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江暖棠明确地表示自己的真实想法。
话中没有任何犹豫和勉强。
如此利落直白的拒绝,到底是让薄御卿打消心思。
不再强求她接受这番好意。
深知江暖棠这么说,代表什么意思。
邵湛凛面上虽然没有显露太多,但眸底的凉意,却明显散去不少。
揽着江暖棠的大掌,也不如先前那般用力。
只看向薄御卿的眸光,仍然带着警惕。
薄御卿感受到了,却也不在意。
收起装着玉坠的盒子,嗓音温润:
“既如此,那便先放我这里!等哪天你如果想要,随时可以找我……”
薄御卿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对,心中还是抱着,江暖棠之后,可能会反悔的希冀。
邵湛凛却不给他留存任何幻想,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
“这些就不劳薄总费心了。我的女人,无论她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她摘来。”
邵湛凛垂眸看着怀中的江暖棠,说得一往情深的同时,也不忘借此机会宣誓主权。
尤其‘我的女人’四个字,被他有意无意地咬得极重。
听在薄御卿的耳朵里,想必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并且——
邵湛凛的茶言茶语到此并未结束。
在一番情真意切的承诺后,他不忘大度地表示:
“当然,薄总如果实在放不下过去,留着当份念想也未必不可,终归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你是棠棠的前未婚夫,就嫉恨于你,不过将心比心的话,我还是想奉劝薄总一句。
既然已成过去式,就无需再心生惦念了。否则对你未来的伴侣,多少会有些不公平。你看这点,我们棠棠就做得很好。怕我误会,两三下就和你把话说清楚了。”
不得不说,邵湛凛是深谙争宠之道,以及如何阴阳怪气内涵人的。
字里行间的每一句,简直把婊里婊气,拿捏得极其透彻。
薄御卿没被他气得呕出一口心头血。
属实归功于自身
的好定力。
毕竟——
饶是江暖棠早就见识过他开口煮绿茶的本事,并且心有准备。
这会也不免被他颠倒黑白的大放其词,雷得眼皮直跳。
费了好大心力,才没有当场反驳邵湛凛。
由着他自己往脸上贴金。
把她不拖泥带水的行为,说成是怕他误会。
甚至标榜大度,言称不嫉恨薄御卿。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把她的腰身,掐得都快断了。
江暖棠毫不怀疑,她刚才但凡表现出,一点惦记旧情的模样,身旁的男人都不可能这么好说话,只怕还会在冲动趋势下,上前和薄御卿干架。
一如上回,两人谁也不服谁,喝得烂醉的模样。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江暖棠到底还是给邵湛凛留足面子,没有当场揭他的短。
薄御卿攥紧拳头,明明知道邵湛凛是故意这样说的,却还是逃无可逃,被他话中的浓情蜜意所刺痛。
这些话,本该是由他来说的。
却因为命运捉弄,阴错阳差,他成了看别人宣誓主权的那个。
温润如玉的澄澈星眸闭紧又睁开。
薄御卿深吸口气,强忍着心中巨大的落差,故作镇定地开口道:
“多谢邵总的提醒,这枚玉坠该怎么处理,我心中自有盘算。”