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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论天下事鞭辟入里,定站前谋料事如神(1 / 2)

将士们沉默不语,心中震惊无比,不敢相信陈最说的是真的。

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侯爷为了早点见到未婚妻,一路之上多么艰辛,为了能够早日与云家大小姐相见,侯爷日夜兼程,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和体力,甚至压缩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

在战场上,侯爷是冷静铁面、令人生畏的将领,可每每提及云家大小姐,总是会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双眼睛里满是对她的思念,这种情感能够感染到每一个人。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抵达了永安城外,眼看着就要进入城中与云家大小姐团聚,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到底是谁绑架了云小姐?又是谁在路上设下埋伏?

对方的目的似乎是为了炸死侯爷和他们这些随行人员。

面对如此挑衅,将士们的眼中瞬间燃起了浓烈的杀意。

然而陈最始终如同静谧的湖水,无波无澜看不出喜怒。

他的冷淡如同寒冬的霜,冷漠则如同深秋的雾,似乎世间万物都无法打破他冰封的情感屏障。

将士们满心困惑,侯爷不是深深地爱着云大小姐吗?

怎么亲眼看到云大小姐死在眼前,他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不是陈最不伤人,而是陈最伤心欲绝到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落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冷漠无情。

熊熊烈火仍在焚烧,而那撼人心神的爆炸声却已消逝。

埋藏在地下的所有爆竹全部被引爆,炸裂的地表令人不忍目视。

陈最的耳边还在回荡着爆炸声,脑海之中不断播放着云慕笙死前的画面。

慕笙死了?

他第一次爱一个人,第一次想要将一个人娶回家,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前一秒还鲜活无比,下一秒就四分五裂。

陈最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世界都在他眼前旋转,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用力呼了一口气,恨意袭遍全身。

他一定要找出害死慕笙的人。

想要找到暗下毒手的人,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只射过来的箭。

陈最回忆了一下箭射下来的方位,他猛的看向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大树。

如果不特意去看,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注意树上到底有什么,而且有繁茂的树叶遮挡,很难发现异样。

但若是仔细打量,便能发现有个人躲藏在上面。

从哪个位置射箭,是最容易的。

陈最的恨都快突破天际了。

“树上有人,抓到本候面前。”

此刻的傅守城,因云慕笙的死,整个人都傻了。

她是怎么解开脚上的绳子的?她就那么爱陈最?为了他宁愿自己被炸死?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这一切,刺痛了傅守城的心。

云慕笙为了爱的人去死。

而他呢?却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在面前。

他既痛苦又无助,对陈最的憎恨如秋日的狂风,毫无预警地爆发出来。

他的家人和挚爱都因陈最而丧生,陈最就是个祸害,就像一个瘟疫,不迅速将他消灭,他将继续肆虐,荼毒生灵。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

去死去死去死。

傅守城双眼燃烧着怒火,如同一个疯子,对准了陈最的方向不断射箭,但因距离太远,达不到箭矢的射程,所有的箭都落空。

一千多赫连军直奔傅守城而来,傅守城见此,知道自己若是继续躲在树上,只能被人生擒。

他当机立断跳下树,打算钻入树林里逃跑。

但他小看了赫连军的能力,他才钻进去不久,就被赫连军抓住,最后将他丢到了陈最面前。

陈最居高临下,用冷漠的目光俯视着他。

“你是谁?叫什么?”

傅守城尽管面临如此峻厉的逼问,却毫无惧色,他抬起头,看着陈最,双眸中燃烧着怨怒与憎恨的火焰。

“不认识我?睁大你的狗眼,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他狠厉的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锋,射向陈最。

“我姓傅,叫傅守城,我爹正是傅兴国。”

“你精心布局,毒辣地陷害我傅家,使得我傅家满门遭受惨痛打击,我立誓要杀了你为傅家清算这血海血仇;遗憾的是,你命大没有死,但云慕笙却命丧黄泉,最爱的人在眼前消逝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觉得痛不欲生?哈哈哈——”

傅守城狂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凄冷的北风,尖锐刺耳。

从陈最的视角望去,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那喉咙中似乎涌出了无尽的黑暗。

他的白牙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光,诉说着他的残忍与冷酷。

周围的赫连士兵见陈最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傅守城,有些人忍无可忍,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将傅守城替的趴在地上,狼狈的像条狗。

