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寒洞,那石门自然而然地落下,想要打开只有等半月以后。
沈鸢一把甩开了那普露,就那么坐在了门口。
“我才不管你呢!”
那普露瞧着沈鸢较劲的样子,气得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一晃半月过去,沈鸢等在门口也有十余日了。
除了中间煊国来人沈鸢离开了一次,其他时间都守在门外。
“陛下,您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今日萧公子就会出来,您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
柳儿一脸心疼地看着沈鸢,她家陛下何时遭过这样的罪。
沈鸢摇了摇头,眼神一直盯着石门。
与此同时,左梁皇宫中,迟桑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人儿,笑得格外开心。
“美人如画,你看看你以一身鲜血作画,真是美!”
就在话音落下时,那女子也应声倒地。
一旁的小厮颤颤巍巍的,他家殿下最近几日这脾气真是越发的刁钻了。
至于迟桑,则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窗外。
今日便是一月之期,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沈鸢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迟桑手旁的瓷罐子里却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闻声,迟桑连忙打开了盖子。
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只已经翻了肚皮的虫子。
迟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怎么可能!”
顿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鞋子也顾不得穿,急匆匆地朝着朝天殿跑去。
原本与官员议事的左梁王,在看到疯疯癫癫跑进来的迟桑时,摆了摆手,让众臣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后,迟桑咬着牙根,愤恨道,“南疆那群贱奴,竟然帮着萧野解了蛊毒!”
这噬心蛊就是他当初在南疆所得,自然也只有南疆之人才能解开。
左梁王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叹了口气,让人递来了鞋子给迟桑。
“父皇,儿臣要踏平南疆!踏平他们!”
迟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瓷罐子。
“啪!”
那瓷罐承受不住迟桑的怒火,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左梁王叹了口气,但他也觉得现在对南疆下手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而此时的萧野从寒潭之中爬了出来,手掌上的虫子和迟桑那只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体形小了一些。
还有之前的天心蚕,此时也从萧野的鼻腔内爬了出来。
一旁负责伺候的人见状连忙上前用罐子将天心蚕收了起来。
“恭喜,你直接离开便可。”
话音落下,那人带着罐子转身离开,没有多一句话。
萧野换了身衣服,整理好容发后,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门口的沈鸢已经眼巴巴盼了一整日,眼瞧着天都快黑了人还没出来,她有些着急。
要不是柳儿拦着,怕是沈鸢早就冲上前毁了那石门。
那普露也卡着时间出现在沈鸢的面前,石门也缓缓升起。
当沈鸢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眼眶一红,径直朝着那人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