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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萧狄在京城,如果是温家人对她下手,萧狄不一定会为了她得罪温良玉。

桑田想去阻止这一切俨然已经来不及了,秋雨已经打开了房门。

就在纪桑田以为秋雨打开门会做些什么,却没想到纪秋雨的哭声停了。

她走过去,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就和纪秋雨一样愣在原地。

谢元修铁青着脸,狠狠瞪着纪秋雨,眼睛里满是怒气和杀意,站在谢元修斜后方的纪秋香见大事不妙,跪下来抱着谢元修的大腿,“我姐姐没有别的意思”

谢元修一句话也没说,看了一眼房里睡着的温良玉。示意众人噤声,有什么事到院里去说。可纪秋香和纪秋雨此时已经吓破了胆,一个劲儿向谢元修解释,纪秋雨说这是她自己的主意别牵连自己的妹妹,纪秋香说自己姐姐也是为自己好。

谢元修身后站着温家一众家丁奴仆,刚刚纪秋雨的哭声将他们引来,如果不是谢元修拦着,他们恐怕就要进去抓桑田了。如今,这些人派上了用场,谢元修叫几个婆子把秋雨秋香拖走,带到前院去问话。

谢元修看了桑田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跟去前院了。

桑田只觉得尴尬,刚刚和秋雨的话也不知道谢元修听去了多少

她站在原地,看着丫鬟关上了温良玉的房门,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留在此处不太合适,跟过去又觉得面上不好看。

左右思量之下,桑田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跟去了前院。

谢元修阴沉着脸背着手站着,秋香秋雨俱跪在地上,厅里还站着金洪和两个婆子,剩下人想必是被谢元修叫退了。

桑田见厅里没几个人,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要退出去,被谢元修喝住。

“你进来。”

金洪站在谢元修身边对桑田微微点点头,桑田硬着头皮进了屋,站在一旁,等着看谢元修怎么办这事。

“秋雨,谁借你的胆子敢插手管我的婚事”

这是纪桑田第一次见谢元修这么凶神恶煞的和人说话,他英俊的眉紧紧地皱着,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燃烧的怒火,薄薄的嘴唇微动,看起来严肃又可怕。

秋雨哭成了个泪人,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生出几分怜惜,可是谢元修却无动于衷,继续咄咄逼人道,“秋雨,你可知我此生最恨受人摆布受人算计”

“秋雨知错了秋雨只盼着公子好,我怎么会算计公子”

秋香把谢元修从谢府中请过来,刚走到温良玉房门前就听到纪桑田和秋雨的争吵,真可谓是听的有头有尾,秋雨一席话本就戳中秋香伤心处,想到有关桑田种种更是恨的牙痒痒。如今自己的姐姐跪在下首,而纪桑田淡定的站在一旁,更是激发了秋香的满腔恨意。

秋香抬起头,忽然跪直了身子,对谢元修道,“我不懂我不懂我喜欢您有什么错处,您为什么这么看不上我我从小就喜欢您啊从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就喜欢您,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改变过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是错吗”

谢元修不接话,只是不受控制的看了纪桑田一眼,恰好对上桑田的目光。

不论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恐怕都是一样的命运。

从不知何为喜欢开始便已经情有独钟了。

谢元修冷冷的看着秋香道,“你不应该喜欢我,对你而言,喜欢我,就是错。”

秋香听了这句话,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生命中缺了一角,永远失去了一角。

谢元修对站着的那两个婆子吩咐道,“罚秋雨禁足三个月,直到李忠回来为止。而秋香尽快给她安排一门亲事,择日出嫁。按理说,这是温家的家事我不该管,不过既然算计到了我谢元修头上,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这两个丫头本是要送到宗庙关他个几个月才能张张记性,可看在我表姐的份上,小惩大诫吧。明日我表姐醒了,你们把今日发生的种种一个字不漏的告诉她,她若有别的话头尽管来找我。”

谢元修最后吩咐金洪,“把纪姑娘送走吧。”

各自散了,金洪弓着背,对桑田道,“请吧,纪姑娘。”

桑田和金洪并肩走着,数次欲言又止,几番纠结犹豫后还是忍不住问金洪,“金大哥,你们家大少爷这些年过的可好”

“您别叫我大哥,我怎么敢当呢,您可是要做副使夫人的人了”金洪语气有着明显的疏远与不屑,“桑田姑娘是有后福的,知道萧副使有这等造化,可真没看错人啊当初大少爷前脚刚离开,您后脚就寄来了诀别信,还是在大少爷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当初那么绝情,现在就别假惺惺问大少爷好不好了,好不好,都和您这个未来的副使夫人没有关系了。”

“什么诀别信什么副使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还算是晚上了吧不过估计大家都睡了啊

明天见不休息啦现在开始日更至完结

s:今天和西皮确定了关系很开心就是我文案上挂的姑娘啦

这么开心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再虐啦

大家晚安

、第五十九章

桑田会离家来京,全属被逼无奈,可她的被逼无奈在这些人里却是故意为之,且每个人理解的版本都不一样。

温良玉以为她是被谢元修藏起来的,秋雨秋香以为她是来找谢元修再续前缘的,金洪和谢元修以为她是来嫁人的。

要解释的事太多,可桑田最关心的是金洪那封诀别信。

金洪道,“姑娘,金洪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大道理也不懂,可金洪也知道女子应从一而终的道理。姑娘当初和大少爷恩断义绝如此干净,现在就别再来撩拨他了,一女不侍二夫,您有了萧副使就别惦记我们家大少爷了,难不成您希望看见他们两个为您打起来不成”

“什么信你把话说清楚我从未写过什么诀别信”桑田脑子轰然炸开,过往像零碎一样的碎片被打乱重组,最后梳理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姑娘您去哪”金洪在桑田背后喊叫,但桑田不为所动,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金洪在后面追,但怎么都追不上,距离却越差越远,心里暗暗惊奇:一个女人怎的跑的这样快

谢家虽不是王侯将相之家,但门前有一对石狮子,乃是先帝念谢清悬壶济世、救人无数之大功破格赏赐,这般恩宠在本朝也算是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