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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论天下事鞭辟入里,定站前谋料事如神(1 / 2)

两个人一言不合,便打斗在了一起。

顾望舒怀抱云慕笙的骨灰站的远远的看着。

她知道赫连桓会功夫,但却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使用。

他的动作太快了,甚至出现了残影,每一招没一势都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剑被他舞动出剑花,杀气热腾腾,直奔陈最的要害,看的顾望舒心惊胆战,为陈最捏了一把汗。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陈最也不是善类,对着赫连桓频频发动进攻,似乎是要速战速决,然后再从顾望舒的怀里抢走云慕笙的骸骨。

他被激怒,杀红了眼,根本就不去估计与自己对抗的人是赫连国的二皇子。

两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顾望舒又开始为赫连桓捏一把冷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瞬便是一炷香的时间。

二人还没有分出胜负。

顾望舒越看越心惊,特别希望两个人就此罢手。

可她还记得赫连桓刚刚说过的话,看样子赫连桓不给陈最教训是不肯罢手的。

顾望舒只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

转眼,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两个人整整打斗了半个时辰,人就没有分出谁输谁赢。

但是长时间的交战,令两人汗流浃背,身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顾望舒实在忍不住了,冲他们喊了一声:

“你们别打了。”

两人根本就不听,继续你来我往。

突然,赫连桓的剑直奔陈最的心脏。

陈最见此迅速向一旁躲闪,将这一剑躲开,但是却没料到赫连桓手腕一翻,手中剑被舞动出剑花,“撕拉”一声,割破了他的手臂,血瞬间流下。

顾望舒一惊,惊张的看着。

再看陈最,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丝毫没有顾及胳膊上的伤口,招招逼近赫连桓。

赫连桓皱眉,躲过了对方刺向他脖颈的一剑,却不想陈最和他用了同样的招数,剑花旋转着,从他的胳膊划过,他的手臂也血流不止。

“殿下——”顾望舒惊呼,刚要跑过去,却又怕自己成为赫连桓的累赘,只能站在原地干看着,心无时无刻提着。

两人从中午出声一直打到夕阳西下。

血红色的夕阳落在二人身上,他们两人早已经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剑割破了,布满伤痕。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打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陈最在打斗间隙,抽空回了顾望舒一句。

“呵!本候同意你入侯府,不是为了方便你偷走慕笙的。”

顾望舒叹息道:“侯爷,有误会,我并没有想过要把表姐的骸骨偷出来。”

“被本候逮了个正着,你还要狡辩?没看出来,堂堂将军府嫡女,居然也喜欢骗人这一套。”

“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想偷走表姐。”

“你以为本候会信你吗?”

“你爱信不信。”说着,顾望舒不再去看他,而是对赫连桓道:“殿下,不要再跟他纠缠了,我们回去吧。”

赫连桓对着陈最冷哼:“他嘲讽你,本殿不能轻易饶了他。”

陈最呵呵冷笑:“没看出二殿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既然你一直帮她,选择与我作对,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废话真多。”

两人斗的越来越凶,招招都奔着要害,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

顾望舒一个头两个大。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个听话的都没有。

陈最疯了,赫连桓也跟着他一起疯。

顾望舒忍无可忍:“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如果再不停手,我要走了。”

她气的冲两人大吼。

但那二人还是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顾望舒气不过,转身就往回城的方向走去。

她才走出去不到十丈,身后突然传来闷哼。

顾望舒被吓到了,迅速转身,看到的就是陈最一剑刺入了赫连桓的左肩,染血的剑头从肩膀穿透。

“殿下——”顾望舒惊呼着跑过来。

然而,还不等顾望舒靠近,赫连桓抬手,一剑刺穿了陈最的肩膀。

两个人早就累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双双摔倒在地,一身的力气全部发泄完毕,眼神中的狠厉也消减。

顾望舒气的唇瓣都在颤抖。

怒指着两人:“你们疯了是不是,把自己伤成这样就满意了?”

陈最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道:“怪你偷慕笙,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两个能变成这样?”

顾望舒气急,跨步走过来,抬手一巴掌扇在陈最的脸上。

“我都说了是误会,我的表姐都死了你他妈还愿意和她拜堂成亲,你以为我眼瞎心瞎看不出你对表姐的感情吗?我的心有那么狠吗?”

顾望舒说着说着哭了出来,连日来她从来都不敢放声嚎啕大哭,这次她毫无形象的大哭,又踢了陈最两脚。

“我根本就不想惹你这个疯子,是我的婢女秋池趁我不注意把表姐带出侯府的。”

陈最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哭起来真难看。”他嫌弃的说道。

赫连桓皱眉,踢了陈最一脚:“你以为自己很好看?”

