残,送回去好了。

我已经规划好了,三个主战营的剩余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