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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抽出三分之一来,重新组成第六营和第七营,由此造成的缺员,然后再从战后的五只辅军大队里,拣选表现出色的兵员增补之,也算是某种嘉勉和进身之阶的惯例。

然后,再用这些打散的友军旧部精壮,择选相对敢战老练的人手,填充到那些辅军大队的差额中,籍此额外再扩充两个辅军大队。

余下的兵额,再编入散兵和辎重中,这样七挑八捡下来,我居然还能得到七八千员相对训练有素,经过大战考验的新血。

然后从最小的什层面彻底打散重编,尽量避免同乡和故旧之类扎堆的情形,以老兵充作士官,老人带新人的渐进模式,进行梳理和吸收。

如此下来,短时之内就可以重新行程规模,整体上的战斗力,也不至于下降和削弱的过于厉害。

接下来,

我再次让后方用银铜等贵金属,赶制了一批记勋军章,以纪念这次兖州会战的个中参与和三六九等的出力表现。

以鼓励和培养军中,奋勇上进的氛围和集体凝聚力,乃至塑造这只部队专属特色和群体风格的传统。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挟此大揭之功,向帅司进一步要钱粮,要人马,要装备,要编制和待遇,总之各种能够得到的好处,都要极力争取一番。

顺便和那些被剥夺了残余部曲,而押解驱逐南下的友军将领,大打起嘴皮子官司,不过既然作为战场主力的我部打赢了,还保全了大部分实力,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明和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是非成败的评定标准也很简单,胜利者说话无疑要响亮,也更让人信服的多。

谁让我吞并了好几部友军的人马,但我还算是颇为良心了。起码,我把他们的番号和建制都给留下来了,日后或许还有起复和重建的机会。

要知道,内部曾经有人建议过我,于脆连这些友军的编制,都一起吞并算了,反正挟此战之威帅司多半也不会轻易否决的。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这种这种可能令我部下,参杂太多不确定因素,而导致队伍纯洁性和思想统一等情况复杂化的诱惑,还是采用比较费力一些的,渐进式内部消化措施。

毕竟,来自底层的士兵,或许无所谓站在那面旗帜下卖命,更容易通过集体的影响来输灌和塑造,但是那些军官和将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能够混到如今的位置上,他们往往有各自的背景和立场,却是不是那么容易被我倡导的东西,给纠正和改变的,驱使他们的更多是靠利益。

我可不想学后世某个,吃相难看且不择手段的光头君一般,北伐事业尚未成功,就把自己名下的部队弄得遍地大小山头,各种明争暗斗不休,外战外行内战也外行的丢掉大好河山,被赶到某个海岛之上后,才稍稍有所改善。

因此,我宁愿直接用既成事实,来向帅司要讨要编制,也不想留下什么较大的手尾和隐患。

第三百六十三章荡响

徐州,彭城附近,汴河南畔的七里亭,

检校前沿左护军副都虞侯、徐州巡检使毕国生,满身披挂的正在巡视这条运河的堤岸,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事无巨细,不厌其烦的检查着,连日泥滩里打下的木桩数目和状况,主要是为了防止对岸的北兵,连夜偷袭强渡的反登岸措施。

虽然具体效果还未真正实践过,但对于巡守沿岸的将士们来说,有这些没这些,也不过是聊以自慰的程度。

因为,以作为人工运河卞水的这点宽度和深浅,实在起不到多少险阻的作用,特别是靠近秋冬的枯水期,只消十几艘横错的大河船,就可以轻易将其淤塞拥堵起来。

之前,就有一只北军,用麦草和木板铺垫在泥淖上,轻易强登上了汴河上游的某段堤岸,建立起一条浮桥来。

紧急赶至的护军中卫和彭城新建的团结兵,废了老大功夫才将他们重新击破驱散河道,用投掷火器焚毁了小桥

因此事后,帅司掌握的少量海兵队,也被派进汴河之上,负责操作车船来巡曳,结果在东段近岸为北军所伏,可谓死伤累累,仅有一船数十人逃还。

因此,剩余的守军放弃了,任何主动出击的打算,一心一意的谨守卞水防线。

随着笼罩在河面上的雾霭,渐渐淡去,突然他有些惊讶的发现,原本在对岸驻留的少量北军,都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些许凌乱的痕迹。

于是他不免警惕起来,一方面派人急忙通传城中的帅司,另一方面则当下决定,就地招募勇士,渡河过去侦查情形。

这时候,哨楼敌台上,又有新得发现,却是有人打着大梁的旗号,从对岸渡河过来了。

他下令吹响军号,令堤岸内的驻守将士,全面进入战备,然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随后,在帅司的安排下,微山湖大捷的消息,传遍了彭城之内。

只是,对于帅司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决策者和大人物们而言,随后而来,还有大捷的始作俑者,所带来的一屁股麻烦事。

前方发生的大小事件和详情,在目击者实在太多且人多口杂,又没有刻意遮掩的情况下,自然很容易被军中的暗子,各种渠道和角度,汇集到了帅司的议案上。

“诸公又是怎得看待此事”

支持这场短会的,是最年长的一位章帅臣,在江宁行在和大本营派来新的人选之前,他权领原本“蔡候”的职分

“当然是贪渎无厌,满口诳语了。”

一个声音愤然道,却是以仕途转任武职的杜使君。

“这厮委实太过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

他慨然陈词道

“折辱囚并友军部将之外,居然胆大包天的,连神机军的家什辎重,也敢公然行那劫夺之事,”

“还胁迫指使他人,做这虚妄之词,来胡混上官。”

“这是视帅司,置于何种境地呢”

“此言不亦然”

另一个声音打断他道,却是帅司里的李使君。

“格非公又是做如何想法”

章帅臣将目光投向这位。

“我觉得倒可以放心大用了。”

李使君,有些慢条斯理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使君骤起眉头

“要是他爱兵如子,分毫不取,皆散于下,又与友军邻部亲睦,令人信赖折服,”

说到这里,李使君不免牵扯嘴角冷笑了下。

“帅司这里,反倒要头疼如何处置了。”

“既然神机军遭此大创,短时之内无法堪用了,。”

另一位朱使君,也突然开口道

“那且让其部来顶替一二如何,反正都是火器的资序嘛。”

“什么”

杜使君闻言刷的站起来,

“你这是养虎为患么”

“是否为患,我暂且不知”

李使君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到我直道若是处置不当,帅司这里就好有大麻烦和关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