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黎手握一杆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他举枪刺向对面的傅守城,速度快如闪电,眨眼便到了近前。
傅守城紧握素缨亮银枪,气势丝毫不弱,稳稳地挡住顾景黎这一猛攻。
胯下马匹不畏不惧,稳如泰山。
两人枪法犹如龙腾虎跃,一进一退之间,两杆枪交错,尽显英勇。
过招数个来回,傅守城的心越发焦急。
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时间拖长,对他十分不利。
如今他能暂且抵挡,一旦顾景黎的援军到了,他就只能束手就擒。
此战须一鼓作气,速战速决。
想到此处,他虚晃一枪,做了个假动作,其势如疾风骤雨,直扑顾景黎面门。
虽然是假动作,若顾景黎未及时躲闪,此招必破其颅骨,见血封喉。
倘若顾景黎躲开,那么这一假动作便会顺势立刻变招。
顾景黎眼明手快,向左一闪,险险地避开了面门一枪。
然而,傅守城并未给他喘息之机。
只见他抖动手中枪,枪身立刻宛如弹簧般弹动起来。
傅守城双臂摆动,枪身左右晃动,力道之大,带起一串呼啸的风。
风从顾景黎耳边刮过,他心知不妙,这一枪直奔他的头扫来,若被抽中,不死也伤。
顾景黎未及坐稳,身体即刻向后倒去,这一枪从他眼前扫了过去。
顾景黎心道好险,腰间用力,刚要坐起,却未料到傅守城此招为连环枪,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枪又回来了。
“扑棱扑棱”弹动的枪身,瞬间变得笔直如箭,枪尖直奔顾景黎心口。
顾景黎试图躲避,但为时已晚,他只能尽其所能避开要害,然而这一枪还是狠狠地击中了他右侧的肩胛骨,让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傅守城手下动作毫不停顿,刺中顾景黎后,咬紧了牙关,忍着左肩还未痊愈的箭伤,一把将顾景黎从马背上掀翻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尘土扬起。
顾景黎被甩了出去,全身的骨头似被碾碎一样剧痛无比,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傅守城单手提枪,另一只手拉紧马缰绳,策马向顾景黎奔来,想要将他活活踩死在战马脚下。
场面紧张到令人揪心。
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黑羽箭破空长鸣,直取傅守城之脖颈。
傅守城一惊,旋即挥动手中素缨亮银枪,将逼近的箭矢扫落。
尽管此箭未中傅守城,却为局势争取了一夕之缓。
这时,一匹快马如疾风骤电,自远方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身形俯低,一把抓住顾景黎,将他拉至马背之上。
顾景黎定睛瞧来人,心头惊慌逐渐平复。
他趴伏在赫连桓背后,虚弱道谢:“谢殿下救命之恩。”
赫连桓率领的七千兵马与顾景黎的人马顺利汇合,合计一万四千士卒,共同对抗傅守城的五千残兵。
傅守城心如石沉,全军覆没之命运如阴云笼罩。
事已至此,顾不得许多,唯有逃亡以求一线生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他还活着,以后就有翻盘的机会。
傅守城一挥手:“撤——”
话音未落,他首当其冲驭马冲了出去,五千残兵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