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是:木棉花盛开的山坡”,
我第一反应是,这不会是要卷入什么红杏出墙、情变之类的,琼瑶式狗血剧的情节把,表情有些回然。
“你可知道否,奴虽然也是北人出身,但却只是饶州陈家的养女,”
但是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直接陷入某种回忆模式
“在此之前,木棉花盛开的季节,我们这些军生子女,都要到树丛上采摘木棉,充作织布之用”
“奴的祖上,据说是御龙卫子弟的遗孤,”
“我们的先人为了北伐大业,世世代代投赴军中,自今已经十余世了
“只是到了我们这一代,除了一个姓氏,就没有再剩下什么了”
“像我这般女子,也得在幼年出来同大人一般劳作,才有衣食”
“与那人相识也是那会,我生的个矮瘦小,总是落后别人、”
“于是总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童,似兄长一般的照顾我”
“我曾经发誓过要报答,”
“然后我运气好,被远支的同族找到带走,来到了我现今的父亲名下
“当然了,遇到现今夫君,却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你其实没必要告诉我这么多的”
我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
“以我在四海卫的身份,泄露出去的后果你想过么”
“那也只能怪我识人不明,咎由自取了”
她说完这些,像是松了口气,甚至还有心情自我解嘲式的莞尔一笑。
“只可惜我夫君要受到的牵连”
“好吧你赢了,阿姐,”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虽然这是她主动受柄与我,但是也等于把我变相的捆绑进去,把柄这种东西,也要有足够身份和背景相对应,才能充分发挥作用
毕竟,这是一个阶级森严壁垒分明的封建社会,不是后世那种几毛邮票钱,或是自费上访的车钱就可以,指名告诉某位官员及其家属涉嫌问题的现代风
“只是,事情真的急迫到如此程度么”
我思前想后又问道
“你或有所不知,畿内的守备,并未如你想的那般严密,”
她叹息道
“虽然许多都是军号犹在,但是编制不全的存在”
“因此上城的大人物们,尤未决定,将手中的力量,投出去”
“广府长期的太平安逸,已经消磨了太多人的志气和进取之心,”
“不但行政体系中的上下官吏迟钝呆滞,连上位者们,也不免患得患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已。”
“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了”
第九十九章薄发2
“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儿忘了”
陈夫人拍了拍手,就听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恩人安好”
一个濡软温存的声音,对我招呼道。
我才见到了今天的正戏,那位被我送过来的年长女性,她只是换了一身华贵裙衫,稍许饰物之后就彷若两人,让人有些不好直视的惊艳和失神。
比起陈夫人的英挺爽朗,她正当风韵丰熟之年,所谓面若桃李,身若扶柳,肌肤也保养得当,让人直接会忽视了她的年纪。
“公子万福”
然后一个轻灵柔软一些的声音,跟着怯生生道。
只是我没看到发出声音的人,然后找了半天,才发现是是羞涩的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裙角和袖边的女儿,发出来如猫儿般小声的招呼。
自有一种软到不能再软,让人想要呵护,有忍不住想狠狠欺负的错觉。
这前后的感官落差,我倒是很想发出些,女人真是多变的生物的感叹,你换了衣物我就差点认不出来之类的老梗,不过还是被忍住了。
之前从柴堆里翻出来的时候,她们身上和脸上,尽是溅到的污泥尘土什么的,但是不掩天然的姿色,自有让人不好随意冒犯,怜惜呵护的味道。
但是换装之后的楚楚动人和娇娆婀娜,却又令我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后悔和冲动,果然是属于祸水的级别。
嗯嗯,说实话当初我见到楚楚可怜,捆绑ay成诱人姿势的这两只,不是没有产生过转瞬即逝的邪念,
比如偷偷把人截留下来,玩监禁调教母女闷绝哀羞0什么的,可惜那些骑从护卫并非真正意义上是我的人。
不过陈夫人的后续介绍,很快让我又有些庆幸。
“这位是嘉业君和真珠族姬”
陈夫人笑容可掬道
“刚从外郡赶回来的不想在城中,光天化日也能遇上凶徒。”
“多谢公子义助妾身”
“当初多有隐衷,不敢名言,还请谅解则个”
“不敢当”
只言片语我已经把握到足够的讯息,原来是本朝的宗室,还是个寡妇,
南朝的皇族虽然没有什么实权,连同首山宫里的那位天子一起,类似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但在幕府的治下还是颇受优待的,也可以在经商或是从事他业,在艺文等领域上颇有成就。
很多宗室也在幕府的安排下,与权贵、外藩联姻,以加强国朝与藩外地方的纽带。想那些近支的皇族郡主、县主,嫁人后又和离或是寡身,脱离夫家重归到宗正寺的名册,就获得类似诰命的xx君号。
而且这些丧偶的宗室女,往往掌握一笔不菲的嫁妆或是夫家分得的财产,因此也不乏再婚的追求对象
既然敢在城中劫夺她们,又守着街口公然灭口,这事情的内隐,当然不会象是她们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我也不多赘言去追踪真相讨人嫌,起码我收获她们的感激,并且可能将来有所回报,这就够了。
“阿姐要多谢你送我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