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太政大臣,藤原四家之首的藤原押胜美麻吕,不满在位的孝谦女王,宠幸来自东土的僧人道镜和玄舫,而悍然发动平成京之变。
藤原氏乃是第一权臣,党羽密布内外,很快逼得孝谦王退位给新王,而自立为摄政,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得到主鉴真带来的东土僧团外援,孝谦女王在很短的时间内,重聚支持者反攻平成京,大败藤原一党而举族尽诛之。
其中藤原押胜美麻吕的次子,带着部分亲族从属逃亡出海,侥幸漂流到梁公的两大领地之一夷州,恩准收留重新繁衍生息,然后又赐分两家,一为平氏,一为源氏,成为如今岛内,这两大姓的祖源。
时隔多年后,倭国再次内乱南北分立,南朝请中土派兵扶持,遂以夷州藩就近助战,这两只藤原后裔,也因此重归扶桑开枝散叶,分据一方,那却是另一个故事。
话说回来,
自从梁公派人开拓虾夷大岛,及扶桑的矿产以来,曾经孤立于海东的倭国,就变成中土某种形式上的半殖民地。
不但倭国公卿贵族,世代要前往中土游学,乃至入仕的传统,连普通倭国百姓,也大量出现在海外新拓之土上。
主要是因为唐人的外翻诸侯们,发现这些倭人,可谓是吃苦耐劳,需求极少,坚韧凶残,是充当对外扩张的上好炮灰和苦力。
因此开始大量引入倭人,充事各种危险困难的底层贱业,或是在人手不足的早期,充当一些工头、监工之类的基层小头目。
至今海外诸藩之中,犹有大量倭人的后裔,就算是我本家的罗藩领内也不例外,主要是作为归化的二等人,来监管和驱使代表三、四等人的土户和藩奴
相比那些掳来的其他民族土户有所不同,历史上这些倭人几乎是高高兴兴,成群结队的离开家乡,到命运莫测的海外去,相比他们贫瘠困顿的本土生活,去海外反而成为改变这些,刚从奴隶氏族社会转变过来的底层人民命运的机
虽然在这期间,有很多倭人因此埋骨他乡,但是也有为数众多的倭人,在海外的新天地立足下来,经过数代之后,变成国人,乃至家臣之属,然后他们的故事,又激励这更多,想改变命运的倭人,积极的出奔海外。
而夷州无疑就成为这些倭人,前往海外拓殖之前,重要的中转和调教训练之地。如今依旧有大量倭人或是倭人的后裔,在那里讨生活。
因此,作为当地屈指可数的著名藩家,宇文氏的领下,不可避免的也有一些倭人血统的臣属,伴随在谜样生物的成长过程中。
这位源义经,不过只是其中之一。
第一百四十六章改变与日常
作为宇文家来人的一点畜果之一,我的某种日常福利消失了。
谜样生物没法以身边的人手不够,公馆还未修复之类的理由,继续和我呆在一个屋檐下了,更不用说能够,动不动不分昼夜穿着睡衣什么的,穿过庭院跑来找我,或是其他几位串门什么的,然后变成某种喧嚣热闹的日常。
她几乎是有些不情愿的,被一群人跪着求着,就差没以死明志之下,前呼后拥的搬到隔壁新扩建的小院里去住,顺便享受家族来人的服侍和照料。
紫式部自然而然的担负起谜样生物身边的庶务,而用本家带来的奴婢,将我安排过去,负责照顾衣食起居的人手,慢慢替换下来。
然后在来自主家的强制要求之下,在日常中增加了学习的内容,没错就是学习,作为海藩贵族的子弟,在成年礼之前,总是不缺乏各种各样需要学习的内容,以丰富自己的见识和情操,特别是对于被寄予厚望的谜样生物来说。
虽然没法进入正式的学校,但是并不妨碍延聘一些富有名望的女性,来进行短课时的讲授,他们甚至通过宇文家的关系,找到了一位前宫廷女官之类的,来教授一些比较的东西。
这也是作为来自宇文家,继续将错就错包庇和纵容她的唯一代价和要求,
于是我能见到她的时间一下子减少了。在身边阿紫的强烈要求下,我只能在诸如早茶、正餐,午茶等几个餐时,见到苦着脸的谜样生物,以及她满肚子的牢骚和抱怨。
不过,在没有被证明是被强烈违背谜样生物本身意愿的情况下,听到这些日常的汇报之后,我也只能由她们去了。
而源九郎则依照要求,带人投入我麾下,打散开来混编一起,在日常训练中做某种配合和默契上的磨合。
源九郎的人,虽然号称是义从,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私人武装,主要是为了绕过国朝,对于藩领的家臣和国人武装的限制。
当然,他们擅长的是操船和海上的战斗,虽然普遍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多少都有随船护航,对付过海贼之类的经验。多少也补足了我在新兴其的海贸活动中的某些短板。
当然打出的旗号,是为了保护两家联合体的共同利益,所以虽然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摩擦和小矛盾,但都被很快平息和压制下下去。
时间如开闸的流水一般的很快跨入更加炎热的月份。有气无力的蝉鸣声,被隔在厚重的门背后,
“你想做什么”
谜样生物有些警惕的瞪着我。
因为日常安排的增多,让一度逍遥自在的谜样生物叫苦不迭,所以找个商量重要事情的借口,跑来和我呆在一起,变成她难得的休闲时间。
只是没想到我带着她直接下了进一步扩大的冰窖,顿时有点。
我当然没有心情对她做点什么,至少现在的这种体形下。只是,从恢复经营的天工号和八云社,我得到一些期待已久的好消息,顺便也叫上了她一起分
一堆的实验工具和器械,
“这是什么”
谜样生物,有些好奇的仔细打量着麻纸上一小堆,类似海水刚晒出的粗盐一般的灰白颗粒。
“小心,”
我将她拉开一定距离,然后递给她一个沾湿的口罩。
“这东西有毒的”
我用镊子小心的夹起一小撮颗粒,放到一个石质容器中,然后用点燃的线香凑上去,只听清脆的噼啪一声爆响,一股奇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线香则直接消失了一胸。
然后我又放了一些进去,然后用捣药的长柄炷,稍微用力一敲,又是噼啪一声青烟袅袅。
“难道”
谜样生物的脸色有些惊讶。
“没错,就是雷汞,最原始版本的雷汞,”
我颇为得意的道
“也是后世雷管和子弹底火的重要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