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军的生活怎么办”钟进卫问道。
如果饷银一直往后拖的话,也不是一个办法吧,这京畿之地的战事还没有完结的确切时间。不过钟进卫也确信自己已经有改变历史,这战事的结束时间肯定要比历史上早。
“朕准备派出使者前往边关传信,银两已筹备完毕,等战事一了就能押运。让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可以由地方官府先行挪用部分银两或者由将领去向富绅暂借。”崇祯皇帝把与殿内人商议的结果说给钟进卫听。
钟进卫听了,觉得这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就点点头,表示理解。
崇祯皇帝见这事说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下一个话题,他对孙承宗说道:“孙师傅,你把情况给钟师傅先说说。”
“这几ri派出的夜不收回报,蒙古鞑子已经退出关内回草原了。”孙承宗那嗓门一直不收敛,大的让钟进卫以为他是一直用吼着说话的。
钟进卫一听孙承宗的话,马上对崇祯皇帝说道:“陛下,建虏估计也要跑了。”
崇祯皇帝点点头,事先他已经和孙承宗商讨过,也是这个结论。
他问钟进卫道:“钟师傅,你说这建虏是全部退出关内还是会做一些其他事情”
建虏的动向还不明确,他们要走的结论也是推测,所以崇祯皇帝想问问钟进卫的意见,毕竟钟进卫从后世来的,多少都有参考的价值。
钟进卫想了下,好像自己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没有改变历史太多。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内侍来报:“陛下,中兴侯家人托东厂役长顾百川转递紧急军情。”
第二百三十八章建虏自大
文华殿内的人一听,有点奇怪,紧急军情怎么是由中兴侯家人送来的
崇祯皇帝疑惑地看向钟进卫,不知道钟进卫什么时候把家里当军营了。
钟进卫看崇祯皇帝那眼神,无奈地道:“陛下,我也一头雾水。”
既然当事人也不知道,崇祯皇帝就不再猜,传顾百川觐见。
在等顾百川到来的时间内,钟进卫忽然一拍脑门,失声道:“陛下,臣可能知道这军情的来处了”
孙承宗这个勤王军统帅一听,比崇祯皇帝还关心,先开口问道:“从何处来”
他是知道打探军情的夜不收都是往大营送消息,而不可能送进京师的监军府里。
“上次的投石报信还记得不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可能了。”钟进卫回答孙承宗道。
崇祯皇帝坐在御座上,一听钟进卫的解释,马上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露出疑惑之sè,问钟进卫道:“钟师傅,朕看了上次那信,上面画的东西很难让人看懂,你家人怎么知道这是军情呢”
崇祯皇帝这么一说,钟进卫也想不明白了。
幸好这时顾百川已快步进来文华殿觐见,不用他们再费脑子去乱猜了。
“陛下,紧急军情。”顾百川说完,呈上一张折叠的纸。
边上的钟进卫和孙承宗一看,就觉得肯定是和上次的投石报信一样的来源,因为那张纸有较明显的皱褶。
崇祯皇帝带着丝疑虑接过内侍呈上来的纸,然后一边想着这次画得是什么难懂的图案,一边打开来看。
没想这次图纸上无任何图案,只有几个字,“虏退,阿敏领八千留守。”
这些字并不是一个人写的,而是好几个人写的,因为各字的笔迹不同。最后这些字粘在纸上,拼成了一句话。
崇祯皇帝看得有点纳闷,这会是谁向钟师傅报信,还搞这么神秘这么详细的军情显然不是夜不收能探听到的,因为有详细地数字和具体的统帅名字。
崇祯皇帝一边想着一边让内侍把这军情转给底下大臣看。
孙承宗先看军情,钟进卫就在一边问顾百川道:“是于叔给你送来的么”
“是的,他说还是和上次一样,有人从外面丢进院子里,就丢在他身边。他连忙追出去,没有看到人影。由于事关重大,就找到工地上,再找到了属下。”顾百川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因为他知道其他人也在听他的内容,所以他的声音比较大。
“没有其他发现了么”钟进卫对于这个投石报信的人实在是好奇,搞得和后世电视上看的特工一样。
顾百川摇摇头,没有其他线索。
这时,孙承宗已经看完,把纸条递给了钟进卫。
钟进卫看了后就更是奇怪,百分百地特工行为啊,还学会了拼字。
至于纸上的内容,因为和钟进卫自己推测的差不多,所以他一点都不奇怪。
钟进卫看完后又递给早已等候多时的温体仁,自己则回忆着是否在什么时候有救过建虏的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所以因为感激自己,就来给自己报信这些狗血桥段。
崇祯皇帝以为建虏不敢只留一部分兵在关内,和孙承宗所认为的建虏必定舍不得已占领城池的意见相左。这其实很容易理解,因为他们两人的分歧,在于他们对明军军队和对建虏的不同熟悉程度而产生的。
这纸上的内容和孙承宗预计的差不多,建虏果然是退走,并留人守他们抢得的城池。
现在崇祯皇帝见主要的两个涉及军事的臣子已经看完,就开口问钟进卫道:“钟师傅,你怎么看”
“陛下,臣以为是真的,不但是因为这个报信的人已经报信过一回很有用的情报,而且这和臣在家乡听说的一致。”钟进卫回答道。
“中兴侯,你在家乡就听说这了”孙承宗一听钟进卫的话,就奇怪地问道。
钟进卫是说给崇祯皇帝听,意思是在历史上也是这样的,文华殿内就崇祯皇帝和温体仁能听得懂。
现在他见孙承宗问这个,就开始耍无赖了:“什么,我没说啊,你听错了吧,哦,要不我刚才说错了。”
孙承宗听得哑口无言,这是什么话。
崇祯皇帝和温体仁看到孙承宗被钟进卫戏弄,肚子里已笑开了花,但表面还是强忍着当没看到,也没听到。
毕自严是听得清清楚楚,中兴侯就是那么说的,现在他耍赖,但皇上和首辅都没指正,他也不多事,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崇祯皇帝看孙承宗又想问,就赶紧打断他说道:“孙师傅,如果此消息为真,那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