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的视线落在了跪在南疆王面前的人。
的确和柳儿描述得很像。
不过这鱼...
沈鸢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白衣卫,这些个家伙,竟然连个鱼的品种都分不出。
其实这也不怪白衣卫的人,他们都没仔细瞧,自然就以为是普通的锦鲤罢了。
南疆王听到沈鸢的脚步声,下意识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眼倒是让沈鸢有些心虚。
“咳咳,陛下怎么来了。”
南疆王的话将祭司的注意力瞬间放在了沈鸢的身上。
她瞳孔猛地一缩,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到了沈鸢的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旁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南疆王倒是格外的淡定。
反倒是萧野,刚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脚无力差点摔倒。
“女身男命,你身上竟然有龙气,怪不得,怪不得。”
祭司嘴里嘟囔着,半晌后,只见他朝着沈鸢跪了下去,行了南疆最大的礼。
这下,就连那普露的眼里都冒出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吾王,吾还记得殿里有事,先行离开了。”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祭司逃也似的离开了南疆王府。
“南疆王,您的人倒是好礼貌,要是伤害到陛下该当何罪!”
萧野气得捂着嘴咳了起来。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沈鸢。
要是刚刚的人杀了沈鸢,他都没有办法阻止。
“陛下恕罪,不过祭司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若是陛下有什么疑惑可以去祭司大殿一问便知。”
南疆王对沈鸢拱了拱手,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有些事,他是该做出决定了。
转眼间,到了萧野最后一次泡药浴的日子。
这些天来,萧野经历了无数的折磨。
不过他的身体倒是感觉好了许多。
“今日最后一次,明日会有人带着你们来找我。”
那普露将最后一味药材放在锅里后,对着沈鸢道。
不知为何,沈鸢总觉得,那普露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同了。
随着温度一点点升高,萧野咬紧了牙关。
今日的疼痛倒是较比之前更胜之,为了不让沈鸢担心萧野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等萧野被人抬出来时,肉眼可见身上青紫色的血管下去了不少。
“如何?”
换好衣服后,沈鸢十分紧张地上前,就怕萧野身子会受不住。
萧野笑了笑,在沈鸢的注视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虽然有些晃晃悠悠的,但是照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了。
“不过蛊虫还在,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身体里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萧野动了动手,那普露用的药还真的有用,他之前肩膀上的伤好像也在渐渐恢复,手上也多些力气了。
沈鸢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后面半个月才是最难熬的。”
沈鸢一脸的愁容,她没忘记那普露告诉她的,后半个月萧野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直到蛊虫被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