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吃菜,一会之后问道:“可猜出来。”
王玉涡笑道:“猜出来可是有赏。”
谢傅筷子夹着块肉:“猜出来就赏你块肉。”
王玉涡笑道:“谜底可是个一字,春雨绵绵即无日,妻独宿既无夫,春字去日又去夫,就剩下个一字。”
谢傅哈哈一笑:“好,倒也并非不学无术。”亲自喂了王玉涡喂下筷子上的肉。
“轮到我了,若你猜不出来,要准我饮酒。”
谢傅微微一皱,犹豫起来,王玉涡激将:“怎么,大才子,怕了?”
谢傅说道:“一杯。”
“一杯就一杯,聊胜于无,我出谜了,小裤用途,猜贬义词一。”
谢傅额的一声,这裤自然是用来穿,至于小裤嘛是穿在里面,见不得外人,这用途嘛,保暖、遮羞,庄仪……
谢傅思考一番,苦无思路,贬义词成千上万,若无目标更是如同大海捞针。
王玉涡见谢傅迟迟猜不出来,笑道:“大才子,猜哩。”
谢傅笑道:“这条倒真是有点难,你说出答案来。”
王玉涡笑道:“包庇哩。”
谢傅疑惑不解:“怎么会是包庇,你解释我听。”
王玉涡笑笑解释:“这小裤是女人穿的,男人穿不得吧,不就是包……咯咯……”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傅恍然大悟,手指连指一脸捉狭的王玉涡,哭笑不得:“这猜谜怎么能这般猜法,你胡来。”
王玉涡一脸不服气道:“怎么不能这般猜法,这灯谜有隐语,庚词,也能入音出音同音,拢合大意扣合谜底即可,这是北宗灯谜,你这南方人少见多怪。”
谢傅倒也愿赌服输,笑道:“好好好,就算我输了。”
“认输就好,还不倒酒。”
谢傅亲着斟酒,端到王玉涡面前:“说好了,一杯就好。”
王玉涡傲道:“放下吧,我一会再饮。”
“轮到我了。”
谢傅说着开始思索起来,这次一定要出条难的。
过了好一会儿,笑道:“我出条哑谜,猜字。”
“出哩。”
谢傅笑道:“你若猜不出来,这杯酒我要收回去。”
王玉涡嗔道:“不喝这杯酒,我又不会死,赶紧出哑谜。”
谢傅便走到门口站好:“开始猜了。”
陈玲珑也感兴趣对着王玉涡问道:“老大,这哑谜怎么猜?”
“这哑谜最难了,可根据对方动作来猜,也可根据对方想表达的意思来猜,也可象形……”
王玉涡像陈玲珑解释一番。
陈玲珑听完也跟着王玉涡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开口问道:“伯伯,我也可以猜吗?”
王玉涡嗳嗳说道:“你猜了,我猜什么。”
谢傅笑道:“没关系,玲珑猜错了无过,猜对作数,这酒一赔一。”
明明不准我喝酒,这会却这么大方,王玉涡一看就谜底不简单,深入思考起来。
陈玲珑笑道:“门框里站着一个人,不就是一个闪字。”
王玉涡眼睛一亮,陈玲珑可真是聪慧,刚学就摸索到窍门。
谢傅也心中暗暗赞许,不过这条是为了刁难王玉涡,哪有这么容易,笑道:“猜的不错,不过不对。”
陈玲珑一脸失望,谢傅哄道:“玲珑,你喜欢猜,我一会出条容易的让你猜。”
陈玲珑却道:“我不用伯伯厚此薄彼。”说着又思索起来。
王玉涡骤然笑笑:“我走到了,是个囚字。”
人困其中,上不不能登天,下不能入地,前后进退不得,却比闪字涵意更深一个层次。
陈玲珑也觉得囚字要更准确一点,怎知谢傅却道:“不对。”
王玉涡皱眉:“这都不对,那就是因字咯,框中禁一大人。”
谢傅笑笑:“也是不对。”
王玉涡无奈说道:“酒还你,说出谜底来。”
谢傅笑道:“答案可不就是一个闲字。”
“闲字,怎么会是个闲字呢,你形是大,义是人,怎么会是跟木头。”
谢傅抖动袍摆:“身体发肤皆是躯体,这袍摆里面的不算啊。”
陈玲珑掩嘴一笑,还能这样,谁猜的出来。
无耻,王玉涡低声骂了一句,嘴上说道:“就算袍摆里的作数,也是个太字,怎么是个木字。”
谢傅嗳的一声:“人各有异,别人是太,我是木。”
王玉涡气急:“你……你耍无赖。”
“准你耍流氓就不准我耍无赖,包庇,亏你想的出来。”
陈玲珑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谢傅笑道:“玲珑,你说是太还是木。”
陈玲珑呀的一声,轻声说道:“伯伯说是木就是木。”
“你们两个亲眼目睹,可不就是。”
王玉涡气的站了起来,旋即又将恼气压下来,冷冷笑道:“轮到我了。”
谢傅返回座位,将酒受了回来,一饮而尽。
王玉涡咬了咬牙,冷冷道:“听谜,燃眉之急差一寸,猜市井鄙语一。”
猜谜在于猜,猜透出谜人的心思,谢傅已经摸清王玉涡的套路,所以这一谜,对他来说已经不难。
燃眉差一寸,那就烧到鼻子,结合她喜欢用谐音作谜面,谜底应该就是……
王玉涡笑问:“猜出来没有?”
谢傅笑笑不答,眼神已经有了答案,堂堂名阀夫人怎么出这种灯谜。
不过话说回来,灯谜乃民间一乐,讲究的就是个趣味通俗,雅俗共赏。
陈玲珑眉毛微微皱眉,陷入苦思,嘴上轻轻问道:“伯伯,你猜出来没有?”
谢傅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谜底:“烧……鼻。”
陈玲珑听谢傅这么称呼她,竟一点都不生气,只感觉刹那间全身热的如置身火炉之中,照理来说,她应该大发雷霆。
王玉涡督促:“伯伯,猜不到出来,可要赔酒一杯。”
谢傅对着陈玲珑嘘的一声,示意她不要说出答案来,陈玲珑这才恍然大悟,伯伯说的是谜底,一时忍俊不禁。
就说嘛,伯伯怎么会用这种字眼称呼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体好像很喜欢这称呼,只觉自己真的彻彻底底疯了。
谢傅斟了一杯酒,端到王玉涡面前,默认服输,这一回王玉涡接过就饮。
谢傅嗳的一声:“少喝一点。”
王玉涡担心酒又给输回去,一饮而尽。
谢傅忍不住道:“你啊。”
王玉涡撇嘴:“想不让我喝,就拿出本事来。”一杯酒入肚,病娇的脸倒是多了几分血色,透着粉蔌蔌的艳光来。
这时陈玲珑轻道:“我也想出一谜让你们猜。”
谢傅哎呀一声:“玲珑,你也擅长灯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