“纳兰国曾以温贵妃和亲为名实施美人计,差点毁掉我赫连国,也曾在宫宴上险些害死顾家嫡女,坑害顾将军府,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要怪就怪纳兰胤太没用。”

赫连士兵的言语令傅守城听着十分刺耳。

他情绪激动的大叫:“闭嘴,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士兵,有什么资格对纳兰国的事情指手画脚。”

有人冷哼:“就凭如今的纳兰国敌不过赫连国。”

傅守城想要站起来与赫连军拼命,却又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令他痛苦地弯下了腰。

一直保持沉默的陈最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像是冰冷的刀片,割裂了周围的空气。

“本候听着很是聒噪,把他的舌头割掉,牙齿拔掉。”

傅守城强忍着疼痛,倔强地抬起头来,他满眼怒火,对陈最的冷酷命令不屑一顾。

“陈最你这个懦夫,只会仗势欺人,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是我赢不了你,便任由你处置,你若是不敢,就承认自己是个无能之辈。”

陈最听后,眼神冰冷如霜,他紧紧盯着傅守城,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这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

“来人,立刻动手。”

傅守城的挑衅在陈最面前显得无力而乏味。

陈最最擅长的并不在于率领士兵冲锋陷阵,而在于他那深不可测的心计。

如果连傅守城那浅陋的心思都无法看透,他又如何在诸国之间游刃有余,纵横捭阖?

他根本不会给他计策得逞的机会。

陈最不接招的行为,让傅守城感到憋屈。

傅守城还欲再申辩,却突然感到一只强壮的手掌紧紧按住他的喉咙,紧接着,他的嘴巴被蛮横地撑开,一柄薄如蝉翼的利刃毫无预警地割掉了他的舌头,满口牙齿也都被用暴力手段敲碎。

痛不欲生的哀嚎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这并未让陈最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的眼神冷硬如铁,紧紧盯着傅守城那喷洒着鲜红血液的口腔,那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裳,却无法清洗掉他内心的痛苦与仇恨。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被炸弹夺去生命的云慕笙。

那一刻的惨状,那熊熊烈火和漫天血雾,如同厉鬼夜叉,无时无刻不在撕咬着他的心。

陈最头痛得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心口的剧痛如同被一把锐利的刀子在搅动,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甚至失去了感觉。

只有在亲手折磨傅守城的时候,他才能暂时忘却那份刻骨的疼痛,才会感觉到自己是鲜活的。

“将他绑起来。”

一声令下,傅守城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人用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绳子的另一头栓在马上。

陈最轻轻一驱马,那马便像一只离弦之箭,向城门疾驰而去。

傅守城在马儿的牵引下,像一只无力的玩偶,被拖在地上滑行。

他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每一次冲撞都使他痛苦万分。

不多会儿,已经无法辨识出他原本英俊的面庞,他的皮肤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而身下,一条条鲜红的血痕宛如一条蜿蜒的小溪。

城外的爆炸引起了城门守卫军和城内百姓的主意。

他们纷纷站到城外驻足观看,没人敢靠近那恐怖的爆炸点。

直到爆炸的余波渐渐散去,火焰慢慢熄灭,众人的目光才重新聚焦,才注意到陈最和一众将士们的存在。

不明情况的城门守卫以及老百姓,呼声雷动,仿佛整个永安城都在他们的欢呼声中颤动。

“恭迎侯爷回城——”他们齐声高呼,声音如同晨曦中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翻涌。

“太好了,侯爷终于回城了。”

“再过几天侯爷和云大小姐就要成婚了,相信到时整个永安城都非常热闹。”

“可不是嘛,侯爷可是我们整个赫连的大英雄,到成婚那天,必定是十里长街。”

老百姓们用最朴实的语言,最真挚的情感,表达着他们的敬仰与爱戴。

然而,等陈最带着赫连军入城时,他的脸上不仅一丝笑容都没有,反而面色阴沉的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尽是隐忍的杀意,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冷漠不仅仅是一种外在的表现,更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寒意,使得人们不自觉地在他面前退缩。

就连他身后的赫连军,也同样是愁眉不展,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阴霾所笼罩,原本勇猛的战士们此刻也变得严肃而低落,使得城内的百姓们在他们的气息前不寒而栗,欢呼声戛然而止。

