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帝说着呵呵一笑。
“朕要的温度,就是你一定不会安分待在后宫养老,你一定会借机生事让后宫不得安宁。”
“你恨朕,又杀不了朕,所以你一定会把矛头对准朕最喜爱的妃子,所以朕独宠灵妃。”
“为何?”
雍盛帝说着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再次看向兀自哄着怀里孩子的太后。
“因为她出自临家,因为她有着不惧你的底气。”
“所以你们会斗,而且会越斗越凶,到最后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这就是朕要的温度。”
“因为废了你,灵妃才会对朕感恩戴德,因为灵妃感恩戴德,临家才会拿出让朕满意的谢礼。”
“临家动了,其他世家也会跟着一起动起来,如此朕的筹谋才能被真正推动。”
“所以,朕说过了,你很重要。”
太后仿似根本听不见雍盛帝的话,她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已怀里的瓷枕上。
看着太后的模样,雍盛帝嘴角微微一挑,随后起身。
“不用装了。”
“二十八盆棺香幻蝶会让一般人疯癫神志不清,但对你这个曾经醉心医术之人还不够,朕说了不杀你就会留着你这条命。”
“最近发生的事你一定也知道了,因为朕已经安排了刘崇禄,把每日朝堂和大雍发生的事叫伺候你的太监说给你听。”
“所以,你现在和朕一样高兴对不对?”
雍盛帝的话,让太后对着瓷枕说话的动作为之一滞,随即带着滔天恨意的看向雍盛帝。
“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不会有!”
太后的话让雍盛帝哈哈大笑,随即转身对着慈宁宫外而去。
“既然您喜欢娃娃,那朕就命人给你多扎些纸人娃娃过来,全部画上三哥的样貌,摆满慈宁宫。”
“让您每时每刻何时何地都能看见他的脸,以解您相思之苦。”
…
右相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些,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变得更深了。
“不对。”
右相坐在书房里,可他没有拿起桌上的公文,在皱眉沉思了良久之后,语气凝重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不对!
“陛下所谋用了十几年骗过了所有人,但我对申逐鹿知之甚清,他绝不是轻易认输之人,也绝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就算他被陛下算计,也断然不会如此大意轻敌,让江南处在如今这等危险境地,可他在朝堂之上却轻易服输认错,这不是申逐鹿的行事风格。”
说到这里,右相的眉头皱的更深。
“他一定还有后手,可他的后手会是什么?”
右相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不通申逐鹿会有什么样的后手,来破解陛下布下的大局。
如今六皇子已是率领大军杀向江南,就算江南底蕴再强也无法扭转如今的局面。
所以申逐鹿,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未曾拿出?
他在等什么?
“他在等时间。”
季博常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张嘴吃下明嫂喂来的饭后含混不清的说道。
他还想再说,明嫂又一勺子喂了过来。
对于朝堂局势季府里的人没兴趣,对于明嫂来说。
少爷今日比昨天多吃一勺饭比什么都重要。
管他什么左相右相亦或者皇帝啥玩意的,我们眼里只有少爷。
皇帝?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