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义亲王说道:“鹏兄只是与他激战了一场,夺取了他的二丈银枪而已,一则沒有伤了他,二则沒有侮辱他,此事只算是意气之争,谈不上有多少仇恨,还沒到那种不死不休、不能回头的地步,”
赵鹏摇了摇头,却不愿意再多说,
只是赵鹏看向义亲王的眼神,已经多了一层淡淡的失望,
这义亲王终究是帝王之家生长出來的人物,见惯了帝王之术,见惯了勾心斗角,帝王之术,朝堂之上,讲究相互制衡,讲究妥协、博弈,而赵鹏的理念,恰好与之相反,
义亲王虽智略不凡,也难以猜透赵鹏的心思,也不再多说,
可赵鹏却突然开口,指着前方海面深处微微闪烁的一丝灯火,说道:“我若是杀了晋风,此事还能不能回头,”
“啊,,”
义亲王惊讶一声,顺着赵鹏所指的方向看去,问道:“你要杀了他,”
赵鹏点了点头,
前方海面出现的那一丝灯火,尚在数十里之外,
赵鹏实力远超义亲王与船上其他武道中人,这才比义亲王他们更早看到灯火,
唳,
一只海鸥,从空中缓缓下降,落到了青云舰队旗舰的船头,
旗舰上的舰队大将军在海鸥落下之后,就立刻派人來到赵鹏他们所在的战舰,送來消息,说海家的船队,就在前方数十里之外,
义亲王听到这个消息,又回想起赵鹏说要杀晋风,眼神深处未免有些黯然,在他看來,等到登上远古之路跨越星宇而去,就成了一个毫无根基之人,如今尚未跨越星宇而去,就要杀一个晋风,要把晋风的长辈族人与亲友得罪得干干净净,如此一來,岂非尚未前往那一方武道世间,就已经在那一方武道世界与人结仇了,
他要与赵鹏结交,原本就是怀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思,如今这个朋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惹上了不少麻烦
义亲王禁不住暗自摇了摇头,朝着旗舰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赵鹏说道:“鹏兄在此船之上,稍等本王片刻,本王先去与洪将军交代一些事情,免得到了大战之时,这青云舰队里那些桀骜不驯的骄兵悍将,会惦记着海家的财物,坏了鹏兄大大事,”
赵鹏说道:“殿下请便,”
义亲王领着周不生等人,换成一艘速度极快的小船,前往青云舰队那一艘巨大的旗舰,
赵鹏默然看着夜色里渐行渐远的小船,眼眸微微眯,而瞳孔当中那一线冷然精光,却变得越发的浓烈,锋芒毕露,
凝视着青云舰队旗舰上那一杆高达十丈的青龙战旗,赵鹏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语:“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苻仲谋你生于皇宫,长于朝堂,终不知我赵鹏之志,”
第一百六十九章:斩将在先
洪将军,名叫洪江涛,是青云帝国青云舰队的都督,
青云帝国位于中土七国东部,北、东、南,三面环海,
青云舰队本有军卒十几万,舰船千艘,休说是在青云帝国军方,哪怕在整个中土七国,都是十分庞大的一股实力,
洪江涛官至大将军,身上官位极重,
此人远远站在旗舰之上,赵鹏只能与之隔海相望,却依旧可以从此人的举止动态,感觉到一种沉重恢弘的武道气势,以及一股凌冽的煞气,军中大将,身怀煞气理所应当,却未必气势如山,
此等气势,意味着洪江涛一身实力,非同小可,
“此人应该是一个玄师,”
赵鹏遥遥打量着洪江涛,
可这一眼隔海相望,竟被洪江涛察觉到了,
这青云舰队大都督突然一转身,朝着赵鹏看了一眼,神色淡漠如水,
海风呼啸,
大浪翻滚,
在浪声与风声嘈杂的海面上,要想听清楚相隔数千米外的谈话之声,实在太难,赵鹏也只能通过义亲王与洪江涛的神态动作,稍稍猜测一番,却猜不出这二人到底在商议些什么,
“听闻这武道世间当中,有人会唇语之术,只要看到别人动嘴皮子,就能知道别人在说些什么可惜,哪怕我有着过目不忘的能耐,唇语术一类的手段,终究是我不擅长的东西,”
一念至此,赵鹏便不再多想,静静等待义亲王与洪江涛商议事情,
二人说着说着,洪江涛似是十分激动,说话声音与语调猛然提高,高呼道:“此事万万不可,”
这一句话声音极大,就连赵鹏都听到了,
而那义亲王却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金光闪闪的令牌,
洪江涛又大声说道:“殿下请三思而行,”
义亲王摇了摇头,声音也陡然拔高,怒道:“我意已决,”
洪江涛全无办法,值得朝着手持令牌的义亲王拱手一拜,旋即招來站在不远处的亲兵,发号施令,
呜呜
呜呜呜
一阵号角之声响起,青云舰队诸多舰船朝着旗舰靠拢,
不一刻间,舰队已经集结在一起,首尾相连,
军卒们用铁链绳索,将诸多舰船绑住,使得整整一只舰队,集结成了一座舰船组成的临时岛屿,
“看來在海上组成船岛,并非是海家独特的手段,”
赵鹏眼神一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大汗淋漓、忙忙碌碌的军卒,却并沒有自告奋勇的上去帮忙,一來赵鹏并非是什么自來熟的性格,不善于对陌生之人满怀热诚;二來,舰队集结乃是军中大事,旁人不可插手其中,赵鹏出身于远古传承下來的武道世家赵家,这个道理他自然懂,
就在此刻,一队军卒由一个背上插着令旗的军官领着,來到了赵鹏面前
此人赵鹏有些印象,这是洪江涛身边的传令亲兵,先前站在旗舰上给洪江涛传令的,就是此人,
“鹏公子有礼了,”
亲兵朝赵鹏拱了拱手,说道:“殿下有请,鹏公子请随我來,”
赵鹏点点头,领着赵家之人跟随其后,
那赵山河对于义亲王突如其來的邀请,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道:“青云舰队的舰船那么多,我们坐那一艘船都一样,何必一定要去旗舰上凑热闹,旗舰之上,要么就是军将,要么就是义亲王这样的贵人,我们只是徒有一身勇武的莽夫,若是在旗舰之上,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怕会让义亲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