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客厅,装修的很豪华,如果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地面上,其奢华程度堪比王宫。
整个大厅,被一团柔和的光笼罩着,无论走到哪儿,光线既不减弱,也不增强。
光源主要来源于头顶上一棵硕大的夜明珠,它镶嵌在房子的正中央,散发出的光辉,使整个房屋都处于这种柔和的光亮之中。
这样的珠子原本是皇宫里的珍藏,一共有三颗,被魏忠贤盯上后,联合客氏,给偷了出来。
现在的皇宫里,己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了。珍珠被魏忠贤视为无价至宝,在墓里这个永久的黑暗世界里,正好可以发挥其价值。
三个珠子分别镶嵌在三个不同的地方,照亮了整个陵墓。使陵墓虽处于地下,但却不受黑暗的困扰。夜明珠解决了陵墓中生活的一大难题,这是魏忠贤当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厅中有一张八仙桌,上边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看来这本书是魏忠贤正在阅读的。
桌两边是两张太师椅,都是用名贵树木做的,很珍贵。
两个人分别坐下,魏忠贤先开了腔,“我现在很想知道,阁下的具体身份,以及到这儿来的目的。”
“我叫张信,是吃皇粮的,来自朝廷的一个小小职能部门。”
“张信?这个名字似曾听说过。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是否和我心中的那个人,是否属于同一个人。你能说一个你供职的地方吗?”
“东厂。”
“啊,东厂,好熟悉的名字。这地方我熟的很,因为我就曾经做过东厂的提督。那是个叫朝廷大员唯一感到害怕,做恶梦的地方,牛的很。东厂现在的主事,叫张信,想必就是阁下了?”
张信点点头,“看来你的消息开不闭塞。”
“我知道自己犯的罪,也知道能对我追踪调查的,只有东厂,所以我一直特别关心东厂的情况。看来朝廷一直没打算放过我,一直在秘密调查我。现在张大人以提督的身份来访问我,是想让我接受朝廷的审判吗?”
“你多虑了。你的事,己过去这么多年了,朝廷早不想追究了。现在的王朝,己风雨飘摇,自身难保。皇上考虑的事,是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把祖上的基业,传承下去。其它的事,都不在考虑之内。”
“你说这话我信。虽然我己从高位上跌落下来,但还保留着一个习惯,就是关心时事。现在的王朝,内忧外患,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作为朝廷的重要辅助机关,在国内许多尖锐矛盾急需处理的情况下,你作为东厂的掌门人,不在皇上身边为稳固其帝王大业出谋划策,又为何对我一个下野的老奴,燃起了兴趣呢?”
“现在朝廷遇到了困难。”
“遇到了困难,那就想法克服呗。”
“你说的倒简单,好像你有多少办法似地。你说怎么克服?”
“哦,难道你是要请我出山,为朝廷摆脱困境,出谋划策?”
“这当然不是。”
“那又是什么?”
“你知道,现在朝廷最大的难题,便是财政紧张。”
这句话引起了魏忠贤的警觉,“这与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而且大的很。”
“你太高看我了,一个被追得逃无可逃,最后不得不逃到地下的一个罪犯,还能与国家的生死存亡扯上关系?”
“还真是的。明人不说喑话,朝廷派我来,便是想给您借点东西,以解燃眉之急,您手头上是出名的富有。”
“我明白了你的来意,是冲着我的钱来的。这怎么可能呢?这些钱虽然是我以不正当的理由得来的,但我己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目前我和朝廷己互不亏欠了。我现在虽然富有,己和朝廷没关系了。这些东西都属于我的私有财产,私有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