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贵人那里自然是好,可他日日在他的严厉教导下倍感压力,不知何时他才能有单独的宫殿。
竟然是为了这事?可寒贵人不是他的家里人吗,他为何不愿与他同住。
同为寒家的人,立场应当一样,住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刚来宫中,母亲大概是念着他会想家才这样安排的。
“为何?”
沈荌似乎有些期待他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那可是寒家人,他莫非厌恶自家人?
寒贵人向来的母亲的宠爱,不管宫中有什么稀世珍宝,母亲都会让人给那边送一些,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寒贵人在功课上对我要求有些严厉,我想皇姐能帮我的。”沈启小心翼翼的开口,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到眼前人的身上。
寒贵人对他过于严苛,他之所以能把字写这么好也是多少个日夜苦读换来的结果。
可那些日夜里他也经常在被中哭泣,他也会时常想起宫外的家。
一听严厉二字沈荌有些唐突地拉起他的胳膊,一把把他的袖子给拉了上去。
少年白皙瘦弱的胳膊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肉眼可见胳膊上并无伤痕,他的身上也没什么外伤。
沈启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好像怕她真的误会开口解释:“不是的,寒贵人没有打我,只是我想换个地方住。”
沈荌把他的话都听了进去,随后轻轻点头,既然如此的话这个不是个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我会替你给母亲说的,你先回去吧。”她只好应下这件事情,毕竟她也还能传达他的意思,这决定还是要母亲做的。
贸然让他从寒贵人寝殿搬出来恐怕会出问题,如今还是让他在那边住着。
况且他能否坐稳这皇子的位置都尚未可知,更别说日后了。
沈荌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他一身素衣,腰间连个玉佩都没有,寒贵人那处应当有不少御赐之物,他竟不舍给沈启一块玉佩。
这宫中不比外面,事事都彰显着皇家气度,他这般看起来有些寒酸。
“这个给你。”
沈荌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他的手中,随后就从他身边绕开。
沈启呆呆地愣在原地,掌心中的玉佩似乎还有她身上的余温,这种感觉好像有些不错。
宫中多了个皇子自然也是大事,沈鸾也下旨举办宴会,邀请各府府中的夫人带着孩子一同前来,也顺便让沈启认认人。
如今他已经冠上沈家的姓氏了,日后也难免会与这些富家子弟来往。
只是这个孩子心性到底如何,还要看日后的造化和教养。
宴会在白雀殿举行,大殿之中全是雀鸟的雕塑,都是花重金请的工匠来宫中制作的,当初也耗费了不长时间,其中最大的就是殿中用透明罩子盖起来的水晶雀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巧夺天工。
这些物件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沈启自然也不例外。
今日的他发簪之上用了金色的簪子,身上的衣服也多了几个鲜艳的颜色。
这宴会好歹是陛下借着他的名义举办的,说到底他也是半个主人。
“哇,好漂亮。”沈启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忍不住开口,这东西绝美,他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