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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扫过去,没有特别喜欢的。

但他的视线还是在掠过一把通体银蓝的弓箭上,凝滞了片刻。

这把弓的颜色,大师兄格外相配。

倒不如说,与大师兄用的溯雪剑的颜色,是出了奇的像。

不过溯雪是什么剑

是从每日每夜都下着鹅毛大雪的千年雪山里的洞穴深处,剜下自然形成的冰。

再加上精通铸剑之人的千锤百炼,耗费了将近数十年的时间,才得以成功。

途中耗费了多少把失败之作数以百计。

这把剑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洛潇所获。

在凤迟龄刚到达金丹期的时候,洛潇让他在十几把剑里挑一把出来。

凤迟龄第一眼便相中了这把由冰所铸的剑。

这把剑的来之不易洛潇最清楚不过,但认为它的至阴至寒的特性正好与凤迟龄相互吻合,便忍痛割爱将它赐给了他,并让他对其取名。

于是,凤迟龄将它唤为了“溯雪”。

而在这个贩卖着普通人打造的寻常武器,大多数都是在效仿传说中的名剑。

这把银蓝色半透明的弓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像荆无忧这样手无寸铁,遇到了危险都不知道该怎样抵挡,到头来还要他负责收尸,多麻烦啊。

凤迟龄顺着身旁人的视线看向那把弓箭,道:“这个是吗”

荆无忧愣愣点头。

凤迟龄旋身冲老板道:“就这把最丑的了,多少钱”

荆无忧:“”

老板:“”

付完钱后,两人就离开了店。

荆无忧走在街上,拿着这把新的弓瞅个不停,凤迟龄睨向他,道:“不明白你什么眼光,色泽这么逊,和溯雪如何能同日而语。”

见想的事被看穿,荆无忧脸上露出一丝愧色,道:“和师兄的剑当然不能比,但要论到气质的话,还是挺符合的。”

凤迟龄:“”

他刚刚是不是说过这把弓最丑

荆无忧莞尔道:“大师兄对我真的很好,跟师兄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凤迟龄平静地道:“我对你好,但不代表我答应你什么了。说句实话,到目前为止,我对你仍旧没什么感觉。”

凤迟龄走在前头,原以为对方的情绪会低落,没想到却听身后人道:“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大师兄慢慢喜欢我,我不着急的,师兄也不要着急不过话来,师兄为什么要在今天送我把弓箭呢”

可能是为了防止气氛尴尬,荆无忧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凤迟龄回答道:“因为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人来杀你。并且他们杀人的动机奇奇怪怪,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压根没什么深仇大怨,看你在街上逛,然后就对你说看你不顺眼,于是立马捅你。这种人以前我在北庭那里见得多了去了,神经得很。身边若连个法器都没有岂不是任人宰割我又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保护好你的安全,你也是时候学会自保了。”

回想起自己的大师兄之前是如何被人污蔑。

荆无忧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再看向手中的弓,道:“我是不是要给它取个名字”

凤迟龄道:“没什么必要,这又不是你的本命法器,只当防身用。等你修为到达金丹,可以向师尊讨个厉害的。反正他法器多得是,尽管开口,不要钱。”

荆无忧笑道:“大师兄对待师尊像对亲兄弟似的。”

凤迟龄讪讪道:“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啧,麻烦。”

见他突然停下脚步,扶额叹气。

荆无忧疑惑道:“怎么了大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凤迟龄慢慢转过身,问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荆无忧挑眉:“什么”

凤迟龄叹气道:“我说没事在大街上瞎转悠都会有人来惹你,这会儿不来了。”

荆无忧表示不解,倏地朝凤迟龄的身后瞧去。

只望那地方不知不觉已站着一位白衣翩跹的女子,手中一把白羽扇,活像欠了她钱,目不转睛地盯向这边。

女子白纱蒙面,二人看不见她的脸,自是不知道这人是何身份,可在场的过路人就不同了。他们一眼便能识得这女子的身份,纷纷脱口而出:“郡主是郡主大人吧”

“一袭白衣,又带着面纱,毫无疑问肯定是啊,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是太子遇袭一事闹得比较大,帝后将远在西南的郡主给请了来,辅佐沈公子彻查。”

“还辅佐逗我玩呢吧郡主大人元婴修为,就练当今的帝后都要甘拜下风。况且,我近几天还听到沈烨清和兰帝后他们,在青楼附近冤枉了一个不知道谁谁谁的。据说当时的情形非常压抑,两人说的斩钉截铁,又是逼迫又是威胁的,到头来却发现冤枉了人,我看帝后和沈烨清也不怎么靠谱啊。”

“去,你懂什么。帝后不过百岁,和沈公子更是三十出头,修为比不过郡主也在情理之中。况且他们也是为了百姓的安康着想,一时心急才错怪了人。是人总会犯错的,帝后和沈公子位高权重,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冤枉了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找到凶手,尽快给受害人讨还一个公道,这完全可以理解啊。”

“尽管如此,那也不能听青楼里的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给人定罪吧那也太草率更何况当时席淮君也在场,堂堂化神期大能者也跟着一同受蔽,我看分明就是我们把他们想的太好了”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向来听说郡主大人行事稳当,品行又端正,只希望尽快找到伤害太子的人,不要和帝后和沈公子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们失望”

“不是,你存心的吧,帝后和沈公子怎么了,你要这样说他们忘了是谁在尽心尽力地管理南阳城,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嗨我说错了吗,你又在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个吃白饭的东西,白眼狼”

“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了”

说着说着竟还吵上了。

郡主衣袂微动,一把狂风刮过,轰翻了围在身旁大吵大嚷的数些人。

冷然道:“要吵滚城外去吵,这里不是你们能瞎叫唤的地方。”

嗓音淡雅细腻,若空谷幽兰,婉转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周围的人瞬间散了,风沙走石,冷冷清清。场面只剩下凤迟龄,荆无忧与郡主三个人。

郡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荆无忧,率先开口言道:“有人派我杀你。”

他指的是凤迟龄。

“南阳城的郡主,能命令你的估计也只有那女人。”凤迟龄负手道:不过能先问下理由吗。”

兰素心这个人是要有多无耻,才能派人来杀他这个好言提醒她多加注重太子的安危的人。

好心被当驴肝肺。

荆思远的死活从此以后跟他再没关系,爱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