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指全部收入,“缴”指全部支出,“存”指资产并包括债权,“该”指负债并包括业主投资,四者的关系是:“该”十“进”“存”十“缴”。也就是说,结帐时“进”大于“缴”或“存”大于“该”即为赢利。
流程为根据原始凭证登记流水账,再从流水账过入分类账或总清账,年终结出个账户余额,根据进缴账户余额登记进缴表,根据存该帐户余额登记存该表,轧算两表是否相符,就是所谓的“和龙门”。进缴表和存该表与后来的损益表和资产负债表没有本质的差别。
钟进卫就没有多少可以教得了,只是让他们把一笔账按“进”、“出”记两笔,变为复式记账,方便查账。
其实就是不用钟进卫教,再过了几十年后,就在“龙门帐”的基础上,出现了“四角账”,就是中式的复式记账法。和西式的借贷复式簿记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教完了这些,钟进卫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让这些人模拟了一遍将来他们要做的事情,以免到时候真的开始做事时,发生手忙脚乱的事情。
果然,因为钟进卫搞的这个银行是个新生事物,一演练就出现了好多差错。钟进卫不得不一一指正,然后再演练,一直到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做的事,能做好事为止。
再说建虏,皇太极在没有明军干扰下,纵兵掠夺,却没有抓到多少人口。原因就是建虏在前期的时候已经把京畿之地糟蹋了个遍,掠夺走了大量人口,剩下的人不是逃走,就是死于战火,建虏自然就没有多少人口可抓了。
就这么掠夺了几ri之后,还是没有多少人口,皇太极无奈只好押着为数不多的明国百姓班师回盛京,把关内的一切交给了阿敏。
阿敏知道他的责任不轻,在明国境内,特别是京师附近,占了几座城池,明军肯定是会源源不断地来攻打的。
因此,他一边整军备战,一边多备滚木礌石,倒是尽心尽力。
然则关内建虏少了皇太极和其他几个和硕贝勒,以阿敏为首,发号施令,无人敢违背。这种无人压制的权力,让阿敏在几天后就有点飘飘然起来。
再加上阿敏没有皇太极的胸襟,和其他的兄弟一样,歧视投降建虏的汉人,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表露出了对他手下汉官的厌恶和歧视。这让他手下的汉官渐渐地惶恐起来。
而阿敏手下的八千建虏军队,则在上行下效的作用下,开始随意欺压他们占领地的汉人百姓。
这一ri,阿敏召集汉官讨论民政,为了一点小事把一群汉官大骂了一顿,甚至打了几个地位比较低的汉jin。
散会之后,永平的汉jin头目白养粹忧心重重地回到家里,为他自己的前途担心。
甚至当他的夫人过来和他说话,他都没理睬。要知道,当年他夫人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让他得了手,自是宠爱的不得了。现在却不理睬,可见他的忧心之深。
虽然白夫人已有生育,年龄也有三十多,但因为保养得好,风韵犹存,韵味十足,成熟之美更胜少女之时,因此白养粹对她的宠爱之情丝毫未随年龄的增加而减少。
今天她见老爷表现的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不由得有点担心,就给白养粹斟茶倒水加捶背撒娇,终于哄得他把担心说了出来。
白夫人一听,秀眉一翘,说道:“老爷,这有什么难的,何必如此愁眉苦脸呢。”
第二百四十章献女邀宠
白养粹一听夫人好像有主意,带着点疑惑问道:“夫人,那阿敏可是蛮夷出身,不讲理的很,老爷我尽心尽力为大金办事,却换不到他一丝赞同,还挨了不少骂,你有啥主意能改变这些”
“老爷,你忘了拿人手短的道理了么多送些东西给他,让他吃饱了,自然不会来找老爷的麻烦了。”白夫人说道。
“你知道啥,刚跟你说了,他是蛮夷出身,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老爷我已经送了他好多礼,没有一点用。”白养粹本来以为夫人会有啥好主意,没想是送礼,自己早想到了。
“那就是你没送对。”白夫人等白养粹的话一落,就直接下结论道。
白养粹一听,自言自语道:“没送对我送了金银珠宝,珍奇古玩,都送了个遍,怎么还没送对呢。”
他想着就头疼,自己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唯有一条路跟着大金走到底,但这大金贝勒厌恶自己的话,还怎么混啊
白夫人一听,对他老爷一个媚眼,结果发现白养粹没看她,于是就娇声道:“老爷,你忘了还有一样东西了,那大金贝勒必定是喜欢的。”
白养粹一听,看向他婆娘,问道:“还有什么东西没送,你就肯定人家贝勒能喜欢”
“老爷,你想,这大金贝勒是蛮夷出身,在穷乡僻壤之地,那见过如花似玉地姑娘,你选几个好看的送过去。奴家就不信了,还有猫儿不沾腥的”白夫人从自身的经历出发,信心满满地说道。
白养粹一听,一下眉开眼笑,连声道:“夫人说的是,哪有猫儿不沾腥的道理,权力、美sè,不就是男人一直追求的东西么”
不过,白养粹刚说完,脸上那笑意又消失了。白夫人开始还为自己出的好主意让老爷赞同而得意,但见老爷的脸转眼又变了回去,不由得问道:“老爷,怎么了”
白养粹看着自家夫人说道:“夫人,人家贵为大金贝勒,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虽然是蛮夷之地而来,但见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寻常女子那能入得了他的眼。”
白夫人一听,这倒是。要是换了以前,出钱去京师买几个顶尖的姑娘就是,再不行,从扬州买也行,保证能迷得那贝勒言听计从,不知东南西北。可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钱也买不到。
白养粹看夫人不再说话,皱着秀眉在想着,却是另有一番风味,以前很少见,一下又把他的心思勾了起来,忍不住想去摸下那白皙脸庞。
他刚想伸出手去,忽然想到了一点,忍不住说道:“要是像夫人这样的美人,那贝勒肯定能被迷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白夫人一听,白了白养粹一眼,娇声道:“怎么,还想着把奴家送出去奴家倒是乐意,老爷舍得么”
“哪里哪里,老爷我那里舍得。”白养粹连忙说道,“你可是老爷的心头肉。”
白夫人一听,满意地笑了下。然后两夫妇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想,到底哪里有美女能送得出手。
白养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又想起阿敏对待他们这些汉官的嘴脸,不由得气苦。
就在这个时候,内堂的帘子掀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一边出声道:“爹,娘,女儿闷死了,想出去走走。”
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十四岁的白玉莲。从小就像她妈,长得如花似玉,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中珠。
两人此时正想着心事,就没有理女儿。
白玉莲一见,就走到白养粹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女儿在家闷了几个月了,想出去走走,好不好嘛”
声音嗲地让白养粹一阵迷糊,以为是他婆娘,一阵的冲动,不过随即醒悟过来,马上说道:“不行,外面还是很乱,去不得。”
白夫人也在一边说道:“你爹爹的麻烦都够多了,你就不要再添乱。”
“爹爹,你不是永平巡抚了么,还有麻烦”白玉莲不解地道。
白养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爹虽然是巡抚,但还不是大金的一条狗。大金的权贵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