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屋子里走了几圈,眼神仔仔细细地扫视着每一寸地方。
片刻后他才收回了视线。
“刚刚有人来过?”
詹斌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他刚刚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詹悦不以为然,转过了轮椅背对着詹斌,悄无声息地将桌面上的茶杯倒扣了过来。
“表哥是看到什么了吗?我这里一直都只有我自己,谁会来看我啊!”
三分漫不经心,七分自嘲,詹悦此时对詹斌已经毫无情谊了。
很明显,詹悦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并不相信。
“白衣,你去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来过。”
詹斌话音落下,刚刚欺凌过詹悦的女子恭敬地点了点头。
眼瞧着白衣冲着自己径直而来,詹悦拿起茶杯直接朝着地上摔去。
“怎的,现在就连一个婢子都能欺负到我头上了?本领主说没有人就是没有人,白衣今日伺候本领主不尽心尽力,表哥你还是好好约束手下的人才是。”
一番话直接将墙头掉转,直指白衣。
白衣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她仗势欺人的事情是自作主张,若是詹斌要罚她的话绝不轻。
“奴婢没有,大人为何如此污蔑奴婢?”
“扑通”一声,白衣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
表面上詹斌还是要维持自己对詹悦的情谊的。
眼瞧着事情要闹大,沈鸢带着柳儿不紧不慢地赶了过来。
她看着屋内的几人,又看了看詹悦,笑了一声。
“我这刚要休息就听到一阵吵闹,没想到竟然看到如此好玩的场面。”
有了外人的参与,詹斌也不敢不给詹悦面子。
他的眼神落在了白衣的身上,手中两颗盘玩的核桃被用力捏碎。
“伺候不好领主,你也去暴室领罚。”
詹斌说完,丝毫不顾白衣是什么表情,便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沈鸢瞧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只觉得好笑,这点手段在皇宫里可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好在她离开詹悦房间后,连忙叫了柳儿一起前来。
不然还不知道詹斌要对她做什么事情呢。
暂时解除了危机,沈鸢随随便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只不过看着沈鸢和柳儿的背影,詹斌眯了眯眼,又转过身看了眼詹悦,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戛然而生。
夜里,沈鸢屋内的灯光明亮,萧野和闻风也聚集在沈鸢的房内。
“你是说,这个詹斌将人手全部收买,然后控制了詹悦,想要自己做领主?”
萧野摸着下巴,想到人心险恶,好在自己和沈鸢之间的感情依旧稳固。
沈鸢点了点头,将早上詹悦和她说的话一一复述了出来。
萧野听着,心中只觉得此人太过阴险狡诈,就算是顾及夫妻情分也不能如此啊!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心里有谋划了,就别卖关子了。”
萧野不愧是最了解沈鸢的人,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