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从御书房离开,一路上李刻用面上都喜滋滋的,进不了后宫,能在军营中当个一官半职也挺不错的,日后往上爬的时日还有,不急在这一时。
“爹,那后宫我可不想进。”李显有些没好气的开口,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在后宫中跟那些人争风吃醋。
“你小点声,这可是大不敬!”李刻用立刻出声斥责,他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
以往多少家族都折在口舌之快上面,在宫中行事务必要小心翼翼才行。
李显没好气地朝着前面大步走去,李刻用望着他的背影长叹口气。
他这脾性日后在军营中免不了被人排挤,日后可有吃不尽的苦头。
回到家中李刻用就给他收拾了一马车的东西,金银细软也不在少数,他日后在军营之中也好打点。
军营里的士兵大都是从普通百姓家中征集的,想来条件也好不到哪去,他带些钱财去日后也好在里面说上话。
“爹,我也不想去军营。”
李显吊儿郎当地坐在家中的凳子上,整个人瘫软一般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这副模样跟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区别,看得李刻用心里着急,真是恨铁不成钢,他一点都没给李家争气。
“而且用箭暗算我的人就是沈荌,我当时都看见了。”说完他就捂着胸口揉了揉,这伤口现在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痛呢。
李刻用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
“没有证据的事,那里面那么多人,这是误伤。”
既然陛下都说了是误伤,那李家自然也就认了这个由头,造谣公主这罪名李家也担不起。
李显瘪了瘪嘴巴,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日射他的人是谁。
“好了,此去军营就是再苦你也要给我忍耐下来,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回城中的。”
他这般不思进取,若非借着狩猎比赛的由头拿了个第一,他这辈子恐怕都只能当个闲散子弟了。
李刻用看着李家马车远去,陛下给了令牌,想必军营中的人也会好好招待他的。
御书房内柳儿提着炭火从外面走进来,屋内热烘烘的,让人生出一些倦怠。
沈荌撑着脑袋靠在书案上,“军营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既然他想要个职位,那自己就给他,也算是全了这份情谊。
柳儿点点头,此前早就去信安排了,现在只等李家那位公子前去。
城南处的军营两辆马车停在军营门外,李显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眼前操练的士兵皱起眉来。
这种地方也是能待人的吗?他裹了裹胸前的衣服,这么冷的天还要训练,在这任职真是让人难受。
“闲人勿进。”
他刚朝着门口走去被看门的守卫拦了下来,这可是军营重地,岂是外人可以进去的。
李显面露不悦,立刻从怀中拿出令牌给守卫看。
守卫看见他手中的令牌立刻跑进去通传,好一阵后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信上所说的那位公子,可他这副养尊处优的模样怎么可能在这里待下去。
不过既然他来了,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