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
“走了。”
得到自己回复后，高阳公主不免的苦笑起来往日种种不过是甜言蜜语。
明月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杜荷坐在高阳的床前，心里止不住的苦涩。杜荷恨高阳吗，说不恨是假的。
谁愿意有一个天天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人。
说爱也是真的爱高阳，不然现在也不会是到了这个地步还陪在高阳的身边。杜家余下的势力都被高阳给带走，杜构当初从京都离开的时候，没拿走京都的任何一处势力。
后悔不。
悔也不悔。
“高阳，收手吧。你斗不过太子且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你怎么可能会斗的过?”高阳将头撇在了一边，对杜荷说的话置之不理。想要让她放弃，除非是死。
“公主，您说您现在弄的这些，身边还有多少人?或者说，你手上还有几个底牌。你所依仗的不过是杜家剩下的底牌。如今让你糟蹋的还有多少。”
“高阳，咱们两个人安安生生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大不了到年后，你上折子说要去自己封地。”
高阳听到这话，转头狠狠的看向杜荷:“你知不知道自请封地，相当于流放。”
“高阳——”杜荷坐在一旁，十分无奈的喊着高阳。
“杜荷，你要是不想，咱们两个便和离吧。”
杜荷听闻这话，猛地起身想要转身离去。等到开门时又转身劝道：“高阳，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想看着你自寻死路。咱们就同太子认一个错就这么难吗？”
“滚，我就算是死，都不会给太子认错的。”高阳从床上摸到一个软枕向杜荷扔去。
“无可救药。”杜荷见高阳顽固不化，直接甩手离去。
杜荷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杜荷火气消下去后，不由得在担心高阳下一步会不会落到太子专门挖的坑里。高阳被自己仇恨蒙蔽了双眼，做事情已经不在考虑是否有机会能成。
能恶心到太子的，高阳就会去坐。哪里顾得能不能，可不可以呢。
“阿爹——”
一小童从远处跑来
扑倒杜荷的身上，杜荷拿袖子给那孩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到：“跑这么急做什么？你看看你。”
“嘿嘿，多谢阿爹。”
“小皮猴子。”
杜荷捏了捏小孩的鼻子，站起身领着小孩走到了一旁：“乳母怎么没有在你身边？”
“儿子不喜欢她，乳母总会说儿子。”
杜荷闻言直皱眉，当年这个乳母是高阳随意挑选，他因着为了讨好高阳，也就高阳去了。这两年杜荷才对杜勉上心。
以高阳来说，日后真不一定会给自己生下一个嫡子。没有嫡子的前提下，自然是长子最占优势。他杜荷二十有五膝下就这么一个庶子，公主还不许自己纳妾。
想在要自己的血脉，可谓是难之又难。
“勉儿，你告诉阿爹这几日夫子教了什么？”
“教了史书，儿子现在才将其堪堪背下来。阿爹，儿子是不是太愚笨了？”
“既然知道自己笨，就要笨鸟先飞。”杜荷揉了揉自己儿子的小脑袋，没有明说杜勉笨，但也差不多是这一个意思。
“阿爹，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头发。”杜勉抱着自己的头，不让杜荷在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