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付民大惊失色。
这少年有权有势还有钱。
说不定真敢把儿子从窗户扔出去。
他断喝一声,“易飞,你想干什么?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他虽然不待见女儿。
可女儿在丽飞公司上班,对丽飞公司他还是有关注的。
易飞的事迹他也是知道的。
在警务所对仇联东的司机大打出手。
然后和赵秋城扬长而去。
屁事都没有。
仇联东的司机现在还关着,仇联东都举家南迁了。
除夕那天,一拳打断董文昌儿子的胳膊。
他到警务署投案自首。
警务署都不收。
董文昌颠颠跑到警务署说儿子是摔的。
把儿子从窗户扔下去,估计他没任何压力。
只要儿子死不了。
估计他啥事也没有。
听说关副府长对他极好。
行省赵副总督是赵秋城的亲叔叔。
那就更不用说了。
易飞扭过脸,“你也知道故意伤人是坐牢的?方凡怎么说?你不让毛晓秋进门,我虽然认为你是个老顽固,但也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看来是我想错了。”
毛晓秋父母不让毛晓秋进门。
易飞对他们并没有不好的印象。
老门老户的,女儿出这种事,不让进门虽然无情也算合理。
所以。
毛晓秋的事,他没有去管,也不想去管。
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
可他们对毛晓龙的态度与对毛晓秋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就是问题。
任桂萍想斥骂易飞几句,这是他们的家事,哪里轮到他来管了。
可她怕激怒易飞。
他真的把儿子扔出去。
她强压下怒火,“易飞,晓秋和晓龙怎么能一样呢,你先把晓龙放下来,万事好商量。”
女儿做的事是败坏门风。
儿子只是顽劣一点,现在年轻人不都这样?
左邻右舍也没有因为晓龙看不起他们。
还经常夸他们儿子有本事,朋友也都了不起。
“是不一样。”
易飞淡淡地说:“毛晓秋只是做了件不算错事的错事,只是时间点有点不好,毛晓龙就不一样了,他才是应该去坐牢的。”
十年后,毛晓秋那点事根本就不是事。
连违反治安处罚条倒都不算。
过些年,流氓罪都取消了。
她倒霉就倒霉在正好碰到了严打。
就算再过一百年。
毛晓龙做的事也是要坐牢的。
易飞不再理会毛晓秋的父母,和他们说不清,也说不着。
他把毛晓龙的身子又向外推了推,瞪着他没说话。
毛晓秋想上前拉。
毛晓龙再不成器,也是她亲弟弟。
再说,她不想小易总因为她家的事吃官司。
真把弟弟扔下去,就算摔不死,她父母可没那么容易同意私了。
赵丽丽伸手拉住她。
易飞还没有疯狂到把毛晓龙丢出去的地步。
他只是想知道都有谁对方凡动了手。
就算不经公。
也不能这样黑不齐白不齐的算了。
方凡是丽飞的员工。
他出了事,自然丽飞公司得为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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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付民被易飞说得满脸通红。
他们对女儿是苛刻了些。
但他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
晓秋是女孩,怎么能和晓龙比。
晓秋出事,邻居们都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却从没有人说过晓龙。
他文化程度不高。
认为儿子怎么着都无所谓,女儿做错了就是败坏门风。
败坏门风就不能让她进门。
省得她连累了弟弟,到时候找对象都不好找。
易飞看向毛晓龙,“我数到三,你不说谁动的手,我就松开手。”
“我说,我说。”
毛晓龙不等易飞数数,老实说道:“我是动了手,只打了几拳,动手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张宽,一个是李建文,都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动刀子的是贾文广。”
他真的害怕了。
以前只是听说过易飞,并没有见过他。
他和朋友偶尔说起这位临东新贵时,都不太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