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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这算是人赃并获,给沈缘洗清嫌疑了,不过这是个什么东西

“狏即。”寅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千百年前就应该都死绝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中心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狏即的存在

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像这种一出现就带来灾祸的妖兽,一旦出现就会被天镜发现,但寅风却从未曾听过近几年有抓获狏即的情况,也就是说这东西有本事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没有被中心察觉。

林和臻转头看了一眼,连忙让寅风看:“你看,画上的人动了。”

就像是听见了林和臻这句话一样,那狏即竟然也看了一眼画,原本已经搭上桌子的爪子立刻撤了下去,退回了黑暗之中。

“这狗东西是巫辛养的。”寅风大胆推测,“这狏即的作用就是保护这幅画不会被人毁掉,说明盒子里的东西对他们有威胁,所以狏即想要毁掉那东西,画里的人阻止了它。”

“有威胁,又不让毁掉”林和臻觉得这不太合常理。

寅风说:“那就是另有所图了。”

时光飞速流转,场景再一次变换,这次是孟鸿年坐在书桌前给人打电话。

“大师,您说的邪物”

“孟老,此物属火,不请自来,已在贵宅盘亘许久了,长此以往,贵宅难以安宁啊。”

孟鸿年面色一沉:“大师能否前来寒舍一探究竟”

“孟老见谅,远水难救近火。”

孟鸿年心里一急竟咳嗽起来,好半晌才缓过来,忙问:“大师,可有自救之法。”

“不破不立,还需舍得。”

孟鸿年挂了电话沉思良久,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神情越发的沉重,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被调整时间的只有这个书房,所以在场众人都不知道孟鸿年究竟是做看什么看得出神。

但沈缘知道,他是在看院子里的孟惟和他身边自己。

属火的妖物不请自来,盘亘许久。

原来如此。

沈缘沉默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竟然是做了这东西的替死鬼。

狏即藏匿在书房之中,周身瘴气让孟鸿年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趁着孟鸿年身体虚弱的时候,附在他身上占据了他的身体,借着孟鸿年的手将感觉到了它存在的沈缘给摔在了地上,甚至用瘴气困住了沈缘,让他无法苏醒,陷入了如死亡一般的沉睡。

亲眼再看见这一幕,沈缘的内心十分平静,他不怪孟鸿年,他更不怪孟惟,错不在他们,更不在自己,始作俑者就是这只作恶多端的狏即还有它的主人。

“原来我真的养过一只鹦鹉”

孟惟看着年少的自己抱着那只鹦鹉尸体哭着跑出书房,那巨大的悲伤感染了现在的他,这一段陌生的记忆让他觉得恍惚又心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不停叩击,他一定很喜欢这只鹦鹉,可为什么他全然不记得了呢

林和臻觉得孟惟有些可怜,忍不住看了寅风一眼,寅风却移开了目光,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此时狏即已经从孟鸿年身上撤离,它不能附身在人身上太久。

那画上的人悄悄转过了身,从画里伸出了一只手,如鬼影无形,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孟鸿年的身体,掐住了他的心脏。

年迈又虚弱的孟鸿年想要逃却难以行动,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他的手伸向了那个紧扣着的木盒,像是寻找什么救命的东西一样。

在孟鸿年摸到那个木盒的瞬间,就像是畏惧那东西一样,那只手立刻就收回了画里。

林和臻奇怪极了转头问孟恒:“那盒子你们见过吗装的是什么”

孟恒摇头:“从没见过,孟惟你见过吗”

孟惟魂不守舍,听了这话也只摇了摇头。

没有得到答案的林和臻眉头紧皱,他确定画上的那个人就是巫辛,也就是说,孟家确实藏着某个东西,巫辛想要却又畏惧,那他是想毁掉还是想占为己有为己所用呢

林和臻觉得应该是后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孟恒被人算计就能解释得通了,巫辛想要却并没有拿到这样东西。

书房的场景再次变换,此时的孟鸿年已经相当虚弱,连说话都十分吃力,他对面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手持拂尘满头银丝。

林和臻本来才想过,跟孟鸿年通话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的师傅,如今看见不是心里也有些失望,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很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刚刚好遇上。

“画上的人不见了。”

林和臻听见寅风在耳边的小声提醒才注意到,此时那幅水阁对弈图上只有两个人,原本应该在画上的巫辛已经不见了踪影。

“孟老,迟了。”

孟鸿年微微点头:“我知道”

道士摸了摸胡子:“那邪物借你之手除掉了保护你孙儿的神鸟。”

孟鸿年沉默半响,眼中有难以言说的后悔:“我早知这东西必然引来灾祸,却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有邪祟。只是可怜我的两个孙儿,我怕他们也会同我一样”

那道士抬手制止孟鸿年继续说下去:“孟老,我提醒过您,不破不立,还需舍得。”

“我舍不得啊”

“既如此,贫道爱莫能助。”

“大师”

“罢了,贫道曾欠您一卦,如今就还了吧。”

那道士说完也不等孟鸿年开口,便从袖中拿出三枚铜钱置于龟壳之中,口中念念有词将三枚铜钱倾倒而出散落在桌面上,右手捏着拂尘捋了捋胡须沉思良久。

“水天需,明珠土埋日久深,天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又重新。o注”

“此卦是何意”

“且待贵人相助。”

孟鸿年听见有希望,便有些激动:“贵人何时来”

“廿年后。”

孟鸿年的笑容僵在脸上化作一个苦笑:“我时日无多,怕是等不到了。”

那道士没有回答,反而是说:“孟老,那只神鸟还需妥善处理。”

“请大师替我拿个主意吧。”

“那神鸟不属于凡间,还需寻找一个风水适宜的地方好好安葬,或等它有朝一日重返人间能得遇贵人,祝你孟家度过此劫。”

“一切听大师的。”孟鸿年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孟惟有一天能原谅我,明白我身不由己”

“他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o注:出自六十四卦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