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难道就没有半点,曾经在她心底,留下过一点涟漪吗?
沈鸢看着大开的门,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冷风一阵阵吹进来,似乎让她清醒了一些。
柳儿见龙一气冲冲走了出去,周身若置身寒窖,不由得觉得奇怪。
“公主,龙一他那是怎么了?”
柳儿正好奇,回过头来一看,公主原来也是这般神色。
顿时闭上嘴巴,不敢继续说话。
好半晌,沈鸢才终于开口。
嗓音当中尽是凉意。
“无事。”
很快,线人那边传来消息,说迟桑的状况若是再没有好转,他们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沈鸢烧毁前面传来的字条。
看来迟桑他们比想象之中,还要更加谨慎。
原以为他们至少能拖延十日的时间,但是没有想到,如今连三日都已经岌岌可危。
沈鸢叫来柳儿,要准备足以使得迟桑恢复,但是却又不至于完全恢复的药剂。
送到迟桑的军营。
辗转一番,沈鸢前去北燕军营。
才到,发现门前一匹高头大马,此时正放在门前吃草。
这匹马,她认识。
独孤明,他来这里做什么?
疑惑才刚上心头,便听见独孤明的声音传来。
“小鸢儿,巧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独孤明,沈鸢一直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愫在其中。
一方面,他是自己的长辈,另外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良师益友。
再加上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以是总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说话也随意起来。
独孤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边上不少侍卫看了过来。
的确,这两张脸加在一起,就是九洲城最无敌的东西。
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下来,也还要多看上两眼。
“小鸢儿,几时不见,你竟然待为叔如此冷漠,也不怕为叔伤心?”
独孤明上前,将自己的胳膊驾在沈鸢的肩膀上。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敢这样做。
“你在找死?”
沈鸢最讨厌的,就是独孤明这副不知礼数的模样。
还总是一口的人人平等。
好似自从他五岁那年掉入了宫中的荷花池之后,便一直是这样一副模样。
吊儿郎当,但是不可否认,独孤明真的有很多独到之处。
比如他能够想出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好法子出来。
这一次,让人装扮做大夫,被带入左梁军营的法子,就是出自独孤明。
“过河拆桥?不愧是我们小鸢儿,每次见你,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你看看人家京平。
这一句话像是戳到沈鸢的痛处似的。
眼神如刀,一下甩了过去。
独孤明知道自己说错话,笑了两声。
走到沈鸢身边:“别生气,是为叔不好。”
随后,像是哄小孩似的,在她头顶拍了两下。
沈鸢的脸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