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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b沈荌莞尔一笑,“因为想多学学,若日后皇弟疲乏了我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她幼时流落在外的时候很渴望能如别家孩子一样去学堂读书,如今也算是实现。
书堂里的夫子都特别的好,也是她心目中期待的模样。
她无意这些权势,可也不想家人被这些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荌儿,是母亲对不起你。”
沈鸾后背有些发凉,这孩子年岁不长可看事情竟然如此通透。
马车朝着宫中的方向驶去,沈鸾眉头紧锁,年关将至可街上的百姓竟无一人高挂灯笼,反观宫中早已经置办得热热闹闹的了。
“为何如此?”
沈鸾淡淡开口,目光看着百姓屋前空旷。
柳儿在一旁递上手中的绸巾,随后脱离队伍前去询问。
“老人家,年关将至,为何不挂上装饰?”如此素净真不像年关来了。
门口佝偻着背影的老人缓缓起身走来,指着前面的车架开口:“女帝登基不易,今日是祭祀的日子,那些东西明日再挂也不迟。”
煊国前面还有无数个朝代,跟沈家有关的先祖早就逝去,今日也是统一为他们选的祭祀日子。
柳儿心中难免震撼,没想到百姓也会如此看重今日,也难怪礼部把这一切做得都如此盛大,为的就是让历朝历代的先人看看如今煊国的昌盛。
她回到车驾旁把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告诉沈鸾,一时间她低下头沉默起来。
“鸾儿,怎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竟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大概是有孩子后,也大概是煊国平定后。
“无妨,明日我们去赛马,你觉得如何?”
沈鸾睁开明媚的眼眸,一瞬间又有了早些年间的神采。
萧野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一口答应下来。
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他都会陪着她一起做。
是夜,沈鸾早早就窝在贵妃椅上,见来人进来立刻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陛下似乎格外的疲累。”
柳儿把安神的香点上,屋内顿时飘散檀香的味道。
往日里陛下劳神过度都睡不安稳,可如今不需要这檀香也打起哈欠来了。
“把烛给熄了吧。”
沈鸾懒洋洋地开口,脸上写满了困倦。
柳儿灭了烛火就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还顺带把房门给关上。
在门口等了一会看见人来了她也就放心离开。
萧野见屋内已经灭了灯便知道她已经睡下,推门就看见贵妃椅上窝着的小人。
“谁?”
沈鸾下意识惊醒,而后闻到熟悉的味道就把脑袋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格外有力,不过抱起她的动作也十分小心翼翼。
“怎么不上榻上休息?”萧野亲呢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鸾儿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一国的女帝,可她在他眼里还是个肆意的小公主。
一切随心,一切随性。
“在等你来。”
沈鸾窝在他的怀里勾起嘴角,他来得这般晚,自己都等困了。
两人在榻上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晌午沈鸾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