“比你好看。”

“滚!”

见两人斗嘴,顾望舒连哭的欲望都没了。

这两人有病,肯定有病。

伤成这个样子就舒服了是吗?

她觉得又可恨又可恶,但一腔的悲伤愤怒似乎也随着他们之间的打斗慢慢消耗掉了。

连日来笼罩在头顶的阴云,慢慢退散,心情不再那么抑郁,好转了不少。

她站在两人之间,问道:“可以回去了吗?”

“回。”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可说完之后,他们却依旧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的迹象。

顾望舒已经被他们气到失语。

毫不间断的打斗了半天时间,两个人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又身受重伤,哪里还有起来的力气。

无奈,顾望舒只能把两匹马迁过来。

好在这两匹马都很通人性,在顾望舒的引导下,两匹马趴下,顾望舒又废了九牛二虎的劲,把两人搞到马背上。

马儿驮着两个人站了起来,顾望舒一手抱着云慕笙的骨灰盒,一手牵着两匹马,开始向城门的方向走。

二十里的路程,走着回去,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太阳已经完全落下西山,天色黑压压的。

顾望舒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死死拉着马缰绳,生怕马儿把她甩下。

“顾望舒。”陈最突然开口唤了一声,这一声有气无力的,但是在寂静的黑夜里,却听的很是清晰。

“干嘛?”顾望舒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显然还在生他的气。

陈最现在的样子挺惨的。

自从云慕笙去世,他整日浑浑噩噩,把自己的身体搞的都快垮了。

今日与赫连桓大战一场,将自己仅存的体力全部消耗一空,而今能说话,都要归功于他忍耐力极强。

他虚弱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柔弱。

“不舒服。”

顾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也知道什么是不舒服?她还以为他是个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的人呢。

顾望舒用力抱着云慕笙的骨灰盒,表姐一定不希望自己爱的人受伤吧。

罢了!她就替表姐稍微照顾一下陈最这个疯子。

“再忍忍,一会儿回到永安我就给你找大夫。”

他的肩膀被赫连桓刺穿了,顾望舒自动将他的不舒服理解为肩膀上伤口的疼痛。

却不想陈最悠悠的反驳:“本候说的是趴在马上不舒服。”

顾望舒:“......”

她看了陈最一眼,陈最就像个麻袋一样,整个腹部都压在马背上。

她又转眸去看赫连桓。

赫连桓的姿势和陈最就不一样,他的双腿依旧是骑着马的姿势,只不过因为受伤的原因,导致他全身无力,整个上半身都趴在马背上,双手搂着马儿的脖子。

“你快让马停下,本候要换成二殿下的姿势。”陈最抗议,语气有些傲慢,但听在顾望舒耳朵里却越发傲娇。

病弱的人,难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让人心生不忍。

他都这样了,顾望舒也不打算和他计较,正要勒紧马缰,却听赫连桓道:

“本殿还以为陈侯不怕疼呢,只不过是马背硌一下罢了,忍忍就过去了,天黑露中,希月身子弱,还是快些回城的好。”

“二殿下故意难为本候是吗?”

“没有,本殿只是更关心希月的人身安全,万一有山贼出没,希月岂不危险。”

“二殿下巧舌如簧的本事,本候算是见识到了。”

“整个赫连国都没有人能比得过陈最的一张利嘴,与陈侯比起来,本殿甘拜下风。”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又开始吵了起来。

顾望舒无语:“你们两个没完了是吧?”

陈最:“哼!是他先挑衅本候。”

“赫连桓:“哼!是他先为难本殿的女人。”

顾望舒一脸无奈:“有力气吵架,我看你们两个还是不疼。”

“我只是心疼你。”赫连桓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他侧着脸趴在马背上,即便伤痕累累,但那份慵懒还是矜贵无双,有种战损后的美感。

顾望舒注视着他,唇瓣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好,却被陈最的咳嗽声打断。

“当着本候的面都敢眉来眼去,一点都不懂得矜持。”

顾望舒咬牙:“你很扫兴。”

陈最冷哼:“你以为我愿意扫你们两个的兴?我才懒得看你们,等回到侯府,记得把慕笙还给我。”

“知道啦知道啦,烦死了。”

“慕笙要是知道你对我是这个态度,她一定会伤心。”

“你差点把我杀了,你还有理了是吧?表姐要是知道你对我动刀子,才是最让她伤心的。”

陈最被顾望舒呛的没了声音。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云慕笙,如果云慕笙还活着,是肯定不会允许他对她的表妹下杀手的。

陈最心情沉重,目光落在顾望舒怀里的骨灰盒上,眼含泪光。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云慕笙说的,还是对顾望舒说的。

顾望舒还想讽刺他两句的心情瞬间没了,用力勒马,迫使马儿停下。

“怎么不走了?”陈最问。

“你不是说不舒服?”