他们沿着道路两旁站立,目送着陈最等人前进,都疑惑陈最为什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之后,大家才注意到被马拖行的傅守城。

傅守城为了赚到足够的银子买爆竹,每天起早贪黑的送餐,他的身影遍布永安城的大街小巷,很多老百姓都见过他。

因此,当满身伤痕的他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即便他此刻惨不忍睹,却还是被大家认了出来。

百姓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他们不明白,为何刚回城的陈侯爷会对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送餐者施以如此残忍的对待。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陈最冷然地离开了,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决绝。

而身后,一片片吸凉气的声音如波涛汹涌,人们在震惊中猜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一直冷着脸的陈最,当他步入府邸,看到府内到处都已经布置的喜气洋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素。

他本是打算回来后娶她为妻的,她马上就要成为侯府的女主人了。

他们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他都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所有那些曾在她面前许下的承诺,宛如飘渺的烟雾,随着她的离去而消散,独留下他一个人,以及侯府内挂满喜庆的大红色。

在与云慕笙共度的两年里,她的喜怒哀乐如同色彩斑斓的调色板,不断在陈最的脑海中重现。

侯府的下人见自家侯爷回来,一个个全都喜出望外。

他们的喜悦,让陈最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

他拖着千斤重的双腿,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头部的剧痛如同锤子猛击,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的感觉喜上心头,翻天覆地的眩晕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陈最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澎湃的痛苦翻涌而出,仿佛有烈火在燃烧、巨浪在翻腾。

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无法忍受的向上的冲击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突然间,他觉得喉咙间涌起一股腥甜,紧接着,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浓雾笼罩。

周围的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黑暗吞噬他的一切,他的意识渐渐远去,被黑暗的漩涡卷走。

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陈最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要死了吗?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他到了地府,应该可以赶上云慕笙的脚步,和她携手一起踏过奈何桥......

城外发生爆炸以及陈最已经回城的事情惊动了永安城所有人。

上到皇帝赫连爵,下到普通百姓,早就听说了这两件事。

赫连爵特别激动,只是有一点让他不解,陈最既然入了城,为何迟迟没有入宫?

以往他回城都会先行入宫来向他汇报情况,怎么这一次却没来呢?

难道是因为一路之上风尘仆仆,他先回府洗漱更衣去了?等晚些时候再来?

赫连爵这样想着,并没有太在意。

其他文武大臣全都穿戴整齐,准备在赫连爵的带领下一起恭候陈最。

云尚书府,一片寂静。

青黛端着精致的早餐,却发现云慕笙的房间空无一人。

她目光扫过庭院,寻找那抹清影,却始终未能寻找到。

疑惑了一会儿,又等了等,早餐已凉,而云慕笙却仍未归来。

青黛在庭院中徘徊,心头疑云愈发浓厚。

这么早,小姐去了哪里呢?

青黛出了院子,本打算去夫人处找找看,但是却在路上遇到了洒扫的下人。

青黛便问:“你可曾见到小姐?”

洒扫的丫鬟道:“刚刚门房急冲冲的去找小姐,小姐随着门房走了。”

门房能有什么事情呢?

这个疑问在青黛脑海中盘旋,让她无法静下心来处理其他事情。

她决定直接去找到门房,亲自询问清楚。

当青黛的身影出现在门房的视线中,门房脸上的笑容扩大。

他皱纹满面的脸庞,几乎形成了一朵菊花。

“找小姐吧?小姐跟随傅城出城了,据他所说,姑爷今日回城。”

“真的?”青黛喜出望外。

“傅城既然这样说,应当做不了假。”

青黛闻言,奔出府,打算去城外看看。

但还不等她抵达城门处,承平街上鲜红的血迹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青黛微顿,凝目望去,只见一道猩红如蛇的血痕蜿蜒曲折,向着无尽的远方延伸。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各自聚在一块,交头接耳。

青黛倾耳细听,原来是侯爷真的回城了。

就在她心中尚未荡起欢愉的涟漪之时,另一段听闻却让她如遭雷击。

“你们可知,侯爷为何将那个送餐的缚于马后,任其血淋淋地在马路上被拖行?”有人低声问道,声音中似乎隐含着忧虑与恐惧。

“侯爷的心思深如海,又岂是我们所能揣测的?但肯定有侯爷的用意,也许是那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侯爷。”

“可是,无论何等冲撞,也不应以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法来惩罚吧?更何况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不仅让受害者尊严扫地,也让围观的百姓们人心惶惶,侯爷马上就要成婚了,难道就不怕沾染了血气,对婚事不好吗?”

