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完周昀添的话，又问：“只是反胃干呕吗？还有其他症状吗？”
周昀添：“她说没有。”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片刻，说：“我的建议是，先去挂个妇产科的号，排除怀孕的可能，然后才去检查肠胃或者其他。”
“怀孕？”听到对方的话，周昀添倏然就愣了下。
“你们……总不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吧？”对方又打趣了道。
周昀添：“做了措施也会吗？”
“没有任何措施是百分之百的。”
周昀添：“我知道了。打扰你了，改天有机会一起吃饭。”
“行。”
挂了电话，周昀添站了许久，回过神，他又拿起那支正在跟容穗通话的手机，贴在耳边轻唤了声：“容穗？”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周昀添没再说话，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稍稍用力起来。
第二天，容穗七点多就醒了，醒来，胸口就闷得不行，几乎不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掀开被子就咚咚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干呕。
肚子里是空的，吐出的都是苦水胃液。
吐完，稍稍好受了些。
她脱力坐在地上，刚舒缓了些，那种感觉又死灰复燃，她又忍不住抱着马桶呕个不停。
反复两三次后，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眼睛泛红，被生理眼泪浸得是润润的，散发的头发粘在嘴角。
容穗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一个念头，她感觉自已真要死了。
就算不是得了绝症，这么下去，她也活不下去。
在洗手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容穗才冲了马桶，洗了脸出来，脸色难看得跟鬼一样。
她无力趴在床上，片刻后，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竟然已经关机了。
可她隐约记得，睡前手机电量近乎满格。
昨晚，周昀添什么时候挂电话的？
容穗想了想，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给周昀添发了条消息过去：【昨晚你什么时候挂的？】
周昀添没回消息，直接给她打了过来。
容穗盘腿坐在床上，点了接听。
周昀添：“醒这么早？”
容穗嗯了声，没把刚才吐的事情告诉周昀添，又问了遍：“昨晚你什么时候挂的？”
周昀添沉吟了下：“天快亮的时候。”
准确来说，是那个时间容穗那边挂的，后来他在拨过去，便听到提示对方关机，想必是容穗手机没电了。
周昀添：“胸口还闷，还想吐吗？”
容穗避重就轻：“有一点。”
周昀添：“几点的飞机？”
容穗：“好像是上午十点多吧。”
周昀添：“我联系了津州那边的医院，下午就去医院检查。”
容穗神色有些微僵硬，低着头看着自已无意次伸缩的手指，半响后才淡淡应了声。
周昀添：“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
容穗：“……嗯。”
周昀添：“早上想吃什么，我让章青寒去准备。”
容穗想了想：“汤河粉。”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句：“要加点辣椒那种。”
嘴巴没什么味儿，想吃点儿辣的。
周昀添：“好。我给章青寒打电话。”
“嗯。”容穗：“那我挂了啊，我去洗漱。”
“挂吧。”
容穗点了挂断，觉得周昀添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算了，不想了。
容穗丢下手机去洗漱，洗漱完出来，喝了小半杯水，胸口就又闷起来，又去洗手间吐了一通，把喝的水吐干净了，才好受点。
吐完出来，章青寒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