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些我的娃,若是被公主听到了,你这就是玷污了她的圣驾,要杀头的!”
沈鸢因为常年习武,听力向来比一般人更加敏锐。
这话好巧不巧传进了她的耳中。
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在民间的名声……竟然已经烂到这个地步了么?
思索间,车架已经停在皇宫南门前。
北燕王好大喜功,常年苦征徭役,修建豪华宫殿。
光是今年一年,就划了三块地,为自己的宠妃修建行宫。
百姓们苦不堪言,却不敢吐露一个字。
早些年已经有百姓因为此事闹得很大,但是都被沈鸢一一镇压下去了。
所以在百姓之中,沈鸢无异于是苛政暴政的代名词。
也难怪之前刘恩山要说,她是妖女了。
前来接驾的是李大海,远远见了沈鸢,连滚带爬上前磕头。
“公主恕罪,方才因些
李大海原是皇上身边的人,这样对她这个公主,按理来说是可以了。
但今日却与往常不同。
沈鸢随意瞥了一眼,红唇微微勾起。
“李公公这般劳驾,真是折煞本宫了,宫中这么多人,哪能处处让公公操劳?”
这话三分抬举,七分辱没。
李大海一听,双腿一软,才被小太监扶着站起来,又跪了下去。
“行了,起来吧,待会儿子父皇追问起来,本宫可是担待不起呢。”
李大海连忙应声,撑着膝盖起身,连忙前面引路去了。
“慢着。”
李大海脚一崴,赶忙回头。
“公主,您有何吩咐?”
沈鸢指着身边如同隐形人一般的萧野。
“这是本宫的驸马,李公公眼神许是不管用了不是?”
沈鸢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仿佛若是李大海敢说一个不字,马上就要被一把利剑贯穿喉咙。
李大海吓得浑身一抖。
忙卑躬屈膝对着萧野参拜。
萧野没有作声,只是看着沈鸢。
眸中带着挥之不去的莫名情绪。
沈鸢对上他的眸子,眼神流转之际,容易想到他心中所思所想。
顿时笑了出来。
“再怎么讲,打狗也还要看主人不是?你既然是本宫的人,本宫自然不会叫你受委屈。”
讲完,萧野的脸陡然黑了下来。
接下来周身像是围着一层沉沉的怨气似的,再也没开口讲过一句话。
北燕王前几日新收进宫中一位宠妃,这几日接连宿在她宫中,连早朝也未曾出来。
沈鸢早就听说此事,只是一直没有理会。
直到看见这位传说中的宠妃,才觉得这事似乎有些蹊跷。
“鸢儿来了,快快上前。”
北燕王才从宠妃处回过神来,见沈鸢到来,面上一副少见的和蔼模样。
北燕王如此,更不像是演出来的,倒像是被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