“看看这地上的血,真吓人。”

青黛听得云里雾里,便上前追问:

“你们口中的送餐的人是谁呀?侯爷是指陈侯爷吗?”

被问的几个人毫不隐瞒,将自己目睹的一切都告诉了青黛。

青黛听完,整个人都呆愣的没了反应。

傅城竟然冲撞了侯爷?那地上的血是傅城的?

怎么可能呢?

陈侯爷虽然冷漠无情,但他不会平白无故针对一个人,一定是傅城做了什么让侯爷无法容忍的事情。

青黛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

既然傅城已与侯爷照面,那么,她家小姐又在哪里呢?

小姐一向心善,而且又认识傅城,就算傅城真的冲撞了侯爷,惹的侯爷不快,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青黛忙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云尚书府的大小姐?”

众人摇头:“没看到。”

青黛:“???”

没看到?

那她家小姐哪里去了?

青黛直觉不对劲儿。

她目光再次扫过地上的血迹,随后疾步向着侯爷府的方向奔去,心中疑云密布。

到达侯府的时候,正好看到陈最痛苦地捂着胸口,无力地倒在地上,紧闭双目的画面。

青黛惊呼一声,侯府的下人皆被吓得魂飞魄散,而被陈最带来的一千多名将士,全都一脸悲痛之色。

侯府瞬间陷入了混乱,人们忙着将陈最抬回寝室,又急匆匆地去请大夫来救治。

青黛感到一阵眩晕,脑袋里仿佛有万千蜜蜂嗡嗡作响。

她拦住一个下人,颤抖着声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侯府的下人也很懵,侯爷刚一回到府中就突然吐血,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黛又去问赫连将士。

其中一个将士问她:“你是谁?”

青黛回道:“我是云尚书府嫡女的贴身丫鬟,我叫青黛。”

她这话说完,就看到对面高大健硕的男人,惊了一下,随后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青黛焦急万分,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紧张和焦虑:“你们倒是快说呀,侯爷为何会吐血?又为何拖行傅城?我家小姐跟随傅城一起出城,现在人在哪里?”

整个侯府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

“你们倒是说话呀!难道侯爷没有见到我家小姐吗?”青黛紧握着拳头,焦急的问道。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一人磕磕巴巴的说道:“见......见到了......”

“既然见到了,我家小姐呢?”青黛迫不及待的追问。

“云小姐......云小姐......”那人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却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快要听不清了。

青黛的脸上涌起了愤怒的潮红,她厉声喝道:“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云府的人早晚会知道这个消息,于是咬了咬牙,说道:“云小姐,她……没了。”

青黛愣住了,一脸的难以置信:“没了?你说的什么没了?”

“就是,就是死了,被炸死了,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了。”

“混账!”青黛怒不可遏,手指着那人,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诅咒我家小姐?”

她不相信,但是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泪水渐渐弥漫,她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其他人,然而却从其他人眼里看到了难以掩盖的难过。

他们无声的告诉她,她家小姐真的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怎么会这样?

早上小姐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侯爷好不容易打赢了胜仗凯旋而归,小姐却死掉了?

青黛脸上的表情复杂交错,她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出口的话好似不是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干涩。

“我家小姐是被炸死的?”

她不相信。

可赫连的军人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欺骗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青黛嘶吼着,全身都随之发抖。

“到底是谁干的——”

她的话一出口,血液就像被点燃的烈焰,疾速地冲向头顶,将她的脸染成了一片炽热的红色,她愤怒,绝望,失去理智。

“傅守城!”有人回道。

傅守城又是谁?

就在青黛疑惑间,有人将身受重伤的傅守城提过来丢到青黛面前。

青黛看到他,险些窒息。

就算傅守城变得体无完肤,青黛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便是小姐救过的傅城。

他炸死了小姐?

为什么?

他不是说要用爆竹为侯爷庆功吗?

为何会炸死了小姐?

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回馈小姐的恩情?

青黛的头,此刻如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