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器具,若是稍加改造,用于操练将士,亦能起到奇效。”
他笑道:“近来无事,我便在府中此琢磨琢磨这些个器具。待回了燕北,便可将这些器具用于燕北军中。”
他老实待在府中琢磨练兵器具,在父皇眼中自是同秦王和魏王形成鲜明对比。同时亦可让父皇知晓他心心念念燕北军,只想着挥师北上,扫清草原。
宋昭月闻言,双眸圆睁,流露出几分讶异。
她只想着给珩儿做些玩乐的器具,却没想到裴明绪仅仅瞧了几眼,便察觉那些器具背后潜藏的价值。
果真是行家出手,便知高低深浅。
不愧是曾统领千军万马,戍守边疆的战神。
这眼光,当真是毒辣!
......
立政殿内,景熙帝半倚在软枕之上,翻阅着手中的口供,面色阴沉。
玄一低眉顺目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李德海侍立一旁,眼瞧着景熙帝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暗自祈祷,只盼着陛下莫要再动怒。
御医可千叮咛万嘱咐过,陛下此番气急攻心,伤了根本,近段时日万万不可再动怒了。
良久,景熙帝冷笑一声,将那叠口供随意掷于一旁。
他抬眸看向玄一,问道:“云嫔还是不肯认罪?”
玄一伏低身子,恭敬回禀:“回陛下,云嫔娘娘……吵着要面圣,口口声声喊冤,不肯认罪。”
景熙帝闻言,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神色莫测。
片刻后,他淡淡开口,语气轻飘飘的,“既然不肯认罪,那便……罢了。”
“直接赐死。”
李德海闻言,心中一凛。
他没想到陛下竟连等云嫔认罪的耐心都没了。不过细想之下,倒也在情理之中。云嫔犯了滔天大罪,此番又致使陛下龙体受损。
如今就算昔日再多宠爱和情分,也难以让陛下心软分毫。
景熙帝沉声道:“李德海,传朕旨意。”
“云氏品行不端,德行有失,冲撞圣驾,罪无可恕。”
“即刻贬为庶人,赐……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