顾望舒废了好大劲儿才给陈最换了个姿势。

陈最看着挺瘦,但是一点都不轻。

顾望舒喘了口粗气,一回头,就发现赫连桓似乎正在看着她。

天色有些黑,她不太确定,随即靠近了一些,果然发现赫连桓眼神悠悠。

顾望舒一脸问号。

“怎么了?”

“你碰别的男人。”

顾望舒:“......”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顾得上这个。

“你从前从来都不会这样。”

或许是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赫连桓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顾望舒一阵恶寒。

赫连桓和撒娇两个字一点都不沾边。

不过不妨碍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调侃:“殿下,您不会是吃醋了吧。”

赫连桓扬眉:“你说呢?”

顾望舒心情愉悦,摇头晃脑的样子像个小动物,娇憨可爱。

“我这个人很自恋,所以我觉得是。”

赫连桓突然伸手搂住了顾望舒的头,他的力气很大,顾望舒防不胜防,两个人的脸颊贴在了一起。

他的体温很凉,而她的体温却很热。

“你说是,那便是。”

顾望舒的脸瞬间红了,在黑暗的掩盖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赫连桓松开她,低低的笑了一声,便继续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真的累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一旁的陈最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内心酸楚无比。

如果慕笙还活着,他和慕笙的相处模式,一定会和顾望舒和赫连桓那样美好。

而今,他只能艳羡的看着别人成双成对,他却是孤家寡人一个人。

“顾望舒。”

“又干嘛?”

“你可要把慕笙抱紧了,若是摔到了慕笙,我和你没完。”

“表姐在我怀里,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顾望舒的声音落下,空气瞬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再也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唯有顾望舒的脚步和马蹄的声音。

二十多里的路程,顾望舒一路走到永安城门前,双脚疼的都快不会走路了。

时间太晚,城门已经关闭,无奈之下,顾望舒只能拍打城门,守卫军刚开始有些不耐烦,但是等知道城外的人是二皇子点喜爱、陈侯爷和将军府嫡女的时候,再也不敢耽搁,打开了城门。

就这样,他们顺利的入了城。

城内亮起万家灯火,承平街两边的商铺也都开着,灯火摇曳,满满的烟火气。

顾望舒拉着马儿,直奔最近的医馆。

等大夫给两人上药时,顾望舒才看清二人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两人的左肩上分别有一道剑伤,肩膀都被刺穿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将衣服全部染成了血红色。

这道剑伤是最严重的,但身上其他部位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让人见之,忍不住汗毛之力。

顾望舒的双腿仿佛过了两道电流,瞬间麻木了。

她不再去看两人肩膀,却发现赫连桓和陈最的脸上一丝痛苦之色都没有。

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任由大夫上药,不曾发出丝毫痛呼。

赫连桓见顾望舒看他,微微一笑,配上他那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面色,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弱美人。

再看陈最,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顾望舒怀中骨灰盒,深情满满,任凭大夫如何在他的伤口处清洗拨弄,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顾望舒抱着骨灰盒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大约一炷香后,两人的伤口终于上好了药。

顾望舒问:“感觉如何,还疼吗?”

“不疼。”

“疼。”

顾望舒:“???”

说不疼的是陈最,说疼的是赫连桓。

“殿下哪里疼?”顾望舒忙关切的问。

再看赫连桓,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与顾望舒的眼眸对视。

“哪里都疼。”

顾望舒瞬间明白,赫连桓是在逗她。

“哦,看来殿下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陈最突然嗤笑一声:“顾望舒,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顾望舒白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巴,懒得听你说话。”

“呵——”陈最嗤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伤口包扎完毕,顾望舒带着两人离开。

她先是把陈最送到侯府。

门房见自家侯爷满身是血的回来,惊呼连连,惹来陈最的怒斥。

“本候还没死呢。”

门房瞬间闭嘴,忙去府里喊人。

顾望舒将云慕笙的骨灰盒递给陈最,等陈最珍而重之的接过去,她正欲转身,却被陈最叫住。

“顾望舒,你说慕笙恨傅守城吗?她是希望我给傅守城一个痛快还是继续折磨他?”

顾望舒想到傅守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傅守城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傅家报仇,他做的事情让顾望舒说,算不得错。

因为上辈子的她也曾经历过顾家被株连九族的悲惨命运。

自己的家人全都死了,为了给家人报仇,做出任何极端的行为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理解归理解,当死的人是自己的亲人时,感性依旧战胜了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