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病的很严重,病气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到了第二天,他头疼欲裂,咳嗽不停,还伴随着发烧,整个人烧的面色通红,唇瓣都发白干到起皮。
云慕笙见此,倍感心疼。
为了把纳兰胤引到府中,居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看着躺在床上时不时干咳的陈最,云慕笙的心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在手中。
“你何必如此。”
陈最冲她浅笑:“只有这样,才能在不引起他怀疑的条件下,让他主动来到府上,发现你的存在。”
“不要为我担心,只是感染了风寒罢了。”
云慕笙暗暗吸了一口气,将一腔的难过情绪全部压了下去。
“我去给你请大夫。”
“好,路上小心,记得带面纱。”
云慕笙苦笑:“你都这样了,还顾得上关心我。”
陈最看着她的眼神尤为认真,或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他眼神像燃烧了火一般的热忱。
“你是我在纳兰国唯一的亲人,我又怎会不关心你。”
听闻此言,云慕笙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让她心动,可她知道这份心中只能深深的埋葬在心底,永远不得见天日。
隐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掌紧紧握着,指甲险些陷进肉里。
她强迫自己在面对陈最的时候保持冷静。
“你安心躺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云慕笙速速出了陈最寝室,她怕自己再继续看着他生病时可怜兮兮的样子会心疼到落泪。
她带着青黛出门后不久,纳兰胤和丞相就到了。
两人在下人的带领下入了陈最寝殿。
陈最因生病的原因,正昏昏沉沉的,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意识稍稍清醒了一分。
房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关上,之后就想起了脚步声,有人走到了床边。
陈最没有睁开眼睛,他以为是云慕笙,便虚弱的问了一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音落,没有得到回答。
陈最这么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模糊间看到床边站了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男人。
他的大脑懵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来人不是云慕笙,而是纳兰胤。
陈最心脏一跳。
刚才他差点就要叫出云慕笙的名字,好险好险,还好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陈最立刻将眼睛睁大,做出要起身给纳兰胤行礼的举动。
纳兰胤见此,忙说道:“爱卿病了,这些虚礼就免了。”
陈最强撑着身体,半靠在床榻上。
“陛下怎么突来来了臣的府邸,臣一点准备都没有,怠慢了陛下,咳咳咳......”才说了一句话,他就开始咳嗽。
本来就红的脸色,因为剧烈咳嗽,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连咳带喘,听着就替他感觉到难受。
纳兰胤见此,忙为他拍背顺气,好半天陈最才缓过来。
“陛下万万不可靠近微臣,万一将病气过到陛下身上,臣便罪过了。”
纳兰胤见他生病还不望关心自己,心里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