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修更进一步放慢了自己的语气,“没错,不是你的。我们进行了dna的对比。这个孩子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殷家实开始失神,许久之后才诺诺地说道,“为什么,你们告诉我这个又是为什么。她已经死了,孩子也死了,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不用再伤一次心。”
何瑞修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老哥,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不想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们没有找到滕菲的具体死因。所以,任何的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目前,我们不得不怀疑,孩子的父亲,与滕菲的死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是滕菲想以孩子要挟什么人,最终却被人所害呢”
殷家实苦笑道,“那又如何滕菲已经死了。孩子也死了。就算是要挟,也该一笔勾销了吧。”
何瑞修想了想,“你觉得,一笔勾销那么容易吗你不想给妻子报仇吗你觉得你能放过一个奸夫吗”何瑞修这样说,主要是怕殷家实完全对生活失去信心而不配合。但是很快,他也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妥。“当然,我不该这样说,理论上,作为一个公职人员,我应该劝说你放开一点,看开一点,然后配合我们查真凶,不让罪人逍遥法外。可是你也该知道,找到这个人并惩罚他,对于你来说,可能更容易有解脱感。”
殷家实听完,还是苦笑。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何瑞修,“小兄弟,我觉得你很实在。这样的人在这社会上可是难得了。好吧,我配合你们。你们是想知道,有可能和滕菲发生关系的人都有谁吧”
何瑞修点点头,“对。因为要排查的话,难度确实很高。”
殷家实道,“滕菲这个人,虽然要强,但是还是比较保守的。入职这么多年来,尽管频频出入公共场合,却也有自己的底线,所以我相对放心。但是,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除去一些官员名仕,她可能发生关系的人,有这么几个。你给我个纸笔。”
何瑞修将纸笔从边上递给他,他写下了六个人的名字。“这六个人,都是与滕菲的关系很近,但是平时在生活中,她又刻意会疏远的人。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容易发生关系,或者有什么猫腻。至于其他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提供。如果发生单次的关系,我不可能知道。”
何瑞修扫了一眼这份名单,实际上基本都是滕菲的圈内人员,有的还比较知名。将名单收好之后,他向殷家实表达了谢意,然后起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王晴儿也整理出了一份可疑的联络人员名单。从她的名单中看,与滕菲联系最密切的,是她的哥哥滕达,但是作为亲哥哥,这个可能性应该排除,并且在dna比照上也不相符。之后,有十数个比较紧密的人,其中殷家实写的六个人也在其内。
“是普撒网,还是结合监控录像针对性地调查一下”何瑞修将名单放下,征求王晴儿的意见。
王晴儿想了想,“既然监控录像不可能全面,那我们就普遍地查。这样,把这份名单,我是说,我这份名单,除了滕菲的哥哥滕达的,发给李若凡,让她派外勤去想办法获得所有人的dna。回来之后,我们一个一个比对,如果运气好,不排除直接找到孩子的父亲。”
何瑞修听完,点了点头,但是又提出来一个问题,“那,要是要是人不在这名单里呢”
他问得王晴儿也是一愣。继而,王晴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在你个头啊不在,不在的时候再说不在的,别这么早就给自己设阻力。快去,把名单发过去。”
何瑞修照办。李若凡对于这十几个人的名单,多少也是有些头疼。毕竟,她不可能一时派出十几个人的外勤。征求意见后,她决定派出六个人,以殷家实提供的六个人为重点,去寻找这些人,并想办法拿到这些人的dna。
不过,要以非公开的方式接近这些人,并得到他们的组织样本,进而取得dna,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直到第二天中午,首批六个人的组织才送回。可惜,这六个人,无一例外,都不是孩子的父亲。
第三天傍晚,其他人的组织也送回。经过连接加班比对,所有的人之中,没有孩子的父亲。
何瑞修看着结果,有些泄气地坐在椅子上,“你看,我还真是说着了吧。这些人之中,没有孩子的父亲。”
“行行行,就你行,有预知能力,行了吧”王晴儿的气儿也有些不顺,言语上多少带着情绪。
何瑞修当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桶。他沉默下来,拿着报告,若有所思。“其实,这些人不是孩子的父亲一点儿也不意外。如果滕菲的情人和她频频联系,那么说明两个人的沟通比较好,在不该怀孩子的时候怀了孩子,是不可能留孩子这么久的。除非,滕菲一心想留这个孩子,或者说,滕菲不敢不留这个孩子。对于前一种可能,我觉得不大。否则,她不会从怀上孩子起,就那么忧郁。后一种可能的话”
他抬起头,看向王晴儿,“那我们要找的,就是一个能左右滕菲的前程,或者是有滕菲的把柄的人。freet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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