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大多数都离散而去各奔前程,只有他在内的少数人,坚持下来排除万难来到广府,继续等待我的消息。
我既然已经安然回来了,诸事初定,我也要给坚守承诺,不离不弃的第五平他们,一个说法了。仅仅是一介门客身份,对他们实在太屈才和浪费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可靠和得力程度,犹在别人之前,只是这么用这么一些特殊背景和经历的人,还有待商榷。
“我的承诺依旧有效,并且最终的目标永远不会变”
我开门见山道。
“而广府只是我生聚力量的一个舞台而已”
“我虽早知君非池中物”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但你真是南朝派来的么”
“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是不是南朝派来扰乱洛都的”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是南朝来的出身不错”
“但作为奸细密谍什么的,就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只是一个仰慕京师两学大名的海生人而已”
“只是,你觉得我作为一个南海藩子弟,若不是假托身份,想要到洛都去进学,有可能么”
“抱歉,却是我多虑了”
他郑重的向我施了一礼,却被我乘势拦住。
其实他信与否其实不重要,主要是他看起来,愿意接受我的解释,这就够了。
“其他的事情,只是恰逢其会碰上了而已”
我喝了口水,又继续道,
“但是既然命中注定遇上了你们,日前所承诺和托付的东西,我会尽力去实现的”
“希望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你能够一如既往的继续协助我”
“权势和财富,乃至名声和地位,都是通往这个过程必不可少的”
“或许还要做一些违心和身不由己的事情甚至要在名声和私德上,付出一些牺牲和代价”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我,背离了初衷和道路,大可以随时离去
“既然我已经决定倾覆这个绝望的颠倒世道,些许牺牲又算得什么”
听到这里,第五平不下思索的看着我,断然沉声道
“哪怕次生身在秽海,满手血腥,也会坚持下走下去”
我轻轻嘘了一口气,这次小小的风波和隐患总算暂且揭过去了。
他们这一路回来,又顺道招揽了一些同样是南投的北地人士,连带家眷亲属什么的,达到了四十几人,依靠我个与关系和资源,在当地已经安定下来。
这次,据说在我回来后,他们这些人之中反倒出现了某种分歧和动摇,因为某种期许和现实的落差,只是被第五平给压了下来。
这类理想主义者可以说最难对付的,他们自有自己的坚持,几乎难以被收买和扭转,但是只要摸清了脉络和方向,他们又是很好驱使和运用的对象。
“关于你们的安排,我目前也有两条路子,”
我想想抛下这个念头继续道
“我现在很可能会获得一个官方的身份”
“你们可以作为我的幕客僚属,为我参赞佐理,集聚势力”
“或是继续保持现状,然后另立门户”
“另立门户”
第五平的表情上出现些微妙变化。
“我会为他们专门成立一家会社,并给予财力和人手的支持。”
“作为名义上与本家不相关的外围继续活动,暗中为我蓄势造势,招揽人手,培养潜在实力”
“你可回去告诉其他人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两个选择,代表两种方向,他们可以作为我的文职班底,和韩良臣这些武人,以及我旧有的藩内子弟,培养起来的实务人员,正好构成三驾马车。
或者放出去,给予相应的活动经费和行事便利,让他们结交招揽那些市井中的豪杰,或是北人之中的俊才之类的可用之士,另外构成一个系统的雏形。
可以说各有利弊,也比较利于分化他们,在他们心生怨怼之前,给于解决的途径,对于上位者来说,手下一个关系过于紧密的小团体,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送走满腹心思的第五平之后,我发现又有新的客人,就在当初交易的河边,我再次看到了小孔特里诺亚,那张笑的挤成一团的肥脸,
“罗生,别来无恙否”
“小可还有些许生意,想请您照顾一二”
“废话少说,上次的弩弓还有么”
我不假辞色道
按照这位外番远渡重洋而来的军器贩子的说法,,他的货惩来源还在南天竺一带,这次只是作为某种类似售后服务的回访,所以至带来一些轻货而已,若是有需要,他可以尝试接受我的订单,只是需要时间周转了。
因此,除了笑容可掬的兜售给我一万只箭头外,还给我留下了五百多斤的天竺铁料,不是那种生铁料,而是那种精炼过的均质铁锭,显然是从谜样生物那里得到的消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相应的价钱也不便宜,这些精铁起码被他卖出比纯铜还贵的价格来。
在我的讨价还价之下,他不得不又送了我一些诸如爪勾,渔网什么的船帮跳弦接战的杂色武器,作为交易外的添头,顺便抱怨一下,外港的封锁严格起来,他前往广府的运输成本又增加了云云。
这一耽搁,当我踏着月色,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一份来自梅山行馆的帖子,也被送到了我的门房
第九十八章薄发1
在广府,赴宴可不是一件小事,哪怕是一场小小的私宴。
作为一座糜集了南朝最顶端的繁华和奢啻享受的城市,不同的对象层次,不同的宴次诚,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季候,不同的节气,一天不同的时分,乃至不同的时辰,都是有相应的穿戴礼仪讲究的。
在家出门前沐札,喝一些解酒获取消暑的引子,然后用妥耶香或是檀香熏过身体,穿上清透宽松的套衫,同样的,这是一座常年温暖雨湿的城市,各种熏蒸过的汗巾和扇子,以及火石、沥刀等其他的随身小物件,也是必不可少的。
有人还会带上一囊装着烟丝,就算不抽也可以驱虫去臭,女子则带的是干培花瓣的绣包,或是提炼过的精油、花露小瓶,需要的时候可以倒些出来,抹在额头胸口醒神怯倦。
像我带在腰上的是,炒过新茶再研磨成的粉末,自有一种茶青的香味,再插上一内一外银装短刀和漆鞘横刀,我可以去b双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