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赵芸汐是什么简单的人吗?敢在父皇面前耍手段,这些个嫔妃里她也是头一个人了。”
之前她不是没听说过,盛宠一时的赵贵妃被扔去军营。
能从军营中活着回来,还能重获盛宠的,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了。
柳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半晌,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公主府门口此时围了一群人,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仔细一看里面不是斧头就是锄头,又或者是杀猪刀。
“我们要见淮安公主!你们这帮人,视人命如草芥,我家的小儿子就是死在淮安公主手下的!”
一个长相雄厚,身材伟岸的男子道。
还有一个年过花甲的大娘,也泪眼婆娑地站在一旁,“我可怜的孙女啊,你怎么就这么惨啊……”
就连沈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堆屎盆子就扣在了她的头上。
还不等她下车,一个身影灵巧的钻了上来。
沈鸢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嘴角抽了抽,“独孤明,你是不是这里有点什么问题?”
说着,沈鸢抬起手指了指头。
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往她的马车里钻,是真不怕她父皇知道他们两个有关系。
“先让你的车夫去满香楼,剩下的我慢慢和你说。”
独孤明难得神情严肃,嘴里毫不犹豫地说。
沈鸢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柳儿便掀开了一角帘子,吩咐车夫掉头。
路上,独孤明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看了看沈鸢,摇了摇头不禁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沈鸢本人在这,怕是都要误会独孤明这般模样是她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现在还不能说吗?”
沈鸢打了个哈欠,神情有些倦怠,这一天天和那些人打交道属实有些费神。
……
一时之间马车里寂静了下来,柳儿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她还是不要瞎说什么了。
满香楼顶层内,沈鸢和独孤明相对而坐。
此时的独孤明和之前那吊儿郎当完全不相干,甚至可以说换了个人都不为过。
“你那位好父皇可趁着你进宫这段时间做了件大事!”
独孤明说着,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名单,上面全都是今日来闹事之人的详细记录。
只要沈鸢仔细看看便能知道,这些人和她前段时间调查的那些被杀的人关系匪浅。
至于为什么牵扯到了沈鸢的身上,就像一开头独孤明说的,北燕王做的好事。
“没想到本宫这位父皇,如此看得起我!”
沈鸢了解了来龙去脉,手指渐渐握紧,“咔嚓”一声,杯子碎成了两半。
怪不得北燕王让她放心会有人处理这件事,原来这处理的办法就是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公主府上!
想必她那位精于算计的父皇也明白,江南一带的重要性,才会做出如此令人作呕的事情。
尤其是黄家,若是黄家知道她无缘无故屠戮百姓性命,怕是不会出手帮她了。
“既然他敢做这样的事情,便也不怪本宫做得更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