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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心以后只管找人,没心情再当什么护花使者了。

好心没好报。

郡主淡声道:“她说你是个男人。”

荆无忧:“”

凤迟龄:“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

郡主道:“并且长的非常好看”

凤迟龄耸肩道:“这个不能问我,要由旁人来评价。”

荆无忧在他耳边小声喃喃道:“的确非常好看。”

郡主继续问道:“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视人”

凤迟龄哼笑一声,道:“你有脸问自己不也一样。”

郡主坚持不懈:“你叫什么名字”

凤迟龄直接骂道:“你有病。”

这到底是来问话的,还是来杀人的

“”安静须臾,郡主道,“把面具摘下来,我们再打。”

第59章郡主

凤迟龄手肘撑在荆无忧的肩上,语气颇为无奈,道:“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啊,打架还需要脱面具的话还那么多。”

被说“话多”,郡主的眉心忍不住抽了一下,旋即道:“兰素心说你长得格外赏心悦目,还说不杀了你恐会天下大乱。对此我有些好奇,好奇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条件。”

凤迟龄拱手,谦虚道:“夸张了夸张了,其实真的没有。”

荆无忧在后头默默摇了摇头。

郡主轻笑一声,举起手中白羽扇:“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过问了。”

狂风呼啸,数十枚银针从白羽扇中脱落,刺向凤迟龄与荆无忧二人。

溯雪剑晃眼,挡开了银针,前方那一袭白衣的郡主已然消失了踪影,昂首一望,才见对方横于空中。

凤迟龄拍拍荆无忧的肩膀,小声说道:“给你个机会,试试把那女人从天上给打下来。”

荆无忧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弓箭,颔首道:“好。”

弓上的一根箭蓄势待发,浮在空中郡主冷眼望着正瞄准她的荆无忧,倏然开口:“太子殿下。”

距离相隔较远,这句称呼在传进两人的耳朵里后,荆无忧的手一僵,凤迟龄看向他,问道:“这人叫谁”

荆思远又不在这里,她在叫谁太子殿下

荆无忧理了理表情,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上空的人,“现在的太子是思远,不是我。”

郡主用那双淡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言语,手中羽扇化为长剑,同身体一齐俯冲向凤迟龄。

荆无忧见状放开手,一跟带有灵力的箭矢直直往郡主的脸上刺去。

哪怕是蒙着面,但到底是女孩子,脸上要是被伤到一丝一毫,将会有多可惜。不过好在郡主的修为正如那些平民百姓所说,抵达了元婴期。

这点灵力的攻击对她来说,好比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箭矢眨眼间化为灰烬,郡主人却已抵达两人脚跟。

剑光闪过,凤迟龄挥剑抵挡,“挣挣”两声剑鸣,四周蓦地刮起一阵冷冽寒风。

元婴期与元婴期之间的凶猛碰撞,旁人介入不得。荆无忧飞出半丈远,右臂挡在面前,眼前飞沙走石,他艰难地呼喊道:“大师兄”

刚喊完,一只苍老的手兀然搭在他的肩膀上。荆无忧扭头望去,席淮君恰好与他对视。

荆无忧一愣,蹙眉道:“你怎么会在这”

席淮君欣赏着那一抹水蓝一抹雪白相互缠斗的身姿,问道:“我怎么不能来了,莫非南阳城里只允许你和你那祸水大师兄待”

荆无忧厉声道:“请注意言辞”

望他发怒,席淮君笑道:“琼溟的修为可不低,我看你大师兄这次只怕是有惊有险了。”

向来视大师兄为世上最厉害的荆无忧不悦说道:“同为元婴期,大师兄为什么不能赢”

席淮君哼笑道:“你和那小子相处了这么久,就没发现他在春季的时候,无论修为还是情绪都很不稳当吗上次同我过招的时候强横得很,可在接了我一掌的时候,他的修为又异常薄弱。到底是元婴期的人,更何况当时我还没使出全力,哪里会受了我一掌就口吐鲜血”

“简单来讲,忽高忽低,要看运气。”

说完,他又接着道:“就算已达元婴,可若中我一掌,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好不了,所以你大师兄必占下风瞧,已经有点撑不下去了。”

荆无忧皱眉望去,第一眼看的确是持平的局势,双方都僵持不下。再仔细一看,凤迟龄的手已经隐约颤抖了起来。

这个人在硬撑。

从前天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负着伤,嘴上却半分没提。

想到这里,荆无忧才想到难怪在昨夜,他按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连动手挣脱的力气都很难使得出来,很快就被他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道最后还是靠动用了灵力才挣脱了他。

要动用灵力,多多少少都会牵拉到伤口。

一股噬心之痛传入各个皮肤表层,荆无忧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早知如此,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凤迟龄的。

当时的打打闹闹尚且让他对此愧疚万分,如今的实打实,更是让他提起一颗心,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眼前的人。

郡主见状,凑近凤迟龄,在他耳旁语道:“气息紊乱,出招无章无法,给元婴期的修士丢脸。”

凤迟龄干脆利落吐出两个字:“呵呵。”

此刻地上早已洒落数枚断裂开来的银针与碎冰。

荆无忧转首看向席淮君,说道:“我求你帮我师兄。”

席淮君不由得愣住,听错了一般,哼笑道:“你让我帮这小子我都没动手替洛潇清理门户已经算仁至义尽的了。”

荆无忧蹙眉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讨厌我大师兄,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席淮君阴沉着脸,道:“我年事已高,略通些天道,能窥探得出这小子的将来。他若是不尽早离开洛潇的话,只怕到时候会害了洛潇与他自己,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凡是与这小子有所亲近的人,下场估计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你大师兄,莫要后悔莫及。”

荆无忧不敢苟同,正色道:“我不信,也绝不离开。”

席淮君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冥顽不灵。”

凤迟龄的弱点,也就是腹部被对方看穿,再次被打了一掌。他接连倒退几步,剑尖沿路刮过地面,发出滋滋声响。

郡主道:“再来。”

凤迟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你一个女人,这么强势做什么”

郡主冷冷地盯着他,不屑于废话,重复道:“来。”

“真没意思。”凤迟龄扶额,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